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放长假,我一个人穷极无聊,在单身宿舍蒙头大睡到十一点半。打开电脑,
登录色中色,链接几部猛片,带宽不中用,进度条滚动得特别缓慢,让我心烦意
乱。
我关掉电脑屏幕,下楼到小铺子里叫了一笼猪肉韭菜馅小笼包,喝了一碗紫
菜汤,然后坐公交车到万达国际电影城看电影,一点档上映《暮光之城》,半新
不旧的片子,画面、音效等等差强人意,剧情却狗血已极,一分钱创意也没有,
要是有人说这部电影能够值回票价,我就揍他,不下轻手,也不下重手,直接下
毒手。
好在我并不特别关心电影质素,我主要是孤身一人,空虚寂寞。渴望在这美
女如云的方寸之地,邂逅一段山呼海啸的激情。
天可怜见,刚好有一个正点学生妹在我身边坐下,这美人胸大腿长,腰细臀
圆,肌肤胜雪,长得十分水色。她左手托着三罐青岛啤酒,右手举着一罐啤酒,
看着我,示威一般扬起脖子猛喝。
我有些手足无措,虽然我身高一米八三,体重八十五公斤,浓眉大眼,直鼻
阔口,猿背狼腰,肌肉发达,扔到一般人里勉强算个猛男,但是扪心自问,远远
不如《暮光之城》的男主角魅力四射。
这美人不对着大银幕垂涎三尺,竟然睁圆了一双销魂的大眼睛投入地向我放
电,这不会是没来由的吧……难道她是我幼儿园同学?我曾在她课桌里放过毛毛
虫,用粉笔在她脸上画乌龟,让她怀恨至今?不大可能啊。这美人不过二十二、
三岁的模样,老灯我今年二十有七,从未留级。那么……我这副尊容酷似她的冷
血负心男友?如若不然,她的眼波中为何流露出一股浓得化不开的伤心!
果然不出我所料,开场六分钟左右,这美人已然将四罐青岛啤酒虹饮鲸吸而
尽,大有酒剑仙「一饮尽江河,再饮吞日月」的绝世风范,惜乎酒量欠佳,原本
欺霜赛雪的脸蛋变成了「靓妆眉沁绿,羞艳粉生红」。
喝完啤酒,她突然把空罐一丢,掀起两个座椅之间的活动扶手,像一只渴求
温暖的流浪狗似的,一头扑进我怀中,用滚烫的瓜子脸磨蹭着我的胸膛,同时娇
滴滴的说:「齐闻,你混蛋,你为什么不理我,你知道吗?我郝梦甜因为倒追你
不成,近来已经沦为女生楼的最大笑柄。」
「今天早上还有人说风凉话,让我死了这条心,趁早抽身退出,他说你和高
清欢那个坏女人在一起,打得火热。我不相信,拼命给你打电话,结果你不接。
于是我想起一个舍友无意中说起过,她有一次看见你和高清欢在万达国际电影城
浸着,我就抱着一线希望来这里找你,无巧不巧地发现你在排队买票,而且那个
姓高的坏女人不在你身边。」
「齐闻,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开心,我真开心,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我
就买了四罐啤酒,怎么说呢,我并不喜欢啤酒的滋味,但我今天要和你说的话,
不喝点酒也说不出来。」
我沉默不语,因为,他表妹的,我不叫齐闻,我叫游魂。这美人完全表错情
了。
我向来不愿相信世上有人长得和我相似度十足,不仅不愿意,我还非常讨厌
这种涉嫌侵犯我独家肖像权的家伙。可是眼下软玉温香抱满怀,我的看法随之改
变了。我简直痛恨这个名叫齐闻的混蛋,痛恨他有一个这样美味的追求者,更加
痛恨他对怀中让我心神不宁的美人抱持的超然态度,他竟然对这名叫郝梦甜的正
点妹爱搭不理的,这种行径简直是浪费资源,不可理喻。
我正在神游物外,郝梦甜仰起修长细嫩的脖子,深情凝望着我的眼睛,说:
「齐闻,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一次又一次拒绝我的真情,伤害我的心灵,
你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误以为我过于保守,过于矜持,过于内向,过于清纯,
不比高清欢热辣,开放,妩媚,性感?其实我并不完全如你所想,我多么爱你,
为你用心良苦,而你对此毫无反应。」
美人酒后吐真言,曲线玲珑的胸尖蓓蕾触碰着我的坚实腹肌,齐闻那家伙对
这般香艳场面做何感想,我并不知道,我是非常激动的,我觉得空气变稠了,变
得香滑了,变得沁人心脾了,她的呼吸仿佛为近旁的氧气加了蜜糖,诱使我的大
枪趋于生铁化。
我今年二十七岁,因为几条让人英雄气短的原因,在此之前一直没有机会和
异性发生比这更加亲密的接触,是以我陶醉在自身的感官愉悦里,恍兮惚兮地问
道:「你有多爱我?」
郝梦甜眼波迷离,斩钉截铁地说:「自从我第一次看见你,我就为你心折,
你高大英武,气质不凡,站着就有站着的模样,走着就有走着的轻扬,说话就有
说话的奔放,沉默就有沉默的忧伤,是我自幼幻想企盼的高贵王子,众花之中的
百合,万鸟之中的白鸽。你在我心中的地位高于其他一切,因为我这样平凡,这
样渺小,不配做你的青春玩伴,梦中情人。」
「我曾无数次告诉自己,傻丫头啊,收起你的痴心妄想吧,这个男人如此优
秀,他母亲又是全城首富,条件好得很,多少比你好上十倍的女孩,他都从未放
在心上,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垂青于你呢?可是啊,我太年轻,我这颗心里,满
是虚妄,满是荒唐,满是过火,满是癫狂。」
「我无法满足于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思念你,于是,我几次三番地把你约
出来,用火热的情话倾述我火热的爱情,虽然你只肯回应我以拒绝,我心头熊熊
燃烧的火焰还是光芒万丈,难以平息。这把火温度高极了,如果我不把它释放,
不把它消解,我就会被烧成傻瓜……」
「天啊,我并不害怕成为傻瓜,一个心智健全的女人,如果不在她生命中最
美好的时光,全力追寻最曼妙的感觉,听从她内心深处的召唤,把自己最初的、
最甘美的悸动献给意中人,疯疯傻傻地爱一回,顺从于他,把自己整个交出去,
那她就等于从来没活过。」
我头晕目眩。感觉这样奇妙,这样好。我情不自禁地想要低下头,亲吻郝梦
甜的小肿嘴,然而,灵台之中仅存的一点清明告诉我,这种贪图片时欢娱的冲动
并不足取。她所谓的高贵王子,众花之中的百合,万鸟之中的白鸽是齐闻。我不
是齐闻,我是游魂。为什么我不是齐闻,只是游魂呢?
推测起来,我和他拥有近乎一致的面孔,近乎一致的身材,连他的狂热追求
者都分辨不出两者之间的差异,躺在我这个陌生人怀里述说衷肠。我和他却拥有
截然不同的境遇,截然不同的经历,他在人生道路上付出比我少,收获比我多,
眼前这位要脸型有脸型,要体型有体型,要发型有发型,要造型有造型,我做春
梦时都难得一见的极品美女就是最佳证明。
她多美啊,我愿意放弃自己的工作,放弃自己的学位,放弃自己的尊严,除
了理想,什么都可以放弃,用以交换郝梦甜全身心的、纯洁而热烈的爱情。
如你所知,我现状可悲,在一个没有前途的单位,当一个没有前途的科员,
一般领导压迫我,普通同事鄙夷我,高级领导忽略我,资深同事唾弃我,不就是
因为我没有名车,没有大房,只有几条让人英雄气短的特质吗?当然了,我和名
车大房之间的距离是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可相提并论。事实上,我的工资卡
只余下三百多块钱,下次发薪水还有半个多月。
能挪借的地方我早已经扫荡过许多次,除了上帝本人,谁都不会再赏光支援
我。我上班不满一年,就欠下一屁股债,也算有才了。就我收入和开销的差额而
言,这些债务再过一百年也还不清。因为用我的收入值减去开销值,可以得到一
个精彩的负数,这个负数的离奇程度,足以让一个节衣缩食简朴度日的小妇人为
此与她情深意重的丈夫离婚,只要她的丈夫和我一样大手大脚,不管不顾。
贫穷与窘迫并不是我自身的过错,我硕博连读,名校出身,功课扎实,成绩
优越,况且正如郝梦甜所说,高大英武,气质不凡。我安分守己,整日里旧衣仔
裤、粗茶淡饭……唯一的理想就是做实验,有什么过分之处?要怪只能怪薪水太
低,岗位太次,机遇太差,朋友太少。他表妹的,齐闻他家有富妈,风流潇洒,
年少多金,游手好闲,本来不关我多大事。
可是我近来逐渐难以支撑实验费用,多年理想处于破灭的边缘。如果上天给
我一个机会,可以秘密地、安全地除掉齐闻,并且取而代之,我会毫不犹豫地这
样做。我需要钱,也需要女人,他占有太多资源,而且涉嫌侵犯我独家肖像权,
非常不可原谅。
大概是相由心生的缘故,加以她心思细腻,郝梦甜敏锐地捕捉到我脸上一闪
而过的凶狠神色,她伸出肤质绝佳的小手,无限怜惜地抚摸我的脸,说道:「齐
闻,你生气了?我不管,今天我喝多了,就让我任性一回,我问你,高清欢有什
么好处,让你远离我而靠近她?她不就是浓妆艳抹会打扮吗?她不就是烟视媚行
能招摇吗?」
「这算什么啊!我郝梦甜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的胸比高清欢的挺,我的
腰比高清欢的细,我的腿比高清欢的长,我的臀比高清欢的翘。有一次,我在学
校女浴室遇见她,故意站在她身边的喷头底下洗澡,她反复打量我,又反复打量
自己,终于发现她在身材上完全处于下风,很不上档次,立刻灰溜溜地逃走了。
齐闻,不管你在不在意,我真的很有料啊。」
我心跳如鼓,枪怒如龙,促狭地说:「你真喝多了?把自己夸得和七仙女似
的,清醒的人不会做这路蠢事的,女子身材如何,只有和她好过的男人才有发言
权。」
郝梦甜捉住我的手,放在她峰峦起伏的乳房上,急促的呼吸喷吐在我耳垂的
敏感处,恳求着说:「那你就和我好啊,怕什么?反正在我心里面,我早就是你
的人了,还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对了,我挺好奇的,你待会敢不敢和我开
房,不敢的话,你就不是男人。」
他表妹的,我当然是男人,我是成色十足的男人,如假包换,没看我的大枪
已经竖成一根旗杆?肿胀的枪口被牛仔裤挤压、摩擦得生疼,把郝梦甜抱到宾馆
的大床上,剥成一只小白羊,然后逐条实践我在色中色学来的高深理论知识,让
她在我身子底下婉转呻吟、扭捏求欢,正是我此刻心中所愿。
可是我在犹豫,因为我想要更多。如果换作前几年,年轻气盛时,我会立刻
解开拉链,挺枪刺入郝梦甜温暖紧凑的小肿嘴,按住她的后脑全力抽插,迅速将
浑浊的精液喷进她的喉管,以此回答她对我男性雄风的不该有的怀疑。
没错,郝梦甜身娇体软一推倒,意乱情迷,毫无抵御能力。貌似是只要我愿
意,十分钟之后就可以上她,从此告别悲惨的处男生涯,而且她清醒之后也会把
这笔帐记到齐闻头上。
但是,我没有见过齐闻的长相,没有亲眼比照过我们容貌体征方面的酷似程
度,如果郝梦甜在事前事中或事后,突然灵机一动,发现和她云雨巫山的男子根
本不是她的梦中情人,并且把我告到公安局去呢?
那就完蛋了,老灯我虽然没有案底,但我是有户口,有身份证的,警察只要
简单搜索一下,就可以锁定我,再没有比这简单的事情了。郝梦甜确实美味,我
渴望占有她,但我不愿为了一次短暂的欢娱搭上自己的幸福。要想长久地拥有郝
梦甜,最佳方案就是我刚才隐隐约约地想到的,一劳永逸地除掉齐闻取而代之。
对,就这么做,无毒不丈夫。我柔声说:「我手机没电了,把你手机借我用
一下。」
郝梦甜非常听话地打开包包,递给我一部长虹小智玲。
我佯装去卫生间方便,先给自己拨了一通电话,存留郝梦甜的手机号码,然
后打开小智玲的电话本界面,拨打齐闻的号码。
十秒钟后,电话接通,对面一个醉醺醺的声音说:「喂,你有什么屁事啊?
郝梦甜,老子不是让你照照镜子,别再骚扰我了吗?怎么着?不长记性啊!」
我客气地回答:「你好,你是齐闻吧?我是郝梦甜的同学,我陪她逛街呢,
她还没吃饭,让我帮忙问一声,你吃饭了吗?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起吃?」
齐闻轻蔑地说:「靠,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孙子,你叫白开心吧,
爷爷早看出来你打郝梦甜的主意了,我不大待见那小妞,所以一直没功夫搭理你
这号孙子。你要是识相的,赶紧到辉煌大酒店门口来接我,爷爷喝多了。你要是
不来,爷爷改天抽个时间把你心上人破了处,让你追悔莫及。」
我客气地回答:「好的,辉煌大酒店门口是吧,齐爷爷,你等着,孙子我这
就来。」
出了卫生间,我把小智玲还给郝梦甜,亲了她脸蛋一口说:「我临时有点急
事,出去一趟,你乖乖等我,要是电影演完了,我就到售票处找你,然后咱俩找
个地方,让你亲身感受我有多男人。」
郝梦甜低着头,又羞又喜地答应了。
(二)
自有文字和影像记载的年代以来,流氓恶棍们为了富于创造力地除掉仇家,
并且成功洗脱自身嫌疑,已经制定并且执行过许多种让巷妇村氓大惊失色的施暴
方案。如你所知,在籍籍无名、默默无闻的前提条件下,世界上确实存在着这一
类为数不多的、居心叵测的特殊种群。
他们智慧超群,思维严谨,判断精准,胆识过人,却因为将自己的心血全部
投入到犯罪和闯祸方面,在与之对立的仗义和造福方面毫无建树,因此并不广为
人知。
据可靠资料,这一特殊种群之中的出类拔萃者大多数是精力充沛、欲望强烈
的猛男,他们自幼对罪恶和祸患沉迷不已,有着难以言说的热爱,对正义和福祉
望风而逃,有着与生俱来的厌倦。
概括起来说,流氓恶棍是一个历史悠久、能人辈出的行业,无数先行者用精
魂甚至是生命留下完美暴行,为后来人提供模式、典范、理念以及指南。先行者
的杰出成就主要集中在以下六个方向及其组合方式上,诸如强奸,迷奸,诱奸,
搏杀,暗杀,惑杀,先奸后杀,即奸即杀,先杀后奸等等。
我,游魂,从今天开始,即将正式成为流氓恶棍的一份子。眼下我已经准备
妥当,进入状态。我整个人逐渐变成一部杀人机械,大脑做为发动机,带动全身
的杠杆、齿轮等部件,按杀人者的节奏和韵律运转,它们结构完整,分工明确,
质地精良,动作有力,整齐划一地投入到一场令我热血沸腾的胡旋舞当中。
走出万达国际电影城的门口,我似乎听到全身亿万个细胞腔调不一的呼喊:
杀齐闻,齐闻!上郝梦甜,上郝梦甜!
我为什么要上郝梦甜呢?简单,她年轻漂亮,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为什么要杀齐闻呢?因为他是邪恶的,我是正义的?为了经济发展,为了
社会稳定,为了世界和平,我必须承担让他灰飞烟灭的责任和义务吗?不,我不
关心道德和名义,只关心利益和动机。
在这场真实而非虚拟的双人对决中,他是弱小者,我是强大者,我完全具备
让他灰飞烟灭的愿望和能力。这已经足够。杀掉齐闻,我可以获取金钱;杀掉齐
闻,我可以占有美女;杀掉齐闻,我还可以摆脱困境。我周边三尺的空气似乎也
在呼喊:来吧,撒旦,我的兄弟,如此一举多得的好事,我们何乐而不为。
在某种意义上,齐闻并不是我的仇家,他不够看,他只是一头可怜的肥羊,
仅此而已。而我的先辈和同行们宰杀同一城市肥羊的最经典手法,历来上只有一
种,那就是借刀杀人。
说来可笑,一部分流氓恶棍界的初学者,往往是脑满肠肥的高官富商者流,
不知听信了哪一家无良媒介的宣传,认为无套裤汉诚实、勇敢、机智、守信。
于是,他们到污秽不堪的小酒馆去,到人头涌动的小车站去,到残旧破败的
小草房去,找到一个或多个生活有困难,上有八十岁老娘,下有八岁孩儿的穷兄
弟,赏给对方钱,赏给对方酒,赏给对方女人,赏给对方种种难以抵制的诱惑,
并且拍着胸脯许诺酬金,许诺出路,许诺安全,许诺种种海市蜃楼的前途,以此
鼓动穷兄弟为自己出头,除掉对手。
结果呢?往往是高官富商者流在穷兄弟的无心或者蓄意的帮助下,出现在他
们曾经深信不疑的那一家无良媒体的首页和娱乐版,家财丧尽,身败名裂,为世
人所不齿。
有了足够的前车之鉴,加上我市井出身,小心谨慎,一向不敢低估无套裤汉
的贪婪、狡猾、恶毒与阴险。即便貌似软弱可欺的残障流浪儿,我也不敢掉以轻
心。
武侠小说里无数次提起,和尚、道士、妇女、小孩、乞丐这些弱势群体极有
可能练成了让人意想不到的高明武功,我相信这种说法,在我看来,直接伤害能
力是隐藏的,也是潜伏的,不容易从一个人的外表观察得知。间接伤害能力因权
势钱财的提高而单调增长,也因权势钱财的降低而单调减弱,直接伤害能力并不
如此,它就是它,与权势钱财毫不相干。
在借刀杀人这条路上,有几句格言已经接近真理:一,他人即地狱。二,谁
相信赌咒发誓,谁活该天打雷劈。三,与其借助陌生人的尖刀,还不如借助家养
狗的利口。
我这样想着,拦住一辆出租车,坐在后座上打量窗外的优美景色,回忆起流
氓恶棍界暗地流传的血肠杀法。
这一路杀法的执行者是一条打小养大的,对主人忠心耿耿,对仇人无比凶残
的大型猎狗。
首先,用铁链把猎狗绑缚在铁桩上,不给它吃食物,只喂少量水,诱发杀手
必须的肌饿感;其次,在猎狗身前立起一个稻草人,风一吹就摇摇晃晃那种,诱
发杀手必须的警惕感;然后,买几根猪血灌肠,小火轻烤,在血肠香气四溢的时
候,把它扎在稻草人脖子上勒紧,诱发杀手必须的愤怒感。最后解开铁链,喊一
声暗号,或者做个手势,放开猎狗。
有杀手潜质的猎狗必然会猛地一跳,咬住稻草人的喉咙,爪子搭在它的肩膀
上,用力撕下一块血肠掉落下来,随即更加凶猛地扑上去,直到把稻草人的脖子
彻底扯烂咬碎。
重复整个过程,坚持训练数月,不要间断,让这条猎狗达到巅峰状态,不再
需要血肠诱引,只要听到熟悉的暗号,或者看到熟悉的手势,就会不顾一切地冲
向目标,完成任务之后,晃着尾巴来找主人索要血肠做为奖赏,达到这种程度,
主人就可以牵上猎狗,宰杀肥羊去了。
目前时间紧迫,我十分想和郝梦甜上床,来不及驯养猎狗。据说和家养狗处
于同等安全级数的职业杀手呢?一来不认识,二来无力请动。在我印象当中,职
业杀手都是穿风衣、戴墨镜、持狙击枪的大佬,不会有人为了两三百块酬劳开工
吧?我就这么点钱,还想请职业杀手,那不是痴人说梦,大开国际玩笑吗?没办
法,只能自己铤而走险。
我正在胡思乱想,辉煌大酒店到了,我交钱下车,四处打量一会,找到了齐
闻。他当时正站在一辆簇新本田车旁边,扶着一颗高大的梧桐树,摇摇晃晃的,
吐得一塌糊涂。
齐闻身穿一套合体的黑色暗纹皮尔卡丹西服,脚登同品牌同色系皮鞋,衣冠
楚楚,人模狗样。在目测条件下,他身高体重眉眼嘴鼻和我非常相似,甚至比我
本人更加接近我印象里的游魂。
虽说他双眼血红,醉得像一块脱水的尿布,他的眼神里还有股我渴望留存,
但是终于失去的,意气风发的劲头。我就象他失散在农家院的双胞胎兄长,表面
上看来,我和齐闻是两张一模一样的没贴标签的光碟,但是其中的内容却完全不
同,他是《仙剑奇侠传》,我是《暗黑破坏神》。我们两个的气质和内心世界相
去万里,风马牛不相及。
如果我和他身处一室,说话,走动,应对进退,处理事件,有心的人完全可
以在五到十五分钟之内分辨出谁是阔少爷,谁是穷小子。
如果说杀了齐闻意味着危险,冒充他就意味着危险的平方。我一边这样想,
一边走上前去,握住他的手说:「齐闻,我来了,你怎么醉成这个鬼样子,来,
快点上车,我送你回家。」
齐闻醉眼惺忪地看着我,困惑地说:「你小子是谁呀,我不认识你,不过你
有点面熟,我靠,你不会是我妈的私生子吧,长得真像老子。」
我打开车门,半拖半架地把他放到副驾驶座上,说:「我就是白开心啊,郝
梦甜的同学,你没功夫搭理的那个孙子,怎么着,齐爷爷,你忘得一干二净了,
几分钟之前,我还和你通过电话呢?」
齐闻摇摇头,怒气冲冲地说:「胡说八道,别以为老子喝吐了就容易犯低级
错误,告诉你吧,老子清醒着呢,白开心我见过几次,他是个小瘦猴,不像你这
么虎背熊腰的。」
「老子看出来了,你没戴人皮面具,天生就长成这样。这么说,你肯定是个
妖怪,故意变成老子的模样吓唬老子来了。老子不怕!你要是个有胆量的妖怪,
就去买两瓶古井贡酒,老子和你面对面吹喇叭,谁要是输了,谁就趴在地上学狗
叫。」
我说:「古井贡酒太贵了,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
齐闻轻蔑地说:「不就是钱吗?老子有得是,钱包在西服左边内兜里,银行
卡和身份证都在钱包里,密码是老子生日。」
我拿上齐闻的钱包,到三十米开外的建设银行取款。齐闻的户头上有二十几
万,对我这种穷人来说,二十万算得上是一笔小小款项,这家伙不愧是全城首富
的爱子,零用钱就够我赚两三年的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我取了五百元,到辉煌大酒店前台买了两瓶古井贡酒,走进卫生间,把其中
一瓶倒干净,注满自来水,走回本田车,打开另一瓶递给齐闻,顺便把钱包塞回
原位。
齐闻说:「办事真麻利,老子就喜欢使唤你这种听话的妖怪,你知道吗?老
子今天心情不好,老子和何嘉树拼酒来着,本来是想把澹台镜白赢过来快活快活
的,结果没他酒量大,反倒把高清欢输给何嘉树了,老子不服,改天再和他大喝
一场把面子找回来,你小子不是妖怪吗?肯定有酒量啊,老子先拿你练练手。」
我说:「你和我拼个什么劲,我又没有小妞做赌本。」
齐闻说:「哈哈,你是个黑熊精吧,真他妈的熊,混得这么差劲啊。得了,
老子让你三分,老子要是输了,郝梦甜归你,当然了,这种事不大可能发生。你
小子要是输了,下次就预先埋伏在酒店的卫生间里,老子跟何嘉树整到半场,神
不知鬼不觉地换你出来,咱俩联手车轮大战,不愁喝不倒何嘉树。唉,澹台镜白
那女的太讨人喜欢了,老子为了拿下她,都没顾上收拾郝梦甜。」
我端起酒瓶,和齐闻碰了一下,说:「你先别光吹牛皮,是骡子是马,酒底
下见真章,兄弟给你打个样,我喝多少你就跟多少,敢不敢这么操练?」说完我
右手一抬,干下去半瓶自来水。
齐闻不知有鬼,愣怔一会,也依样仰起脖子,把半瓶古井贡酒倒进喉咙。他
打了几个酒嗝,勉强压下酒劲,说:「臭黑熊精,真有两把刷子啊,不过你想整
老子,还没那么简单。这回轮到我做主,一口闷吧,反正老子也喝得快到量了,
你也别他妈想跑,老子这人,临死也要拉上个垫背的。」
我俩各自举起酒瓶,将剩下的半瓶一饮而尽。
齐闻嘟囔两声,干呕几下,酒劲上涌,倒在副驾驶座上沉沉睡去。我用力捅
了他一下,这家伙毫无反应,看来这次是货真价实的烂醉如泥了。他此前已经喝
到吐,刚才又分两次喝掉一瓶,如果这还能保持清醒的话,那他就真是神仙了。
我相信有那种两口一瓶泰然自若的猛男,但是那种人毕竟凤毛麟角,比流氓恶棍
还少吧,老实说我喝自来水喝这么快,多少还有点不好受呢。
我把丰田车停到附近的小巷,步行走回单身宿舍,开门取了一个小药瓶。然
后驾车来到人迹罕至的郊外,脱掉齐闻全身衣裤,仔细检查他有无胎记之类的体
征。果真在他左大腿发现一块指甲大小的红色印记,这记号我没有;我右侧小腹
有一处伤疤,上面长着三根长毛,这记号他没有。
我和齐闻脸色相差无几,他身上皮肤却比我白嫩,肌肉也没有我发达。人和
人再相似,毕竟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这一点我有心理准备,目前发现的不相似
之处都不大明显,不影响我冒充他的决心。
我自己也脱个精光,换上齐闻的衣裤鞋袜。其余的倒还罢了,鞋小一号,挤
脚,内裤太紧,磨枪。
穿别人的内裤,我刚开始有些不适应,转念一想又觉释然,成大事不拘小节
嘛,淮阴侯韩信尚且受过胯下之辱,我为了上郝梦甜做点牺牲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把齐闻扔到边沟里,原来的衣裤也不要了,一股脑丢在他身上,打开小药
瓶将溶液倒在他身上。一阵刺鼻恶臭和耀眼浓烟过后,齐闻变成了一滩粘稠的绿
水。
(三)
如果说,那天发生的一切,像一场没有开头也没有结尾的梦,严重缺乏真实
感,随恍惚而发生,至清醒而结束,那么,我是不是该抚额庆幸,至少它不是恶
梦,而是美梦。
我刚才洒在齐闻身上,吞噬他骨血的液体,是本人独家研制的特效药水,做
过数百次实验,倍尝千辛万苦,在濒临崩溃、即将放弃的时候,终于大功告成,
我给这来之不易的科研成果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离垢之魂」。
几个小时以前,我还不认识齐闻,甚至不知道有这么个长得像我双胞胎兄弟
的家伙,现在他却已经死在我手下,我会放弃使用了二十七年的游魂之名,盗用
他的名字,夺取深爱他的女人,以完全不同过去的身份,继续生活在这座城市。
也许,离开这座城市对我有好处,这里到处是熟人,有认识我的,也有认识
他的,还有郝梦甜这种既见过齐闻,也见过游魂的小美人,为了安全起见,我还
是还清旧债,辞去工作,趁早全身而退吧。
齐闻这家伙是大学生,不知他读到几年级,如果是大四,那就再好不过。我
可以借口找工作,从学校里消失,避开他的同班,尤其是舍友。同宿舍的大学男
生经常一起洗澡,说不定哪个眼尖的混蛋灵机一动,注意到我左大腿上没有那块
该死的红斑。此外还要小心他妈妈,留神他上过的女人,麻烦事一箩筐,先不管
了,干完郝梦甜再说。
仔细清理现场之后,我驱车直奔万达国际电影城,杀齐闻来去用了一个多小
时,《暮光之城》早已曲终人散,郝梦甜在售票处袅袅婷婷地站着,穿着一身式
样简单的水磨蓝牛仔衣,衬托出玲珑有致的曲线,几个猥琐男的视线深深陷入她
妖娆肉体的起伏收煞,为之意弛心夺。如果我晚到十几分钟,恐怕这几个猥琐男
已经把持不住,硬生生把郝梦甜拖到深巷里,扒了猛干。
我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无比骄傲地挽住郝梦甜的小蛮腰,在猥琐男们纷纷投
来的注目礼中坦然离去,她酒量较浅,只喝了四罐青岛啤酒,到现在还没醒彻,
两颊酡红,眼波朦胧,呼吸粗重,动转情浓,美人醉后,风姿万种,需知此刻,
最是诱精。
我把嘴凑近她的耳朵,动情地说:「小甜甜,走吧,咱俩开房去,你不是想
验证我是不是男人吗?很快就让你体会我的勇猛,到时候你一定要忍住,千万别
呻吟,因为,你越呻吟我越冲动啊。」
她无限娇羞地横了我一眼,声音近乎低不可闻,「你好坏,边上有人,还说
这个。」
我说:「如果边上没有别人,你就可以任我为所欲为了吧,真乖。」
郝梦甜没有回答,只是将温暖的身子靠到我怀中,贴得更紧。
我拥着郝梦甜,开着本田车到新世纪大酒店,要了一间高楼层的双人房,锁
上房门,我迫不及待地扑到她身后,热辣的吻雨点一般落在她的耳垂上,双手也
不甘寂寞,迅速行动起来,解开牛仔衣的扣子,探入内衣底里,隔着胸罩抚摸她
高耸的胸脯。
郝梦甜反手推拒,并不用力,与其说是挣扎,不如说是挑逗。「不要……不
要亲那里……那里……好敏感……」
我得到鼓励,粗大的手指在她丰腴的乳房上划着小圈,吻得更紧更热,舌尖
在她耳窝里横冲直撞,「除了耳朵,我家小甜甜还有什么敏感的地方啊?」
「别亲了……别亲耳朵……受不了……痒痒……」郝梦甜扭动腰肢,试图躲
开我的攻击。
我双臂环紧,用力把她箍住,「小甜甜,你的乳房真是柔软,快,把衣服脱
了,让哥哥看看是什么形状。」
「恩……不行……我就不嘛……就不给你看……」
「乖,听哥哥话,让我好好疼你。」我扳过郝梦甜的身子,两脚叉开,把她
顶在门上,右手托住乳房,左手隔着裤子,肆无忌惮地侵略她的腿心。
「啊……」郝梦甜处女的神秘花园第一次被男人的大手碰到,情不自禁地发
出销魂的娇吟,全身一软,腰腿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靠在了门上,看定我的眼
睛,梦呓似地问:「齐闻……你爱不爱我?」
「爱啊,爱啊。你不知道自己有多漂亮吗?」我把头埋在她胸前,用鼻尖触
碰另一只乳房,左手中指弯起,抵在她最敏感的部位上,缓缓勾动。
「哎呀……好难过……我……我想尿尿……闻哥……你真的爱我?」
「小甜甜,我爱你,爱你一生一世,相信我。」
「你怎么爱我啊?」
「我要吻遍你的每一寸肌肤,还要了解你的每一分心思,占有你整个身心,
整个灵魂。」
「啊!」郝梦甜哭了,眼泪沿瓜子脸了无声息地流下,「闻哥,你不知道,
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多久,今天终于等到了,太好了,太好了,闻哥,我是你的,
爱我吧。」
我一把抄起她的双腿,把郝梦甜放在床上,封住她鲜红欲滴的嘴唇,简单粗
暴地扯掉她的上衣和胸罩,她的乳房是完美的水滴形,乳托饱满鲜嫩,娇艳的乳
头在情欲刺激下,已经突起。
我捏住她小而圆的乳头,轻轻提拉弹扯,「小甜甜,你的奶子真好看。」
「别说这种话……什么奶子……太羞人了……」
「你都和我这样了,还害什么羞啊?你说,这是不是闻哥的奶子。」
「不可以……怎么可以……这样说……你……不是好人。」
「我可好了,过一会你就拼命搂住我的腰,大声叫唤,叫我好哥哥呢,你信
不信。」我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口,沿着鼻梁,嘴角,脖子,一直吻到乳沟,大手
捏着她的乳头,让它们并拢,口水涂满乳房内侧,故意放出淫荡的声音,「舒服
吧,小甜甜?」
「舒服……真舒服……闻哥……你太会玩我了……」美丽的处女在意中人温
柔的侍弄下,心防彻底沦陷,我想,郝梦甜已经成为一头渴望阳具的美肉,准备
迎接暴风骤雨了吧。
于是我趁热打铁,一边亲吻腿股,一边脱掉她的牛仔裤,伸出手指,隔着内
裤在阴唇上搓动。
一阵莫名而又汹涌的快感从下体直贯大脑,郝梦甜又羞又怕,并拢修长笔直
的双腿,不情愿让我轻易得手,但她的肉体背叛了意志,在我富有技巧的爱抚之
下,淫液从郝梦甜尚无人到得阴门深处喷薄而出,打湿了粉红色的,印有蜡笔小
新图案的可爱型小裤裤。
我凑在她耳边,深情地叫她的名字,「郝梦甜,郝梦甜,郝梦甜,郝梦甜,
郝梦甜。」一手沿着大阴唇若有若无地划动,一手抵住她的阴核,加力地撩拨。
「说吧,小甜甜,你快说,这是闻哥的小穴。」
「恩……我就不说……让你着急……急死你……让我倒追……这么辛苦……
还勾搭高清欢……不识货……」
真没想到,郝梦甜还没有完全沦陷,她还这么爱吃醋,陶醉在意乱情迷的状
态里面,仍然不忘挤兑高清欢。
我估计火候已足,裹在内裤里大鸡巴又硬得厉害,不愿在亲吻抚摸的过程浪
费太多时间,我蹲起身来踢掉裤子,亮出大鸡巴,放在她嘴边,「乖乖听话,照
我说的去做,要不然,我就把鸡巴插到你的小肿嘴里面。」
郝梦甜趁我不注意,突然翻过身去,坏坏地说:「插吧……你就……插我后
背吧……看你……插不插得动……」
「嗨,你这小家伙,还敢和闻哥玩这个,看我怎么收拾你!」我恼羞成怒,
一把抹掉她的内裤,她的臀部无限美好,我正要伸出中指,刺入她的阴门,想一
想又悬崖勒马,穿破处女膜这么香艳刺激的任务,还是留给大鸡巴享受为妙。我
在手指上吐了一些口水,放在郝梦甜的肛门上,「听话不,不听话我就给你小菊
花做穿刺手术喽。」
「不听……不听……」
我忍无可忍,挺指深入。她似乎有洁癖,经常沐浴擦身,肛门清洁滑溜,并
无秽物。郝梦甜后门失守,高声呻吟:「疼……疼死了……闻哥……我……我错
了……快……快拔出来……」
「哼,谁让你不听话,这是应有的惩罚。」我索性坐在她的大腿上,加快手
指抽送的速度。
郝梦甜撑起上半身,打算把我推开,可惜距离较远,她够不着,挣扎几下,
终于娇声求饶:「闻哥……闻哥……好哥哥……你饶了甜儿吧……太疼了……」
「你这还只是肉疼呢,小坏蛋,你躲开我的大鸡巴,不肯把它含进去,它都
有点蔫了,我不比你疼吗,比你疼多了,我这是心疼啊。」我哪里肯放,不依不
饶地攻击她的小菊花。
处女肛门紧窄,虽然也是敏感部位,西方熟女更把它当成性器使用,郝梦甜
身为天朝处女,怕是误以为肛门除了排泄以外,再没有别的功用了吧。小菊花骤
然被异物侵入,美处女并未感觉到丝毫快感,只觉火辣辣的疼痛一波猛过一波,
近乎无止无休,「闻哥……放过我……我是最乖的甜儿……最听你话……啊……
放过我……你最好了……」
她叫声凄惨,似乎承受着极大痛苦,将心比心,让我有些不忍。我把郝梦甜
翻转过来,捉住她的双手,分两侧按在床上,狼腰用力,提着大鸡巴在她穴口磨
来磨去,「听话的小甜甜,这次你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吧,恩?不知
道的话,哥哥慢慢教你。」
「不要……不要磨我……感觉……好奇怪……好哥哥……呜……好哥哥……
甜儿的乳房是闻哥的……甜儿的穴穴是闻哥的……全身……都是闻哥的……啊啊
啊……」
「这还差不多,小甜甜,你妈妈为什么把你生下来呢?」
「恩……恩……我生下来……就是……给闻哥……操的嘛……好哥哥……别
磨了……难受……快点操甜儿……给我……大鸡巴……」
「不急,你先亲亲它。」我存心报复,让她着急,再次挺着大鸡巴凑近郝梦
甜的小肿嘴,「张开,给闻哥擦擦枪。」
「唔……」郝梦甜不敢犯上作乱,伸出小手捉住大鸡巴,舔了一下龟头,她
掌心柔滑细腻,仿佛上好丝绸顶上滚着一层珍珠细粉,触感绝佳。因为情动已久
了,她小心地摆弄一会,似乎发觉那东西硬挺粗长,怒涨滚烫,充满女体所缺乏
的男性雄风,有些爱不释手,呻唤着说:「闻哥……你的大鸡巴……真好看。」
「哦?我的鸡巴虽然比常人的大一些,也不过是一根寻常毒龙,又不像传说
中的王动那禽兽,长着一根名器『独角龙王』,有什么好看之处?少女的心事当
真奇怪,不是我这种莽汉能够明白。」这样想着的时候,我胯下毒龙第一次受用
美人樱口轻啜的美妙滋味,龙头颤抖着送出数滴清亮透明的润滑液,郝梦甜探出
丁香小舌,将情液一滴不漏地吸到嘴里。
「真好吃……有股……槐花香味……甜儿……好喜欢……」
她舌尖温凉如玉,又似名手切出的细薄鲜鱼脍,弹性既不可思议,质地又巧
夺天工,逗得我又麻痒又舒爽,挺腰喘息之间,鸡蛋大小的怒昂龙头滑进她湿润
窄小的口腔,受到几颗贝齿刮擦,隐隐酸痛中带有排山倒海的快美。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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