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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全本】




   
   我三十七岁的美好的身体,就像油田上日夜空烧的火焰,像盛夏野山里自己怒放
的花朵,没人看,白开。像一壶水,你烧开了它,可忘了关火,它疯狂地沸腾,哗啦
哗啦的,绝望的,白热化的,一壶水,眼看就要烧干。为了我的幸福,我必须做点儿
事情,改变现状。所以我现在坐在这家餐厅,餐桌对面坐的是他。
  他的目光特别细腻温柔,可我知道他满脑子大胆的话语。他是野气和知识的奇怪
的结合体。说他是知识分子吧,他没有书卷气、学院气,也不文弱,整个儿一个大胖
子,豪放不羁,网上聊天儿的时候包括他写的故事里边,往往有好多语言、好多情节
,连最流氓的流氓都想不出来;说他是流氓吧,也不像,他特别体贴,特别尊重女性
,感情还挺细腻,跟他说完话以后吧,你总能得到一点儿什么启发,说不清楚,可是
我知道,我明白,我能感觉到,他的每一句话都是动了脑子以后说出来的,他的质朴
大胆的语言背后,潜伏着他想要表达的什么东西。
  他一边吃一边说:「我最爱吃鲍鱼。海鲜我都爱吃,不过格外爱吃牡蛎什么的。
吃这东西,别怕出声儿。越嘬得声儿大越香。」
  我看着他专注地剥开贝壳,用力吸吃里面的汁液充盈的嫩嫩的蚌蛤肉。他吃得满
手是汁,两眼放光,唇舌蠕动,乐此不疲。我的心里忽悠一下,不知怎么,想到他舔
食我的性器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餐桌下,桌布遮掩中,我悄悄把双脚从鞋里抽出,伸到他的大腿根儿,轻轻摩擦
。他一惊,不再嘬他的蚌蛤,抬起头望着我,目光里满是理解和欲望。他故作镇静地
看看餐厅四周。
  因为天热,我不穿袜子,所以脚从鞋子里边脱出,就摆脱了唯一的约束,轻轻揉
弄他的鸡鸡。他呢,因为天热,只穿了一条肥大宽松的短裤。我的赤脚从他的短裤裤
腿儿口儿口儿慢慢伸进去,居然直接就触到了他那团火热的蛋蛋和他的变硬的大炮。
  天呐!他没穿内裤就来餐厅!这个流氓,呵。我的脸上似笑非笑,看着他,两脚
轻柔地爱抚他的敏感中枢。他整个儿人都僵住了,直愣愣望着我。他的大炮硬梆梆的
,把短裤高高撑起。
  我这么玩儿了一会儿,他把我的脚推开,叫来服务员买了单,拉起我就往外走。
  我说:「刚才舒服么?干嘛着急走?」
  他红着脸小声说:「我差点儿射你脚上。」
  我开心地笑起来,问:「咱这是去哪儿?」
  他说:「我小姨出国了,她那套房子空着没人。」
  进屋。关门。黑暗中的热吻,令人窒息。
  我说:「暗中接吻令我的触觉特别灵敏。」
  他说:「当然,所以有些人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被蒙上眼睛。」
  我说:「哦?为什么?」
  他说:「第一,黑暗给人安全感,好像又回到子宫里边儿。第二,蒙住眼睛给人
更多的想像自由,你可以任意设想跟你做爱的人是什么样儿,呵呵。」
  我说:「那咱今晚不开灯?」
  他说:「嗯,而且我还要……」
  我说:「干嘛?」
  他说:「干点儿坏事儿呗,别害怕。」
  他握住我的奶,按揉我的豆豆,同时亲吻我的脖子、耳根、脸蛋。那种挑逗弄得
我气喘吁吁。没多久,我下边儿就润湿起来;感觉自己的液汁把大腿间的裤衩都浸透
得滑滑黏黏的。
  我说:「放开我。」
  他说:「你怎么了?」
  我说:「我想洗个澡。」
  他说:「嗯,不如做完再洗。」
  我说:「不。」
  他说:「我喜欢你身上的味儿。」
  我说:「什么味儿?」
  他说:「肉香。」
  我说:「你怎么这么变态呀?啊?对了,坏蛋,你经常这么着就上街?」
  他说:「这怎么了?我没犯法啊。咱国宪法没规定公民上街必须穿内裤啊。
  这天儿这么热,他我不能把我自己热坏了啊。我得心疼我自己对不对啊?」
  我说:「狡辩。」
  他说:「哎呀偶一为之啦。很刺激的。良家妇女不会理解的。」
  他拉我来到卧室,说:「一会儿咱俩玩儿会儿,然后睡一觉,然后我带你上街,
去个好玩儿的地儿,看点儿好玩儿的东西,完了以后呢,我带你去吃点儿好吃的,然
后回来继续玩儿。」说完他冲我坏笑。
  我点头说:「一日五游啊?你也忒狠点儿了。想累死我啊?」
  他说:「嗯,罗马假日,把失去的损失夺回来。」
  我说:「好吧,听你的。」
  「都听我的?」他还在冲我坏笑。这时我才忽然意识到他的邪恶计划。
  我说:「你不会让我也那么出去吧?我不。」
  他说:「怎么?这天儿,三十六度,你还冷?」
  我说:「我恐怕……适应不了……」
  他说:「跟着我,没关系,保证不会走光。」
  他压低声音,一边闻着我耳边的「肉香」一边说:「跟你说,下边儿不穿内裤上
街那感觉,特别的……」
  我说:「什么?」
  他说:「你就设想吧。只有你自己知道这个秘密,可是你身边的所有人都不知道
。」
  我说:「……那……要是……万一碰上一个色狼怎么办?」
  他说:「你又不挤公交车。」
  他摸着我肿胀的豆豆:「再者说了,就算你挤公交车,就算……」
  我说:「闭嘴。想知道人家有多湿了么?」
  他点头:「嗯。」
  我带着他的手继续往下,他的手指尖触到了我湿淋淋的屄屄。
  他说:「哦……美人儿……你这是怎么了?我还没怎么弄呢……」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他拿来一条真丝围巾蒙住我的眼睛,然后就开始趴在我
身上东闻闻西摸摸,出声儿地吮嘬。要是有偷听的,光听那声儿,肯定以为他又开始
嘬牡蛎了。
  我为他打开双腿,抬起屁股,任他扯下我的裤衩、上衣、胸罩……他轻轻分开我
紧闭的大腿,在我耳边说:「别害羞,你真美真诱人啊。」
  我的心砰砰跳着。
  火热的唇吻住我的嘴,热热的手掌爱抚着我的双乳,并且一轻一重地捻弄,力量
控制得恰到好处,刺激得我浑身亢奋无比,忍不住在床上蠕动、扭曲……我想呻吟,
可是忍着,因为我觉得呻吟的女人是放荡的女人。
  他对我耳语:「发出声音来吧,没关系。这种时候,人就是要还原成动物,只有
这样,你才能更快乐。今天,不要想别的事情。来,顺从自己的身体。」
  他的手指,在我早已湿漉的阴唇上溜滑、揉攃、拨扫着最敏感的豆豆,我终于松
开嘴唇,发出难耐的呻吟,同时主动张开了大腿。
  「啊……嗯……哦……」
  他问我:「让我进去吗?」
  我点头。
  他故意追问:「让我的什么进去啊?」
  「我不好意思说。」
  「你都结婚多少年了?没关系的。说吧。小声说。」
  「不嘛。」
  「我想听。说吧。说吧。」
  「啊……宝贝,进来吧……让大鸡巴进到我里面……」
  天哪!这种话,我居然都讲得出口!?
  「进去干吗啊?」
  他亲吻着我发烫的脸蛋和耳朵,大鸡巴在我滑润的洞口研磨,弄得我好痒。
  我的声音更低了:「进来……操我……」说完,我的脸都涨红了。
  他像雄狮一样展腰挺身,插进我的身体,插进我渴望的滚烫的肉洞。我终于体会
到那种山崩地裂的强烈振荡,穿透整个世界,撑满填塞我空虚已久的身子。
  茫茫荒原上,两头野狼呼嚎着,喘息着,扭动着。他征服了我,我也征服了他。
  接下来,就是难以言喻的感官刺激,怒涛汹涌的洪流袭卷我全身内外,蹂躏着我
的一切。他的巨炮不断刺入、抽出火热的肉洞,刺入、抽出、刺入、抽出、刺入、抽
出……「啊……嗯……」我不停分泌着女人的溶液。
  那是一场生死纠缠、惊心动魄的作爱,也是我身心彻底狂乱的性交。
  如火山熔岩爆发般的高潮,突然到来,刹那间,一切都破裂了、一切都爆发了,
压抑了多少年啊!我大张着嘴,可是发不出声音,也什么都听不见了。脑子里一片空
白,后脑一阵发麻发热,只记得我的所有肌肉都在以一致的节奏收缩、收缩,我的肉
腔紧紧包裹着他的巨炮。我抛开一切,放任自己,任自己的身体在灼热的狂潮里浮沉
、沦落……我从难以置信的高潮中渐渐苏醒过来,全身布满了汗水和汁液。
  他解下蒙住我眼睛的围巾,轻声问:「舒服吗?」
  「嗯……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啊!嗯……喔……嗯……喔……嗯……来吧……快点,我要死了!啊……啊啊……
死了,被你搞死了……啊……又出……来了!」
  一瓶醇美、醉人的陈年老酒,一旦开启,让人欲罢不能。两个馋嘴的孩子,偷吃
着一罐蜂蜜,停不下来。
  我俩一遍又一遍作爱,在床上翻滚、纠缠,淫心大动。我有生以来,从没未被男
人搞得这么神魂颠倒、这么舒畅过。他令我激情焕发、疯狂起来。他勾魂的妙舌,把
我湿热的嫩肉花瓣舔得又厚又肿,酸痒难忍、饥渴不堪,非得要有东西插进里面才能
杀痒。
  我仰面躺在床上,他灵活的指头压住我的阴唇,用舌尖勾舔、挑弄凸硬的肉芽,
我情不自禁发出呻吟。他像一个技巧高超的乐师,我就是他手下的琴,他每拨弄一下
,我都发出美妙的声音。两只手指插进我阴道和屁股眼里抠挖、抽送,我整个私处都
淋满了浆汤溶液,我感觉我已经成为一只硕大的蚌蛤,嫩肉肥厚鲜美,汁液四溢,我
的阴核变成蚌肉里的珍珠了。
  我断断续续发出喉咙里的呜咽。
  「喔……喔……唔……呵……唉呀……啊……哼……呀……呼……唔……插烂我
……唔……」
  我蠕动着、流着溶液、浆汁。在他致命的狂吻下,我再次达到高潮,美妙地颤抖
着死去。从再度高潮的波涛中清醒过来,我把刚才高潮时的感觉告诉他。
  他开心极了,一边温柔地爱抚我滑溜溜的肛门,一边轻声问:「舒服么?」
  我点头。
  他说:「很多人不知道,肛门是特别敏感的地方,里边密布神经末梢。」
  我说:「可是……」
  他说:「可是,我们从小就听大人说,那个地方不好,不干净,等等,我们就以
为那个地方是不能摸的。其实,我们身上的部位,为什么不能摸?能给我们带来快乐
的部位,为什么不能摸?如果洗干净,就和口腔、阴道同样干净。」
  我说:「可是……」
  他说:「就算进去碰到什么东西,怕什么?都是你身体里的东西,我爱你,我接
受你的一切。」
  我说:「比如?」
  他说:「你的头发,你的头发的样子,你的眉毛,你的手指的形状,你的眼睛,
你的嘴唇,你的牙齿,你走路、坐着躺着的姿势。一切,一切的一切,我都爱看,看
不够。」
  我说:「我要上卫生间。」
  他说:「别去。憋会儿再让你去。」
  我说:「你干吗?」
  他说:「一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要敢于尝试没尝试过的东西。」
  他被我紧紧裹住的肉棒又开始一勃、一勃地鼓动起来。他把我顶上高潮,他居然
还坚挺如初。
  「啊……啊……呀……啊……这……我要……你……不行……啊……要……要…
…一起来……吧……我……我……也要……来啦……啊啊啊啊啊……呼……呼……呵
……呵……」
  「你……可真骚啊……我喜欢……」他耳语。
  「喔……你……唔……嗯……啊噢……噢……好……喔……噢……噢……好……
呀……好好……舒服……嗯嗯……噢……啊……你……」
  他仰卧在床上,高射炮直挺挺的。他说:「上来。」
  我脸红,心跳,可自己想要极了,跨开腿,骑到他坚挺粗长的大炮上,低下头,
对准水汪汪的肉穴,手握巨棒,把大龟头嵌在又湿、又滑的嫩肉唇间擦抹挑逗。
  「哦,你现在这样子可真美啊!」
  我屁股一坠,整个湿淋淋的阴道一下被他塞得满满。他身子猛往上一拱,巨大无
比的肉棒就冲进我阴道好里面、好里面去了。我被塞满,无比充实。
  「嗯……噢……好……喔……噢……噢……」
  「你迷死人了……」他双手抓住我的乳房,张开嘴,吃完这个吃那个,一副贪婪
的样子。
  「噢……呜……天哪……胀得我……舒服死了!」
  他捧住我的腰,开始挺动身子,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往我的肉穴里冲刺。大炮连
连撞进阴道深处,我肚子里愈来愈酸、愈来愈胀,全身肌肉一松,任他猛烈往上戳,
我开始感到有点儿神智不清了。他的一只手跑到我的屁股上,手指摸着我的屁眼。
  哦!好舒服啊!那种感觉,真是说不出来的舒服。汗水和粘液已经糊满我的屁眼
,他的手指在上面旋转按揉,逐渐加力,滑进来了!出出进进,出出进进。
  「哎哟!哦……哦……哦……呜……哦噢……啊……哦……哦……哦……呜……
哦……哦……哦……哦……呜……哦……啊……呜……噢呜……啊噢……呜……」
  我的呻吟,好像变成了呜咽,好像我受着什么苦刑似的。可是我整个身体,却那
么舒服。我陶醉了。他专注地看着我,欣赏地看着我,同时手指开始捻弄我硬挺的奶
头,搞得我意乱神迷。
  「啊……好舒服……嗯……啊……喔……嗯……嗯……嗯……嗯……你……嗯…
…嗯……呵……嗯……嗯……嗯……啊……喔……嗯……嗯……呵……唉呀……拿你
的大硬鸡巴……操我……使劲操我……喔……唔……嗯……晤……」
  这种「脏话」一讲出口,整个人就变得轻松了,好像卸掉了背负已久的负担似的
,同时也令身体产生更特别、更强烈的性欲,想要更多、更大的满足。
  「喔……喔……唔……嗯……嗯……晤……我好爱……好爱你的……大鸡巴……
喔……喔……唔……嗯……嗯……晤……」
  「我也爱你……爱死你了……我的好女人……」
  他紧紧抱住我的屁股,再度猛烈向我身子里挺,把我戳得魂飞魄散、神魂颠倒,
只顾放声大喊、乱叫。喉咙都哑了,还是忍不住、禁止不了身体里再度涌上的高潮洪
流。
  我说:「不行,一会儿出来了。」
  他说:「出来就出来。没关系。告诉你个小秘密:肚子里边儿憋点儿东东,那样
达到的高潮别有一番滋味。」
  我说:「啊?你还要搞?」
  他说:「怎么了?你困了?」
  我说:「哎哟我惨了!我今天都已经被你搞死好几次了。」
  他说:「来,趴着,让我好好舔舔你。」
  真拿他没办法。我趴伏在床上,将自己的屁股高耸、翘举起来,为他亮出我后面
的肉穴。他给我肚子下边垫了两个枕头,说这样儿不累,还说我要是困了就趴着睡会
儿。
  我说:「啊?你还要搞多长时间啊。」
  他说:「可能时间短不了。」
  我说:「你这坏蛋。」
  他到我身后,仔细观看我的屁股,说:「你看,你下边儿的两只眼睛都瞅着我呢
。」
  我说:「哪两只眼睛?」
  他说:「屄眼儿和屁眼儿啊。其实还有一个小眼儿,就是你尿花花的眼儿眼儿。

  我说:「哎哟!老天爷!你到底要怎么玩儿人家啊?」
  他说:「嗯,一言难尽,你只管享受。」
  就这样,在正午晃眼的阳光下,在窗前的大床上,我感到他的一双手开始爱抚我
的屁股。他一边摸一边赞叹我的屁股好看、性感。我感到他分开我的屁股蛋儿,手指
轻轻刮着我的整个儿阴部,从毛毛到豆豆到肉肉到屁眼儿眼儿。我那些地方还没干,
全是我的体液。
  忽然我感到他的火热的舌头贴上我的屁眼儿。哎哟!那个舒服劲就别提了。
  从来没有过的舒服。我不由自主分开嘴唇,可是好像叫不出声,只能持续闷哼,
好像我的嗓子眼儿被他舔着。哦,我的肛门被打开了。我觉得最羞耻、最见不得人的
地方,都被打开了……「哦……噢……嗯嗯……唔……喔……啊……喔……哼……嗯
……啊……啊……啊……呜……啊……嗯……」
  感受如此强烈,极度异样,他的硬棒往我肉道里推了进来。我完完全全地裹住了
他,用我身上一个从来没被入侵过的肉道,紧得不能再紧地裹住了他。
我的心一下子热了。我很少听到真心赞美。我老公……嗨,就别提他了。
  他的大炮开始抽插了。他那门炮又粗又长,在我那么窄的肉道里,居然还会跟性
交一样,滑进、滑出,像有什么液汁润湿着似的。他的抽插动作由缓而急、从轻柔到
渐渐有力。他插得好深好深,由肠子里往外抽的时候,又简直要把我的魂都抽出去了

  「唔……嗯……嗯……呜……啊……」
  我痴醉了。他的手指绕到我前边儿,从前边儿搓弄我的阴户肉穴。他的另一只手
抚摸、揉捏我的乳房、奶头。同时受到多点刺激,我的性欲被充分撩起,如熊熊大火
烧了起来。
  「啊!插我,插我的屁股……啊……唔……啊……嗯……喔……」
  我发疯了似地呻吟着。从我体内分泌出来的溶溶的浆汁,顺着我的大腿内侧往下
淌。犯禁的快感冲击着我。
  他一边插,一边揉我的奶,时不时揉捏我的屁股。
  「哦!你真可爱,真性感!」
  我说:「嗯……你弄吧……弄我吧……」
  我屁股向后迎着他的到来,承接他愈来愈勇猛的刺入。
  「啊!啊!哦!哦!」他大声吼起来,如野兽般。
  我的手肘撑着床,像母狗似的把屁股翘得更高,扭得更凶,激烈呼应他的吼叫而
声声呻吟:「唔……嗯……喔……啊……」
  「哦!你太美了!」
  「你尽情玩儿吧。」我回应他,「玩死我算了!」
  我什么也管不了了,我俩做得昏天黑地,从肛门到肠子、从肠子到膀胱、到子宫
、到胃里,又从胃里连到我的心、肝、肺、胆……整个人的五腑六脏,全都被那又大
、又长、又硬、又烫的鸡巴顶着。
  那是前所未有的感官刺激,我整个人好像都变成包住他鸡巴的肉管子,心甘情愿
。感官的刺激,引爆震撼,撩起无尽的肉欲。身体、精神、情欲、你的、我的、全都
交织、振荡在一起。我俩连成一体,分不清谁是谁,唯一的存在,是无穷的贪婪、没
有止境的渴求……奔向解脱,自由……我们两人的高潮,终于同时崩溃、一齐爆发了
!滚烫的精华射进我的直肠,我俩大汗淋漓,一齐狂吼着,欢呼的是各自的解脱,同
时也为对方助兴。
  我洗完澡,赤身回到卧室,发现他已经沉沉睡去。坐在窗纱旁边的躺椅上,静静
看着他的裸体。他说不上是俊男。可是他带我冲破了好几道禁区的封锁,带给了我这
么强烈的享受和满足。
  而我,这么多年来,忙家里、忙工作、照顾孩子、应付家务、照顾老人……我发
现我已经沦为一架机器,好使的保姆、家长会上焦急的妈妈、无欲无求的分床妻子,
我充当着调解员、洗衣机、电饭锅的多重职责,可是:「我」呢?
  我的生活当中,我自己被摆在哪个位置?这么多年来,我错过了多少本该属于我
的快乐!我觉得有点儿委屈,不过没让眼泪掉下。我不喜欢自怨自怜,不喜欢悲悲切
切。我要思考很多重要的事情。
  我说:「醒啦?还说带我上街玩儿呢。好嘛,我洗澡出来一瞅,吓一跳,还以为
打雷打到屋子里边儿来了呢。」
  他笑说:「诬蔑。我的呼噜哪有那么邪乎?」
  我说:「我从来不瞎说。」
  他说:「起码是夸张。走啊,跟我上街。」
  我说:「走哪儿去?你瞅瞅现在都几点了?」
  他看看表,说:「不刚九点么?」
  我说:「晚上九点出门儿的,有正经人么?」
  「哦!哦!哦!哦!……天哪……天哪……哦!哦!哦!哦!」
  我全力放松肛门四周的肌肉。屁股里感到肉茎徐徐地、稳稳地撑开了我的直肠里
面,有点闷闷滑滑、缓缓而持续向内挺进……「哦……哦……哦……哦……哦……哦
……哦……哦……哦……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次将肛门献给男人,我觉得自己又成了处女。我的叫声都连在一起了,可是
他的大肉茎还一直往我里面,一直进、一直进去,天哪,怎么这么长啊?我感觉他有
半米长。会不会从我嘴里杵出来?呵呵。
  他说:「好舒服喔!你的屁股真美……真可惜。」
  我问:「可惜什么?」
  他说:「可惜你自己看不见。」
  我想了想,说:「利用大镜子!」
  他说:「老人说,镜不对床,老话儿一定有道理,咱别得罪神灵。」
  我说:「老封建。我不管。我就要看。」
  他说:「不好吧。」
  我说:「我就要看。凭什么光你看?」
  他说:「好好好。」
  我的排泄器官被爱被充满,我异常激动。我的心跳异常有力。我感到我在做一件

  他说:「嗯,少,可咱都当了半辈子正经人了,还不能偷偷放纵一回?」
  我说:「你得先说清要带我上哪儿?干啥?」
  他说:「跟我去审俩片子。」
  我说:「哟?你不是写东西的么?还管审片子?」
  他说:「啊,对呀,他们非拉着我,说必须听我的意见。没辙。」
  我说:「审什么片子啊?」
  他说:「我也不知道今天要放什么。咱看完就知道了。」
  我说:「那我去干嘛呀?人家又没说要听我的意见。」
  他说:「我要听你的意见。我是认真的。走吧。」
  我俩来到二环路里边儿一座僻静的小二层楼外边儿,门口有武警站岗,可是没有
门牌和单位名牌。站岗的武警战士看见他,立刻挺直身体敬礼。他摆摆手,带我走进
楼里。
  我在楼道里边低声问:「敢情你是军人?」
  他低声说:「哎呀,别问。回去我告诉你。」
  我说:「嘿,我破坏的还是军婚!」
  他看着我,微笑不语。
  他带我在楼里七拐八拐,最后来到一个房间门口。他熟练地掏出钥匙开门,带我
进屋,反锁上门。屋子里边不大,也就八九平米,奇怪的是正对房门的墙是一整面玻
璃,能看见外边好像是一个大厅,不怎么亮堂。
  他给我倒好茶水,我俩在大沙发上就座,他调暗室内灯光,暗到将将能看清茶杯

  他指着玻璃墙说:「咱俩呢,一会儿就通过这儿审片子。这是公安局预审科和心
理学实验室常用的那种单面镜,只不过一般的都是只能外边儿瞅里边儿,这个呢,是
特制的,反过来,只能里边看外边儿,外边看不见咱屋里。这种房间一共有八九个,
隔音。」
  我说:「啥玩意儿?神神秘秘的。」
  他低声说:「是给高层审片,片子不会公映的。我们几个专家评委来自不同的背
景,互相都不认识,也不沟通意见。每看完一部片子,就独立写下审片的意见,当然
都是使用特殊的符号密码,外人很难破译。片子最后送到哪里是严格保密的。」
  我说:「军事片?间谍片?那种我可一看就困啊。」
  他说:「不,都不是。」
  我说:「那是啥?」
  传来一声悦耳的铃声。声音不大。他指指单面镜外头。
  外头,所有灯光都熄了。他示意我照着他的样子戴上耳机。这时,银幕上打出片
名:UNABASHEDWHISPERS,然后打出中文译名:《床上淫声哼呵呵
》,丹麦「色彩斑斓的高潮」影视有限公司2002年出品。
  我忍不住小声说:「啊?」
  他手握一支铅笔,一边看银幕,一边在一张表格上做些小记号,那些小符号既像
原始文字,又像外星文字。
  银幕上,光天化日,豪华古堡外,绿色草坪,白色餐桌,香槟、水果……四周站
立漂亮女仆若干。这边儿,五个穿着讲究、端庄规矩的女士和八个强壮威猛的男士做
着荒淫不堪的事情,呻吟不止,还互相说着猥亵大胆的「粗话」。
  耳机里传来的那些语言居然都是中文配了音的。银幕上没有台词字幕,估计是为
了让老干部们欣赏画面不分心。
  「哦……啊……想不想操我湿淋淋的小骚屄?」
  「嗯……啊……操我吧,把我操得死去活来的,好好奸我……」
  我的脸刷一下红了,整个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摘下耳机,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
。他回头看我一眼,对我挤挤眼睛,体贴地把小台灯的光线调得再暗些。我这才再次
戴上耳机,跟他一起看片。我紧紧咬住嘴唇,心里边儿反覆喊着「哦天呐」,全身都
酥麻麻的。
银幕上,他们摆出各种我从来没想到过的姿势,做着让人耳热心跳的动作。
  我感觉自己底下已经湿润了,小腹部阵阵发酸。丹麦那些男男女女的不同音频的
呻吟声,挑逗得我快要受不了了。
  等到银幕上终于出现大大的FIN,中文字幕打出:「谢谢观赏」的时候,我长
长出了一口气。
  他说:「感觉怎么样?」
  我说:「挺……挺……挺清楚的。」
  他微笑说:「送我们审的片子,没有不清楚的。我是问你感觉片子拍得怎么样?

  我说:「现在的人真会玩儿。」
  他说:「以前没看过这种的?」
  我说:「没。你摸我脸,都烫死了。」
  他放下铅笔,轻轻摸我的脸蛋,柔情细致地,就像一个艺术学徒在摸维纳斯的脸
。我把我的脸靠在他的手里边,闭上眼睛。我的享受的样子,可能让他想起《没完没
了》里边付彪说「十三,路易的」时候那个陶醉样。
  他靠近我,在我耳边轻声说:「下边儿也烫手吧?」
  我说:「流氓,我要回家。」
  他说:「别别,后边儿还有一部片子得审。让我摸摸,就一下儿。」
  我说:「那你还不如不摸呢。」
  他说:「嗯?」
  我说:「我不想让下边儿更难受。」
  他微笑低声说:「我愿意知道女专员的意见。你知道,高层将要看片的,不光是
男人。」
  我说:「你想知道片子能不能打动女观众?」
  他说:「嗯。」
  我说:「不告诉你。」
  他说:「好吧。那你答应我另外一件事儿。」
  我说:「说。」
  他说:「把你裤衩脱下来,给我。我给你保管。」
  我说:「我不。」
  他说:「求你了。」
  我说:「不行。」
  他说:「拜托。谁也看不见咱们。」
  我说:「不好吧……」
  我的心跳又加快了。我在认真考虑他的建议的可操作性。
  他说:「好,随你。」
  他转头看银幕。音乐起,又一部新片开始了。
  我掐他一下,低声说:「坏蛋,干嘛不坚持?人家都动摇了。你要是……我可能
就……」
  他说:「我不想强迫你。你随意。」
  我犹豫了一下儿,回头确定房门锁好了,轻轻抬起屁股,褪下内裤,已经被我自
己的淫液浸透。
  他要过去,放在鼻子下面,深情地闻着,呻吟说:「哦,真香……」
  我小声说:「变态。」
  他说:「真香,不骗你,有奶油香、柠檬香、酒香、奶酪香、苹果香、蚌蚧香。

  我说:「你打住。」
  他不说话了。我俩开始看银幕。褪下内裤的感觉果然很怪,好像一下子轻松了好
多,从身体上到精神上。内裤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紧紧箍住的其实不光是身体,更
绑住思想。现在,在黑暗的房间里,我体会到一种全新的心跳,一种放荡的激动。体
验,体验全新的刺激。为了我自己,为了我失去的好时光。
  片名叫做《变态案例101》,一开始,是一个光着上身儿的丰满女人,一边儿
摸自己的大白奶,一边儿对着镜头说:「好多人不知道,其实带奶做刺激,真的。我
离婚的时候还奶着孩子。我认识了新的男友,我的奶不多,他告诉我,宫缩能加速刺
激乳腺分泌,他不希望我断奶,结果这两年里我有都奶。他吃我奶和帮助我挤奶都很
刺激,我特舒服。因为没断奶,所以乳房越来越大。断奶最好晚点儿,再说哺乳期里
也不用避孕,做起来很开心。特别是奶最涨的时候,看着他吸吃一个奶,另一个奶受
刺激就同时自己向外流,有时是自己射出奶水,挺刺激的……」
  然后淡出,开始闪回她怎么带奶做……她趴着,奶着她儿子,她男友在后边插她
。她呻吟着。她达到高潮的时候有乳房的特写镜头,奶水真的往外涌,雪白的乳汁就
像珍珠泉一样喷出来,看上去比咱喝的蒙牛牛奶稍微稀一点儿。
  下边儿一段是妇科诊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士走进来,对男医生说:「我看了你
们的广告。我愿意试试。」
  医生对她说:「我们这项试验的目的是研究妇产科检查程序对女求助者可能引起
的性唤起反应,从而在今后的临床工作中避免医患骚扰,方法呢,将是多种多样的。
请脱掉衣服,躺在检查台上。」
  女士照办。男医生坐在她两腿中间的检查凳上,开始轻轻分开她的肉瓣,慢慢揉
弄她的豆豆。特写镜头:一朵肉感美艳的大花,挥洒地绽放,上面逐渐涌出晶莹的露
珠。医生把一个阴茎粗细的管状的爱液收集器慢慢插进女士的阴道。她扭动着,呻吟
着。女护士在后边伸手过来摸她双乳。
  男医生对女士说:「下边我将对你说些所谓粗话,结合触觉刺激,我们来纪录你
的反应。请忘掉你的身份、地位,彻底放浪形骸,痛快放纵一次。我们将纪录你的每
一次高潮强度。」
  诊所的门开了,又走进来四五个男女医生,他们围过来,专注地观察那位女士的
排汗情况、呼吸、血压、分泌量、收缩强度,慢慢开始加入「会诊」……那位女士呻
吟着说:「插我吧……插得我神魂颠倒、欲死欲仙吧。」
  诊所内一片呻吟之声……最后他们把爱液收集器取出,里边已经满了,全是那位
女士的玉液琼浆。
  我看着看着,慢慢有一种冲动,奶头发硬,好像自己变成那个被试女人,躺在妇
科检查床上,接受一屋子医生护士各种五花八门的检查,被他们温柔、专业地捏弄、
挑逗、蹂躏。我设想他们把窥镜插进我的阴道,玩弄我的奶头、阴蒂、屁眼儿,仔细
观察我的宫颈口儿在高潮中的颤抖、悸动……我在想,如果给我插进一玻璃管爱液收
集器,我的分泌量可能会超过片中那个演员。在黑暗中,我把两腿伸直,手的动作慢
慢开始……手寻找着、推进着,直到中指触到身体中心潮湿柔软的进口儿。我把自己
变成水,把手变成鱼。鱼在水中无声地滑动。只要不发出哼哼声,就没事儿。这是一
件极有快感的事情……其实就算我发出什么声音,他也听不见。他只能听见耳机里边
的声音。我温凉的手触摸着灼热的洞口儿。闻着自己隐隐的体香,觉得自己里里外外
都湿漉漉的,体内深处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渗出来。我自己吞没了自己。
  影片第三段:海上。一望无际的海平面。一个救生圈。一个绝望的少妇,嘴唇干
裂,忽然她看见远处开来一艘轮船。她拚命地呼号,挥动手中的一块红布。
  她得救了,登上了那艘轮船,不料那是一艘海盗船。她专注地喝水吃饭的同时,
被十八个海盗以各种不同的姿势连续地轮奸,她的奶头在粗野的摩擦挤捏下红肿起来
,屄屄和屁眼儿不断往外流着海盗们粘稠的精液。
  我暗暗幻想我就是女主角,被扒光衣服捆在木桩上,被一群饥渴的海员彻底玩弄
着。我幻想他们抠我屄屄操我嘴,操我身上所有的孔,浑身到处都是他们憋了半年才
射的精液,他们把精液抹遍我的全身,说能美容……我闭上眼睛,在黑暗中沉沦,任
情欲之火在我成熟的体内燃烧。我想知道别的女人是不是也有我这么淫秽的想法……
我感到我的屄屄已经被液汁沾湿。我把两条大腿夹紧,交互搓磨。
  审片会结束了。我感到自己奶头发胀,又凸又硬地挺起,被我的衣服摩擦得好难
受;底下的屄屄里面,也酸胀得不得了……他拿开我的耳机,低声问:「喜欢么?」
  我轻声说:「我里边儿都……湿……透……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午夜。他带我到新街口护国寺那儿一家饭馆吃完饭,回到他小
姨家。
  路上,我说:「你有本儿么?」
  他说:「有,六年了。」
  我说:「那怎么不买车?」
  他说:「买车多麻烦呀?给国家上那么多税,你还得验车吧、修车吧、这个那个
的,你还得承担责任,还不能动酒。动酒不动车,动车不动酒啊。关键你精神紧张啊
,注意路况、车况、路面行人、车辆、路标什么的,你得瞅着警察、单行、禁左、仪
表盘、反光镜、后视镜,出点儿事儿你还得跟那帮孙子求爷爷告奶奶买烟请饭铲事儿
,何苦来呢?我不想那么累。打车挺好。 我说:「懒人。」
  他说:「那是。哎不,这么跟你说吧,我要是有车,带你回我小姨那儿,你没事
儿,车上打个盹儿,我不能啊。到家你精神了,我累啊。咱还怎么活动?」
  我说:「坏蛋,谁跟你活动?流氓。」
  他说:「流氓就是干了所有人都想干,可是不敢干,或者没机会干的事儿的人。

  我说:「呵,瞧瞧,你还觉得挺光彩?」
  他说:「那是,我让你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幸福,让你真正成为女人。我为你骄傲
。」
  我说:「我怎么老觉得咱做的事儿不太好啊……」
  他说:「这是洗脑教育造成的。其实,最不可告人的往往是最美好的。」
  我说:「我感觉……我在跟你……堕落……」
  他说:「堕落,你就可以体会到一种「妓女的快感」。良家妇女也有权快乐啊。

  我说:「我以前看过一本书里边提到女人的「母性」和「娼妓性」的矛盾冲突,
当时我不明白。」
  他说:「很多事情不必搞得太明白。搞明白有啥用?有时候明白了反而更痛苦。
再说了,啥叫明白?比如有个人说,宇宙的黑洞通往无限,女人身上的黑洞就是阴道
。」
  我说:「这肯定是个男的写的。」
  他说:「你说他想说什么?说女性的美丽?魅力?诱惑力?吸引力?男性恐惧?

  我说:「说不清。」
  他说:「我以前特爱辩论,酷爱数据、表格,现在我挺烦那些老学究那套。
  争论半天,一点儿用没有,全是虚的。」
  我说:「那专家说的话,含金量还是比较高的吧?」
  他说:「未必。比如前一段儿有一主儿发表论文说,例假刚完的女人对男人有一
种不可抑制的亲近欲望,道德的防线最容易崩溃。那兔崽子还声称他是搞临床的呢。
临床就临床吧,玩儿什么道德?什么叫道德?谁说得清?」
  我说:「嗯,也是。不过我刚完的时候……好像……还真……」
  他说:「我知道,这十足正常。问题是,这种感受性的东西很难用实验室的定量
数据体现出来。就算那主儿宣布,我调查的三十万例25到35岁健康女性当中,8
1。7% 的被试表示,她们例假刚完的三天内性欲比较强烈。读者能得到什么信息?
什么也没有。什么叫性欲比较强烈?定量数据怎么体现的?做爱次数?自慰次数?高
潮数量?润滑分泌量?你怎么调查?你调查得出来么?问?可以啊。可是如果一些女
士没有这样的条件呢?没条件做爱,也没条件自慰,也没有高潮,她们只是默默忍受
冲动,她们的欲望没有外化行为,甚至没有性梦,你怎么解释这种情况?分泌量?先
不说你怎么测,就算真用那「爱液收集器」收集了,有的人就是分泌量少,怎么办?
而最重要的是方法论的问题:你是怎么问出来这些答案的?你怎么肯定人家的回答是
真实的?」
  我说:「这么说,所谓科学的调查、研究、数据都是不可靠的?」
  他说:「我不敢说所有的都是不可靠的,但是我希望提出这些思考方法,帮助大
家思考,也许将来有一天能找到真正客观的研究方法。」
  我说:「嗯,要是结合人口普查呢?」
  他说:「你是说,人口普查的时候问人家高潮的感觉?」
  我说:「呵呵。」
  他说:「所以我说啊,要知道生活的真相,事实的真相,几乎永远是不可能的。

  我说:「所以你对研究厌恶了?」
  他说:「不如说是反感了。」
  我说:「呵呵。」
  他说:「又笑。」
  我说:「我看你呀,如果有了足够的经费,你还会搞研究。」
  他说:「多少经费算足够?无底洞。」
  我说:「试验室工作还是严谨的。」
  他说:「不,不……严谨有什么用?」
  我说:「严谨能不朽啊。」
  他说:「错。没有任何东西能不朽。不朽只是人们天真的幻想。」
  我说:「还是有的,比如书籍、雕塑、建筑、金字塔什么的。」
  他说:「一场核战争,全没,全成灰。」
  我说:「你怎么这么悲观啊?你不才33么?」
  他说:「你以为灾难离我们很遥远么?想想911。那帮白领精英,西服革履进
了办公室,转眼间就不堪烈焰的煎熬从楼顶往下蹦了。」
  我说:「嗯,我也记得那些镜头。真惨。」
  他说:「而且危机的阴影并没解除。就算拉登真死了,还会有张登、彩登、开登
、关登。」
  我说:「呵呵。对。」
  他说:「所以我说,什么都不能永恒。啥都没法不朽。」
  我说:「嗯,一切都是过眼云烟。」
  他说:「我们能得到的,只有快乐。」
  我说:「快乐很少,而且转瞬即逝啊。」
  他说:「不错。但是真实。」
  我说:「呵呵。」
  他说:「别的,你说啥可靠?钱?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存银行不敢花一花就没
,贬值这么厉害。其他的,亲情?亲情不是绝对可靠。老人可能保守局限、脾气怪异
,配偶可能冷漠无情、伤你最深。」
  我说:「子女呢?」
  他说:「子女?谁能保证子女永远跟你一条心?你要没准备好失望、焦虑,就最
好别要孩子。」
  我说:「宠物呢?」
  他说:「嗯,宠物分为好几类,有忠于职守的,有奸懒馋滑的,有大智若愚的,
有弱不禁风的。不过总的来说,作为一个规律,宠物都不如咱们能活。它们的寿命一
般都比人短。宠物会丢会死,所以宠物也不可靠。你早晚要伤心。我有亲身体会。」
  我说:「朋友呢?」
  他说:「可靠的、知心的、真正配做朋友的,极少。」
  我说:「嗯……那还剩下自己。」
  他说:「对。自己是相对最可靠的,不过有时候犯糊涂。当自己犯糊涂的时候,
那是一点辙也没有了。只能等着自己的糊涂劲儿过去。」
  我说:「要过不去呢?」
  他说:「这人就吹了呗。」
  我说:「呵呵。」
  他说:「告诉我你怎么自己摸自己。」
  我说:「哎哎哎,刚说几句正经的,怎么又犯病了?」
  他说:「哈哈。谈论肉体怎么就是犯病呢?你不喜欢你自己的身体么?」
  我说:「我当然喜欢了。我总被自己身体诱惑……我反覆欣赏自己的身体,手在
自己身上抚摸揉搓的时候,目光总是充满自恋和自虐。漫长的夏天,冲凉时从容看遍
自己全身,并且抚摸。我经常把门窗关上,站在镜子前,把衣服一件一件脱去。我爱
躲在房间里边,赤裸着走来走去,让垂下的窗帘挡住外边刺眼的阳光,舒展自己的身
体,享受一种潮涌。肉体是我最后的家园——那深处的、温暖的、鲜红的、跳动的、
火热的、悸动的、奇妙无比的家。我最深处、最粉红、颤抖的、艳丽的花瓣,不知羞
耻地绽放。我的性生理需要就像饿了要吃饭一样,自然、规律、强烈。」
  他说:「哦。」
  他慢慢摸着我的乳房,温柔地按摩。我好舒服。
  我继续说:「危险的事情对我总是有吸引力,有一种诱惑,让我全身紧张兴奋。
在漫长的黑夜里边,我总是全身布满红晕和梦想,手心出汗,幻想着被坏人追赶、被
抓住,衣服被撕开,被强奸轮奸,被施以暴力,而我总会在疼痛和快感的奇怪组合中
堕入深渊,在黑洞中飞翔、陷落,分不清到底是快乐还是绝望,分不清这种动作是丑
陋还是优美。肉体被抽空又被手指填塞,水花飞溅,我终于失控地发出沉闷的呻吟,
最后享受到运动过后满足的疲劳和甜美的松软……」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和不好的习惯,暗示我是一个潜在的受虐狂吗?我微微夹
住两腿,身体隐隐起伏。我感到下身有些湿了,体内的汁液通过表皮汗腺和下体器官
爱液分泌腺渗出,让我在动情的时候全身闪闪发亮、水分淋漓。男人的动作老是不合
我的心意,不如我自己的手那么灵活柔软、意到手到、轻重随意、层次丰富、轻松自
如、冷暖自知。已经湿润的手指在最敏感的地方留连忘返,我体内的潮涌抑制不住地
来临了。」「我马上感到自己的潮湿变成了泄漏,我一下就觉得自己沉进了海底。我
呻吟着,可是我听不见自己的声音。我快乐的虚脱。有时候我渴望自己被男人野蛮地
蹂躏,玩弄,折磨。我幻想强奸犯凶狠地扒光我的外衣、撕烂我的内衣、攥住我的奶
子连摸带掐连摁带嘬,对我不断地说粗话。我需要别人强奸我。」
  「我在幻想的时候很放荡。我渴望陌生,渴望新奇的刺激,渴望男人们围观我、
覆盖我、压迫我、揉碎我,渴望一切极端的折磨带来的极端快感。几十双男人的手在
我身上饥渴地抓着,让我舒服的大小便失禁。有一次我在超市看见熟食柜里有很多香
肠,长短粗细不等。我忽然奇怪,我以前怎么就没意识到这种可能性?」
  他亲着我的脖子说:「你挑了一根中粗的,买回家?」
  我说:「嗯。」
  他说:「然后呢?」
  我说:「怕太凉,所以就放热水里煮了一会儿,拿出来,温度稍微高于我的体温
。」
  他说:「对的,体内温度会高于体表温度。然后呢?」
  我说:「然后我就……」
  他亲吻我的耳朵说:「告诉我。」
  我说:「哎呀,我不说你也能猜到。」
  他说:「不,香肠游戏有很多可能性,我怎么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玩儿的?」
  我说:「坏死了你。我就……把香肠……塞进去了呗。」
  他说:「慢点儿慢点儿,塞进哪个口儿口儿?」
  我说:「哎哟流氓!跟你那什么以前,人家根本没玩儿过后边儿。」
  他说:「真遗憾。请接着说。」
  我说:「我……我……我颤抖着强暴我自己,让自己在酷虐中得到解脱。」
  他说:「什么感觉?」
  我说:「嗯……酥痒……激动……极限的疯狂……癫狂……汹涌……」
  我对他说着这些,同时摸着他那根大棒。那根大肉条已经变得又大又硬了。
  我说:「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还用看?他刚一歪脑袋我就知道他想干嘛。就像你湿了还用脱下裤衩看
?」
  我说:「嗯,不用看,我就知道。哎,这位同志你怎么这么流啊?看看你自己都
成什么样子了。坏水儿流人家一手。」
  他说:「你湿了么?」
  我说:「呵呵,你自己摸了不就知道?」
  他的手伸过来,轻柔地摸弄我豆豆和屄屄口儿口儿。我那儿早湿滑得呱嗒呱嗒的
了。
  他说:「哦,我喜欢你湿。」
  我说:「我不是不知羞耻的女人。」
  他说:「我知道。我明白。请别再说那么难听的道德谴责用语。你是很好很好的
女人。我在意你。知道么?」
  我说:「嗯。」
  他轻轻摸着我的滑溜溜的肉瓣儿说:「你真美!你的身体真美。」
  我说:「谢谢。」
  他说:「干嘛谢我?我不是油嘴滑舌,不是恭维,我说的是事实,是你给我的真
正的震撼。」
  我说:「哦。」
  在他手指的逗弄下,我感觉我的下边儿又泌出了一股浓汁。他肯定摸到了。
  他说:「身体的自然功能是美的。快乐是美的。裸体、身体、肉体、身体的形态
、动作、功能,都可以是优美动人的。」
  我说:「嗯……」
  他说:「用健康的态度去面对自己,摆脱焦虑、压力、彷徨和内心挣扎。」
  我说:「哦……」
  他说:「我们从小接受的伦理道德原则始终比自我更强大,它对我们的桎梏是无
形的,是强有力的,每个人的头上都有这样儿那样儿的紧箍咒。承受着道德高压造成
的焦虑反应的人是很难放松的。现在是时候做出改变了。」
  我说:「嗯……闭嘴……你上床以后总是这么多话么?」
  他微笑了,轻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说:「没事儿。把你正在做的,做完好么?」
  他说:「十分乐意。」
  在屋里的漆黑中,他用他灵巧的手指,再次「弹奏」我的身体。他的手在我的全
身游弋,不放过我身上任何一寸皮肤。我格外亢进,伸手摸着他的大炮。
  两具赤裸的发热的肉体,纠缠在一起。他粗长的巨炮挺在那儿,大脑袋正朝我一
勃、一鼓地示威……我说:「我说,你怎么老站着?你不累么?」
  他说:「呵呵,当然,所以我多啊。」
  我说:「……」
  他说:「身体功能,用进废退。你要不用,它就萎缩。」
  我说:「胡说。」
  他说:「真的,高潮促进分泌,保持阴道和周围肌肉的弹力,避免萎缩。」
  我们尽情挥霍激情。他搂着我,在身体上下游走的两手,使我格外激动。
  我哼出声来:「嗯……嗯……啊……好舒服!好舒服!嗯……唔……嗯……嗯…
…啊……真是太美妙、太舒服了!」
  我的身体感到特别兴奋,有一种甘愿堕落的快感。格外亢奋起来。我现在一心想
的,就是感官刺激、最极乐的享受、最销魂的情欲奔放和肉体发泄。别的什么都不想
。我变得风骚、妖媚、甚至有点淫贱。但是,我知道,跟他在一起,我是安全的。我
不会受到伤害。享受完美酒、佳肴,回家从容做爱,悠闲调情。这是我的生活么?是
。我早就有权这么选择,只不过我没有做出这种选择。
  他说:「舒服么?」
  我说:「嗯。」
  他说:「别老嗯。多说点儿你的感受。」
  我说:「我不。我不好意思。」
  他说:「我爱听。你说得越露骨,我就觉得越刺激。」
  我轻声说:「捏我豆豆……再使点儿劲儿……嗯……嗯……嗯……哦……嗯……
嗯……嗯……」大脑的空前兴奋导致爱液的大量分泌。
  他说:「你可真骚,我喜欢你这个样子。看你下边儿流了多少淫水。」
  我说:「还不是为了你。」
  他说:「我喜欢。宝贝儿,我喜欢。你快乐,我为你高兴。」
  我说:「谢谢你。」
  他说:「又来了。谢啥?」
  我说:「你对我这么关心。你如此关心女人的感受。」
  他说:「没有什么比让一个生命快乐更重要的。宝贝儿,让你自己快乐。」
  他说着,把震荡器慢慢插进我湿漉漉的屄屄,然后打开振荡开关。震荡器开始在
我的肉穴里边振颤,我的屄屄已经高度充血。他的手指百般扭动着,每个顶摩的部位
都让我受不了……高潮忍不住漫上来,我在不知不觉中被淹没了。
  他说:「告诉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我说:「痒。」
  他说:「哪里痒?」
  我说:「门。」
  他说:「什么门?告诉我。想听你说。」
  我说:「阴门。」
  他说:「湿了么?」
  我说:「嗯……湿了……」
  他说:「你的阴门湿了?」
  我说:「对,从里边儿往外边儿,湿润了。」
  我在他怀中剧烈呻吟。我扭曲身体,阴核湿滑。他插进来,做着连续性的抽动,
狂野的情欲,引爆干柴烈火。我神智昏迷,飘飘欲仙。我麻到骨髓里去了。
  我逐渐感到岩浆在暗暗涌动,看到火山爆发不可挽回不可避免的结局。他贴着我
的脸庞像开水般渐渐滚烫起来。
  他剧烈地喘着气,继续疯狂有力地抽送,抽送,终于在我紧箍的肉洞中痉挛爆浆
了。滚烫的精液猛烈地喷进我的洞洞,和我的子宫口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套。
  酣畅淋漓的做爱让我达到极大的满足。我俩居然就那么紧紧抱着就睡着了。
  醒来,不知道几点。卧室有点儿昏暗。
  你说不清到底是清晨、黎明还是黄昏。四周楼群里边十分安静。人有三急。
  我起身去卫生间,回来再上床的时候,他也醒了,温柔地看着我。
  我说:「坏蛋,你还真棒,弄得我舒服死了。」
  他又开始摸我的后背。我很喜欢他粗糙的大手在我后背揉搓的感觉,可我现在浑
身是汗水。
  我说:「别弄。」
  他说:「怎么了?」
  我说:「都是汗。」
  他说:「我喜欢。」
  我说:「别……」
  他说:「汗怎么了?又不脏。我喜欢,别紧张。」
  我说:「汗是通过皮肤排出的尿液,你不知道?」
  他说:「那怎么了?尿脏啊?」
  我说:「哎,你这人……」
  他说:「我审过一个片子,里边儿的丈夫在浴室跟妻子一块儿洗澡,站着淋浴,
忽然他说他憋憋了,妻子说,你又要犯坏?丈夫说是。妻子就分开自己下边儿的肉唇
唇,露出小豆豆,丈夫就对着妻子的小豆豆放尿,一只手还在上边儿揉她大白奶。妻
子挺舒服的样子,小声跟丈夫说,下次你攒着,攒够了尿我里边,我看看是什么感觉
……」我说:「那后来呢?」
  他说:「后来他俩就忙别的,片子快结束才想起来这事儿。」
  我说:「然后呢?」
  他说:「就做了呗。」
  我说:「她真让她老公那么做了?」
  他说:「啊,可是镜头上不怎么瞅得出来。」
  我说:「那她肚子还不得变大?怎么看不出来?」
  他说:「你以为她老公是大马呀?」
  我说:「我看你是大马。那天我听你在卫生间放尿,尿了那——么长时间。
  你尿了得有二斤。」
  他说:「不,我每次都尿四斤。」
  我笑:「胡说。」
  他说:「不信咱哪天比赛。」
  我说:「呵呵。」
  他说:「一言为定啊。」
  我说:「别轻敌。你也许听说过一句话。」
  他说:「啥话?」
  我说:「说呀,这男人喝酒,不要跟女人较劲。弄不好不是对手呢。」
  他大笑:「哈哈!我明天就到东四那家医疗器材商店买一对大量杯去。」
  我说:「你还真去呀?」
  他说:「啊。我说到做到,我什么都干得出来。」
  我说:「你不怕人家笑话你?」
  他说:「我跟你做了游戏了,我跟你开心了,我管卖东西的怎么想呢!」
  我说:「人还得说呢,瞅见没有?刚才那位,八成是回去浇花儿去了,要不就是
种地的。哎,不对呀,种地的哪儿有那么胖的呀?」
  他说:「呵呵。那准是大坏蛋。」
  我说:「嗯,哎也不对呀,坏蛋老动坏心眼儿,都瘦,都胖不起来啊。」
  他说:「说真的,我明天真买一对大量杯去,五千毫升那种,回来你不许反悔啊
。」
  我说:「说什么呢?一瓶儿燕京啤酒才640毫升。」
  他说:「我不敢轻敌啊,呵呵。」
  我说:「你敢去买,我就奉陪,呵呵。我说,人家售货员儿要是问你干什么用,
你怎么说呀?」
  他说:「顾客是上帝,她敢盘问上帝?」
  我说:「行了,你在北京,当过几回上帝啊?」
  他说:「逗你呢。人家见得多了。」
  我说:「什么见得多了?」
  他说:「变态的呀。我是小巫见大巫,我是小儿科。」
  我说:「哎哟,是么?你要小巫,那大巫得流成啥样儿啊?呵呵。」
  他说:「嘿嘿。」
  我说:「哎,说正经的,你真的……觉得……觉得……」
  他说:「什么?」
  我说:「……不脏啊?」
  他说:「是这样,我们或多或少都被洗过脑,都是洗脑式教育的牺牲品。当我们
面对所有自然的东西时,我们紧张、焦虑、彷徨、困惑。我们从小接受的伦理道德原
则始终比自我更强大,它对我们的桎梏是无形的,是强有力的。我们每个人都承受着
道德高压,同时又被心中的欲望所折磨,这么焦虑的生物是很难放松的。其实从正面
角度去看呢,我们的身体是很美的,我们身体的自然功能未必是丑的。快乐是很美的
。裸体、身体、肉体、身体的形态、动作、功能,都可以是优美动人的。还说咱刚才
说的话题啊。刚才咱从汗说到尿,你问脏不脏。」
  我说:「嗯,对。」
  他说:「首先我得说,我没觉得它们有多干净多纯净。一杯尿,再清亮,叫我喝
,我不喝。可你要说我们的体液「脏」,我也不能同意。我是说,别太当回事儿。别
产生压力、焦虑。没有就没有,干干松松做爱也不错。有了就有了,出点儿汗,怕啥
?证明你活着呀。大不了完了洗床单儿呗。小便呢,想玩儿就到浴室玩儿,好冲。你
还别说我变态。真正变态的,是成天在公共厕所门口转悠的幽灵,是不敢跟你直视的
心怀鬼胎的兔崽子,是不尊重对方感受、情绪的混球,是以伤害对方折磨对方为目的
为乐趣的家伙。心理扭曲的、残暴的、心黑手辣的、满嘴瞎话的,那才是变态。」
  「接着说教育问题。这是一个大问题。比如,当一个孩子问父母:我是怎么来的
?父母怒目而斥:给我闭嘴!以后不许再问这种问题!那孩子就意识到,这问题是「
不能问的」,是「不好的」。再比如,当家长发现小孩子在探索抚摸自己的身体的时
候,斥责孩子是「流氓」,孩子就意识到,哦,我是流氓,是坏人……这些合在一起
,组成紧箍咒,跟肉长在一块儿,给孩子内心带来的扭曲、折磨、摧残和痛苦,是「
唐僧们」当初想不到的。对我们自己的身体分泌物、排出物的态度,就特别典型地反
映出家长通过灌输强加给我们各种消极价值理念。」
  「先说一个「脏感」概念。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家长灌输给我们如下概念:
  「小便脏死了」、「汗水脏死了」、「月经脏死了」、「白带脏死了」、「精液
脏死了」……几乎所有我们的身体能分泌、排出的,好像就没有一样是老人觉得干净
的。其实只要我们活着,我们的生命在延续着,我们的新陈代谢在进行着,我们就都
难免要分泌这些正常的东西。女性对自己的月经(量、色、气味)都讳莫如深。其实
,月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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