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黄澄澄的镜面满是古意，镂雕的花纹细致华丽，装饰精巧的小抽盒上吊着小
巧玲珑的玉环。
申清刚入此店便被着这梳妆台所吸引，些许灰尘完全掩盖不了那如同魅惑般
的感觉，望向镜中的自己，依稀之中，映出一张倾国绝代的容颜，丹红点唇，细
柳卧眉，还有那空洞般的红瞳。
原本干净的纱绢已是灰色，梳妆台却已脱旧如新。
申清站在台前，全身心注视着那面铜镜，渴望再次见到那镜中红颜，只恨佳
人无踪，徒余空叹。
拉开台上抽盒，早已满是灰尘。店主说他为保持古物原貌，不敢丝毫翻动，
自己看来，只怕是懒惰起来，不肯打点收拾。又是一阵忙碌，拂去灰尘，入眼的
便是一个漆制小盒，这应当是那位大小姐的梳妆用具吧。来，看看古人今人有何
不同。于是小心地翻开盒盖，却惊讶的看到只是几张叠在一起的笺纸。情书？家
信？带着更深的好奇轻轻地取出最上层的那张，小心翼翼地铺开。
娟秀的字体跃入眼帘，清丽，俊巧。若非大家闺阁长成之女，又怎么写出如
此字体？
前尘如梦总相随，凡心醉，烬死灰。
余晖屋后垂，红妆何故没宫闱。
孤鹜飞，雁字回，月华入金杯。
饮尽一厢过往，几处心锁在眉。
究竟何等过往，使得本在闺阁受尽娇宠的大小姐写下如此语句。
想着，想着，不觉间困意袭来，不知何时，申清已渐渐入睡。
１
不是睡着了吗？那这是哪里。高冠纶巾，长袍罗衣。入目的尽是这些平常只
有在电视剧中才能出现的人物装束。
是梦？还是自己穿越了？
思考间，一声银铃般清脆的语声打断申清的迷惑。
「小申，你在干吗？还不过来！」
说话者正值豆蔻年华，粉肤吹弹可破，俏鼻娇巧玲珑，双唇嵌面，如玉中点
丹，呼吸间，尽是檀香入肺。如此玉人，锦衣凤裙，鹅黄绒靴，俏然而立。
申清自然又是呆了。
看见申清的样子，她不禁笑了起来，一笑之间，贝齿微露，双眼轻眯，恰似
一轮勾月。
原来，古大师文中那如勾月般勾人的眼睛真是如此迷人。
「叫你出来陪我玩，却在那边发呆！快过来看看这只钗子！」
有意无意之间，一句：「大小姐，快回去吧，不然老爷又要骂我了。」脱口
而出。连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为何会说出这句话。
听到这话，佳人嘟起小嘴，恰如一粒熟透的樱桃，殷红之色尽显娇媚。
「早说了，让你叫我羽儿，还是大小姐，大小姐地叫个不停。」
说话间，已至申清身边，一张绝色容颜直向申清凑来，险些贴在一起。
御女无数的申清竟然脸红起来，嗫嚅道：「小的怎么敢，怎么敢？」
刚说完，便后悔地直欲扇自己耳光，想自己往常泡女如拈花择草，怎的遇到
此女连嘴巴也控制不了。
羽儿举起刚刚挑选的玉钗：「怎么样，好看吧！」
申清深吸一口气，这次可要说些带有自主意识的话。
还未张口，便有一小丫头跑来，急匆匆道：「小姐，快回去吧，老爷可正在
找你那，再不回去可要被老爷骂了。」
羽儿笑着道：「阿爹才不舍得骂我哩！不过骂你们是一定的。好了，咱们走
吧！」
又转头凑到申清耳旁道：「一会儿我给你说个事，回家后来我房间哦！」
申清点点头，看着羽儿先行向家中走去，刚要跟随，便被后面的小丫头拉住
衣袖。
一张清秀无匹的脸上，写满了愁怨：「别再迷恋大小姐了！没有什么好结果
的。」
申清没有什么好说，只好轻轻拍拍小丫头的脸颊：「小丫头，你懂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句话，难道自己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爱上羽儿？
２
少女深闺，素色轻纱罩帐，描金香锦在床。装饰华丽的梳妆台上铜镜反着从
窗外溜进的一缕阳光。
床上佳人丝毫不在意自己是一位热血男儿。贴身小衣亵裤，一片春光外露，
藕腿玉臂入眼，诠释了琵琶半遮的性感。
少女此时脸上尽是哀愁之色：「小申，我叫你来是和你告别的，我，就要和
你永别了。」
尚未从春色盎然中佳境中醒来的申清，只是下意识道：「告别？去哪？」
少女脸现怒色：「永别！什么去哪？永别，我就要死掉了！」
「死掉了，那很好啊。啊……什么死掉了？」
少女将申清拉到在床，拼命捶打：「我肚子里流出好多血，你就一点都不担
心？」
肚子流出血，那不是月事来了？哦，原来这位大小姐是想用这件事吓自己！
「你没说我怎么知道？再说，人肚子里怎么能流出血来？」
羽儿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精致漆盒，从中拿出一件满是血迹的小裤：「看，相
信了吧！」满面得意之色。
申清肚内轻笑，却做怀疑色，道：「可是我没看见你肚子上有洞啊？」说完
看了看少女刚刚由于殴打自己而露出的洁白无暇的小腹，一点珠花轻缀，煞是美
丽！
羽儿气结：「你看不到是因为……哼！那里可不给你看！」
申清心里早已笑翻了天，此刻却再也忍受不住，笑了起来。
羽儿看到以为申清是因为不信才笑，更是气愤不已！
「你要看，给你看便是！」
申请呆住了，那家伙说古代女子死板传统的？
羽儿并没有注意申请的呆样，左右手各用两根葱玉般的手指掀起裤边，缓缓
向下拉扯。一时之气做出这等事情，脸上早已发烧通红，随着小裤褪下而逐渐显
露的玉嫩后股也是现出娇嫩的粉红。
亵裤早已褪至脚踝，羽儿却用双腿紧紧夹住双手，躺也不是，卧也不是！只
得道：「还是别看了吧！」
申清怎么会放过如此机会，双手轻轻握住羽儿双膝，直觉入手嫩滑微热。柔
声道：「羽儿，让我看看吧。」
那一朵空谷幽兰便绽放在申清眼前，芳草疏稀，一目之下，只见花蕊独放，
却是一片绮丽，因为偶然暴露在空气之中，粉嫩的花骨朵一阵摇曳。
申清将鼻端凑近，只觉幽香沁肺，忍不住将鼻尖抵住花溪，缓缓厮磨。
羽儿面颊更是潮红，双腿也是不停颤抖，蚊呐般道：「啊，那里！」不觉间
玉指拽住床单，不住撕扯。
申清就这样将鼻尖不停在溪谷滑过，直到溪谷却如其名一般流出些许琼浆，
沾湿了申清的鼻端。
申请抬起头，指尖挑起晶莹花蜜，笑道：「羽儿，你看！」
羽儿见到，更觉害羞，只是闭目不语，贝齿咬住丹唇，玉鼻不断娇哼。
申清手指不停，沿途直上。指尖按住花蕊，轻轻捻动。
羽儿终于张开双眼，带着哼声道：「小申，你在欺负人家！」
申清笑语：「大小姐好像很喜欢这种欺负嘛！」
见花露不停渗出，不禁伸出舌头，舌尖轻拭，来回滑动，直搅得花汁四散。
羽儿再也忍受不住，双手按住申清头部，大声呻吟起来，就此泄了身子。
一番整理，羽儿怀抱锦被静静躺在床上，双颊仍带着欢愉之后的余韵。美目
晶光流转。
却突然间抓住申清道：「你个坏蛋怎么这么会玩，不知坏了多少女儿家的身
子！」
申清连忙申辩，内心却是无比郁闷，看着羽儿身上的被子，心恨不已，得多
大力气才能捅穿这层阻碍啊！
３
情境刹那改变，申清已然站在一间简陋的房间之内。
看了看墙角窄小的床，放着简单行李的木桌，这应该就是自己这个佣人的房
间吧。
思考间，轻微的敲门声传来。开门，又是那张清丽无匹的脸。
「小丫头，你来了。」
她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行李，轻声道：「你，真的要走？」
走？自己真的搞不清状况，还是暂不作答为妙，只好静静地坐在床边。
「果然，大小姐被皇上选秀女选去，你也要随她而去。」
皇宫！那首词！难道这一切不是梦，那自己到底是谁？茫然间，只觉头大如
斗，忍不住双手抱住脑袋。
一双纤巧的手按在申清抱在头上的双手，双额相并。
「清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小姐。」
羽儿，那个自己也分不清熟不熟悉的女子，自己为了她甘愿闯入皇宫？这到
底是自己这个申清的意愿，还是古代那个申清的想法？一念至此，又不禁心乱如
麻！却还是应道：「谢谢你，小丫头。」
那双柔荑却移到申清腰部，紧紧搂住：「清哥，小南不要你像大小姐那样叫
我！」
「小南……」
「清哥，我不敢奢望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在你走之前，我想，把自己交给
你！」
申清只觉一惊，刚要说话，便觉一张柔软火热的唇贴在自己唇上，一条滑腻
香甜的小舌破关而入，与自己的舌头搅在一起。
放在申清腰部的小手也从衣角伸入，触到申清坚实的胸膛，小南不禁耳后如
烧，赤红满面，放弃主动，而将一张娇俏的容颜埋入申清胸前。
申清欲火升腾，再也不顾其他，抬起小南面庞，再次吻住，双手丝毫不停，
将小南身上衣物解开，鲜红的肚兜跃入眼帘，双峰直欲裂衣而出，自然在那肚兜
之上印出两粒凸起，煞是诱人！
申清双手并用，各揪住一粒凸起，隔着肚兜轻轻拽扯。
小南忍不住发出一声销魂的呻吟，双手紧紧扒在申清背部，尖细的指甲在申
清后背掐出数道深深的印痕。
背后的疼痛彻底引爆了申清的欲火，他一把扯下肚兜，左手两指夹住一粒晶
莹的玛瑙，右手直接伸入裤中，越过不甚浓密的丛林，直朝花径袭去，只觉流水
潺潺，手指挑起些花间玉露便直接探向花壁之下的花蕊，不停按压揉捏。
小南鼻音厚重，不断发出轻微呻吟。
申清不见小南动作，左手拉住小南手臂放入自己胯间，小南下意识地握住那
份坚挺，却不知下一步如何行动。
「动啊！」申清急道。
「怎么动？」小南羞道。
申清只得再次抓住小南小手，隔着裤子上下套弄，小南渐渐适应这种节奏，
开始自行运作。申清随即收回手，重新转移到小南胸前的蓓蕾上，右手也改变动
作，将拇指凑在花溪之间来回滑动，中指则缓缓抚摸会阴，轻轻点弄菊门周围的
嫩肉。
小南用力娇哼一声，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套弄（地）动作。
申清眼见小南并不抗拒，将中指一点一点挤入菊花之中，突然的刺激感，使
得小南忍不住收缩菊门，将申清中指紧紧夹住。强劲的夹力使得申清手指入也不
能，出也不能，只得停滞其中。
小南的手，也因为剧烈地刺激而加大力道，使得申清感到玉茎与裤子地剧烈
摩擦。疼痛之余，却也异常刺激！
申清再也忍受不住，褪去小南与自己的全部衣物，将小南在床上摆正，手指
轻轻抚弄那朵香花。柔声道：「我要进去了。」
小南点点头，不再说话。
申清挺动长枪径直攻向小南，入洞余寸，便觉阻碍相隔，微一使力，随即进
入。小南重哼一声，却仍是咬唇不语。申清明白小南心思，心里更是甜蜜，凑想
小南脸颊，不断索吻。
小南睁开美目，轻声道：「清哥，小南一点都不痛。」
申清并不理会，仍是衔住小南嘴唇不断轻吻，双手也再次攀上双峰，如此一
会，方才轻轻挺动。花径已是泥泞。虽仍紧窄，却也通畅。
处女之身，不宜久弄，一阵运动，申清便将精华射入。
小南痴痴地望着申清：「清哥，这样会不会有你的小宝宝呢？」
申清默然不语。
小南见他如此，急忙道：「小南不是想用孩子让清哥和我在一起。」
语气转幽，如自语般道：「小南只是想有清哥的孩子而已，仅此而已。将来
孩子问起父亲，小南也不会说，只会告诉他，你父亲是个深情的人，只是深爱的
那个人，不是你阿娘而已……」
申清却突然用手指按住小南的唇，缓缓道：「我还是会去找羽儿，你，会跟
着我吗？」
喜悦的光芒瞬间在小南眼孔中扩散，紧紧地抱住申清手臂。
就这样注视小南甜蜜的笑脸之时，情境再次碎裂。
４
风拂过，拂落手中纸笺，也唤醒睡梦中的申清。
望着低空中，不断飞舞的纸笺，申清再次迷茫，究竟是现代的自己做古代的
梦，还是古代的自己做现在的梦？
目光转向梳妆台抽盒内的剩余几张，心内竟然有了一丝恐惧，确实在按捺不
住好奇，再次抽出一张，轻轻展开。
青梅无主依旧落，梦醒不见云烟过，翠阁人独卧。
几点残烛灯火，徒添三分心寞，对谁说。
离别之后，始觉愁苦。
现在如此地想念小申，应该是爱上他了吧！
想起那次的赤裸相对，仍然脸红不已，却也后悔当初没把身子交给他。
就算千般悔恨又有何用？明天就要见到这个多次强征民间秀女的坏皇帝了！
三千佳丽，何必恋奴一人？
明天试试说服他吧！
申清看到这里，急欲知后事如何，忙再翻开一张纸笺。
今天见到皇帝，悄悄望去只觉十分眼熟。却也不敢细看，便叩念万岁。
却听见他笑吟吟的声音：「污衣难掩英雄魂，他日腾达岂无门，逆境更应当
自立，不负此生是男身。大小姐，你还记得这首诗吗？」
我听他初念之时便已疑惑，此时更是坦诚答道：「这好像是我作的。」
他更是笑声连天：「没错，就是你，我的大小姐，我的女神！当初朕微服私
访惨遭劫掠，污衣垢面流落苏杭，你却一眼看出朕身份不凡，赠银并作诗鼓励。
从那以后，朕发现，眼中再也看不进他家女子。只可惜你不是苏杭人士，难以寻
找。朕只好天下大选秀女！他们说朕荒淫无耻，外面甚至有叛军要推翻朕！」
原来如此，难怪刚才已觉面熟，此刻再次打量，依稀正是那位污衣乞丐。
他走到我面前，双手轻轻抱住我：「只要朕找到你，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对不起，小申，我无法回绝。
就这样，他拥着我走向龙床，轻轻为我褪下绣鞋，取下织袜，大手不停在我
脚掌之间摸索，痒极了，却也感到深深的刺激。
他感慨道：「不愧是我的女神，美极了！」说话间他的手指不停在我脚趾间
穿梭把玩，随后将脚掌举起，轻轻地撕咬脚趾，一种非常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突然脱去裤子，掏出一根从未见过的棒子抵在我的脚心。这个，就是男人
的那话吗？只恨第一次见的竟然不是小申的。
他轻轻地拉住我的手放在那根火热上，引导我的手掌轻轻套弄，这一刻，我
又想到小申，他的是否也是这样呢？随着他引导我的手愈来愈快，我感觉那根火
热变得更加烫人，他低吼一声，一股白浆喷涌出来，直射到我的脸上，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紧紧抱住我，在我耳边道：「我的女神，我看到你表情的不
愉快，原谅我这次的无理，这，是最后一次！以后，我只要拥你而眠。」
这个男子，强抢自己入宫，却又为何心中对他没有任何恨意呢？
看完这张，申清连忙又取一张。
今天，皇帝把我叫去，只是淡淡道：「我大选秀女，早失民心。如今叛军已
围京城，破城之日不远矣！」他又转而注视我：「但是，我不后悔！」随即取出
一个精致瓷瓶。
「这是一粒长生不老药，叛军势如破竹，时间当真不足，举国之力也只炼出
一粒，朕不能再陪你了！这段时间，朕很开心。可是朕知你不开心。所以，抱歉
了。」
说完这些，他并不待我回答，只是望着高高的殿顶：「听说叛军的首领，叫
申清呢！做一个昏君，也要知道是谁夺了自己这个江山啊！」
手中的瓷瓶掉落在地。小申，是你吗？
是为我吗？
手中的纸笺掉落，申清发现抽盒早已空空如也。以后，究竟是怎样？
５
夜，申清再度入梦。果然，自己预料的是对的。此时的自己，早已不是上次
伙计般的衣物。精钢战甲，流云铁靴。羽儿站在自己身前，小南则小心地站在自
己身后好远！
羽儿轻声道：「是为了我吗？」
「是！」
羽儿又望了望自己身后的小南：「你，会和她在一起吧！」
申清回头看了看随自己出入沙场多次，而风尘之色满面的小南，深深地点点
头：「对不起，我欠她百世姻缘！」
「恩，我等你，就在昆仑山！一千年，一亿年！我也等你！」
「我知道。我回去。」
羽儿突然笑了：「百世之后，我会想办法通知你的，倒是可不许耍赖呢！」
正待答话，便被人推醒，一张清丽无匹的脸：「这样睡，也不怕着凉！」又
晃了晃手中的袋子道：「没吃饭吧，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呢！」
看见床下堆积的衣物：「有洗衣机也不会自己洗，将来可不能嫁你这样的懒
鬼！」话虽如此，却满带笑意地将衣物整理起来！
申清猛然抱住佳人：「小南，我爱你。」
小南先是愣神，然后也紧紧抱住申清：「我也爱你，宝贝。」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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