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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春卷】(古典·全)



            第一回 赏罢秋月遇美娘

  诗曰:
  珍瑶玉媚若兰香,美玉娇婢巧更良。
  盼得十分梅映月,一枝凑来满庭芳。

  话说北宋末年江南水乡镇江城之一段风月趣事。时值北蛮强悍,时局动荡难
安,那镇江城却仍是繁华一片,皆因南北远隔,蛮夷骚扰不及,故而不少高宦显
贵合风流才子俱迁居于此。

  且说城内有一官宦人家,家主姓方名政,乃当朝副相。其祖上亦是显官,故
而家资丰厚。其妻季氏,温婉贤淑,持家有方。只他溺爱幼子宝玉,老爷亦拿她
母子无可奈何。

  单说幼子宝玉,表字海天,天资聪颖,生的更是貌比潘安,面如朗月,眉如
墨蚕,肌肤细腻,似那二八佳人吹弹欲破之玉肤。

  又说丫鬟秋月,只小海天一岁,生得娇小可爱,颇有几分姿色。他二人嬉戏
打闹,混得恁熟。

  海天十五那年,适遇宗师岁考。想海天饱读诗书,经纶满腹遂洋洋洒洒,立
挥而就,早早交了卷子。县尊阅过,见他相貌俊逸,定非凡品,且思及海天家道
渊源,遂推荐入府,府又荐州,一路顺风,甚是得意。

  一日,海天自考场旧府,进入房内见秋月正凝神看那金鱼戏水,如痴如呆。

  海天见她神态娇憨,甚是宜人,不由春心一荡,遂轻手轻脚,来至背后,猛
然一呵。

  秋月吃了一惊,回头嗔笑道:「你这滑头,可想赫煞奴家不成,看我不打你
这冤家。」遂起身相追,且追且骂。

  海天抱头而逃,笑道:「妹妹莫打,小心伤了自家,我有喜事相告。」

  秋月遂停下嬉戏,笑问道:「有甚喜事,偏这般捉弄人。」

  海天遂将考场得意之事告之。

  秋月庠怒,坐于床边,道:「这与奴家何干?」

  海天上前,坐于近旁,揽其腰道:「妹妹怎不为我高兴,难道另有情郎?」
且说且以手挠他腋下。

  秋月隐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尽瞎说!怎会呢。」

  海天方才放心。

  二人自小一起,甚是相熟。是时,海天突觉其甚是可意,不觉心神动荡,心
如万蚁闹心,十分难忍,紧盯住那脸儿。

  那脸儿白里透红,毫无暇斑,光滑如缎,色如胭脂,樱桃小口,膏唇粉红,
嘴角微翘,如嗔怒一般,鼻尖小巧可爱,眼睛大而有神,满眼含情,水汪汪惹人
怜爱。顿想:「平日里只合他嬉戏,未曾动真格,今日定收了他。」

  秋月见他异状,不觉脸上一红,娇笑道:「你这呆瓜,怎的这般看人,可是
我脸上有甚东西。」

  海天猛然醒来,回过神,笑而不答。

  秋月见其眼神早知他想做甚,他二人于日前嬉戏之时,便已明了男女之事,
只是未见真章。遂故意起身,提了茶壶就要出门。

  海天用手扯住将其搂于怀中,亲起嘴来。秋月顿觉粉脸一烫,如火烤一般。

  嘴儿已被堵住,海天用力吮咂,舌儿穿顶,欲入其口,手儿周身抚摸。

  秋月心中慌乱,挣扎不止,欲脱其怀抱。海天那容他脱身,紧紧抱住。

  秋月挣扎一阵,只觉娇慵乏力,且芳心暗动,遂半推半就倚于海天怀中,心
中亦是春情迭荡,只盼公子今日能合自家行那房中之事,鸟儿啼鸣,屋内檀香焚
燃,香气扑鼻。

  海天抱着秋月,心中燃起一团欲火,他只觉心内又紧又痒。秋月亦觉燥热无
比,实难忍禁,处子薰香,冉冉袭入海天肺腑,陶醉不已,手儿不停抚弄,咂舌
之声吧吧乱响。秋月张其小嘴,丁香微吐。香诞甘美甜香,浸人心魂。秋月如坠
云雾,双眼微闭,娇喘声声,任其吮砸。

  海天一手抱其腰身,一手抚其胸部,只觉那儿酥软异常,乳如桃儿一般,已
然坚挺。秋月经他抚弄,浑身舒泰,不觉扭动起来。海天以手伸入秋月小衣,只
觉热热暖暖,肤如奶脂,异常滑腻,乳头如豆,勃勃而立,手指搓捏乳头,手掌
揉弄那小乳,忙个不停。秋月只觉通体燥热,舒服难耐,轻声呻吟,嘤嘤咛咛,
宛似清泉滴盆,双手亦抱紧了海天。

  海天脱他上衣,仔细揉搓起来,嘴儿亦未停下,继续吮咂。只见秋月那胸脯
微丰,一片白嫩,双乳尚未长成,娇巧无比,让人喜爱。一见之下,海天不觉兴
起,嘴儿移至胸部,咂吮双乳,恨不得吞下肚去,舌头轻抵乳头,只一触,秋月
便全身抽搐。

  海天手儿已伸进秋月裤内,只觉胯间已然隆起一片,丰满异常,只是毛儿稀
疏,仅几根绒毛。手到之时,秋月不觉紧夹双腿,脸上如火灸一般,喘息声亦愈
来愈大,身儿扭动的愈发厉害,她心中瘙痒难忍,情不自禁,手儿亦抚摸起海天
来。

  海天轻揉其阴,手感异常舒服,心内燥热,胯下玉茎不知何时已变的硬如木
棒,心内骚动阵阵。

  此时,秋月之手已伸入他裆内,手儿触动那玉茎,不觉停了一下,心里渴望
难耐,手儿把那玉茎握个正着,心内又惊又喜。她手握玉茎,只觉自个阴户又瘙
痒无比,觉如处云空,身轻如鸟,似欲飞去。

  海天褪下她裤儿,分开双腿。只见双股之间桃花蕊儿如那婴儿小口一般,突
起而丰满,又润又嫩,令人爱怜,几根黄而微黑细毛儿偎在情穴边。此时那儿已
是温湿一片,亮水儿自情穴中溢出,色如人乳,散发一股腥味,然亦香气逼人,
情穴一开一含,如婴孩之嘴待哺。

  此时,秋月仰躺于床上,两腿张开,脸儿娇媚动人,眼睛似睁非睁,醉眼朦
胧,口中娇声不断,手在自个儿小乳儿上抚摸不止。

  海天立于床下,站于双腿之间,观其媚态,听其淫声,玉茎笔挺。他一手抱
其玉腿,一手扶起玉茎,对准情穴轻顶。秋月就嗳呦嗳呦的叫,双腿不由自动愈
夹愈紧。

  海天低头一看,连那头儿尚未吃进。又顶了一顶,仍然不进。

  想那秋月乃处子之身,情穴尚未开苞,怎能轻易进占。

  此时,秋月叫道:「好公子,饶了奴奴罢!可疼死我了。」

  海天道:「不妨,我慢慢来就是!」

  遂将玉茎于其私处摩擦开来,或左或右,或上或下,如擀面杖儿碾面饼,且
不往那深处去。

  不多时,玉茎便遍沾上秋月那玉穴流出之白色浆液,再加上自那头儿流出之
滑物,那桃花园似若发了一场洪水,泛滥不堪。此时,秋月淫叫之声更大。

  海天又对准那情穴,头儿轻抵在神秘口儿上,稍一用力那头儿即钻了进去。

  秋月尖叫起来:「慢些,痛煞我也!」同时一股鲜血自穴内流了出来,遍染
玉茎,顺秋月玉腿流下,如蚯蚓一般,艳艳夺目。

  秋月只觉穴内痛疼难忍,阴穴里塞得挤挤满满,恁般难受!秋月惊兔般将身
子往后一掣,那头儿又滑了出来,如是几番。

  海天心内一急,遂吐了唾沫于手心,抹于那头儿之上,又用手撑着那阴户,
把那头儿放了进去。恐其再掣身子,遂用手抱其臀部,轻轻地抽了一抽。

  秋月初觉涨痛,且恁般滞涩,约有百余数,渐至滑顺,且那玉茎抽进抽出,
恁是煞痒,甚是受用,毛孔迸发,全身异常舒服,穴儿内亦不觉痛疼难忍,只觉
痒的难受,直入心胸,不觉呻吟起来,叫着:「好公子,快用力,我痒死了。」
海天听其淫叫,用力抽插,抽得秋月连声嗳呦。

  海天只觉那情穴时时收缩,夹得他舒服异常,全身每个毛孔好似都已张开,
恨不能歌之吟之,唯此时忆得孔夫子有句「三月不知肉味」,暗道:这般快活,
岂非三月不知肉味,十年难忘耳!秋月觉得阴内如万虫拱动,痒的难受。他两人
一个尽力抽送,一个竭力迎合,淫兴共发,欲火同烧。

  海天唯觉那阴穴窄小,任他怎的抽送,仅能杀入一半,总觉不尽快活。于是
他又大力一顶,只听秋月嗳呦一声,道:「可不好了!你可插死我啦!」随后,
大声呻吟起来。她顿感穴内痛涨欲裂似已穿底,心道:「我命休矣!纵做了鬼,
亦是个漏勺,下世子怎得住大鱼。」不禁泪眼蒙蒙。

  却说海天只玉茎被那温热肉儿包裹,亦如三九天套了件皮褂子,又如光脚丫
撑进了毛茸茸暖乎乎皮靴儿,大为舒坦。他见秋月又叫起来,知其痛疼,乃慢慢
抽送,终忍不住,竟用力越来越大,最后大力夯送起来。

  抽不多时,海天只觉心儿似被甚攥紧了,一阵强烈骚动涌来,玉茎弹弹缩缩
一股精水泄了出来,全身舒服畅快。

  秋月只觉阴内一阵火热,一团热浪嗖嗖袭来,击中阴内底处,一阵眩晕袭人
心海,兴奋的大叫一声,昏死过去,良久方醒。二人相拥而睡。

     ***    ***    ***    ***

  单说宗师会考既毕,海天做得两篇文字,如锦绣一般,竟取第一名进学,到
答花这日,一路迎来。

  只因其长得标致,身躯袅娜,年纪又轻,观者如云,逗引得若许痴情女子暗
自心动,豪门纷纷遣媒说亲,一时门槛踏破。

  他自持才貌双全,且风流倜傥,一般女子怎能入他之眼,暗想一定要娶一个
绝色的,方不负了自个,遂不肯轻允,加之初合秋月暗通,也就不慌。双亲亦拿
他无法,只得由他。

  又说海天父子均望金榜提名,光宗耀祖,父亲大人便为他寻了位同窗,一起
苦读经书诗文。此人名叫张子将,生的冉须满颊,黑面黄麻,真是个其丑不比,
天下难寻。

  有时二人在街坊散步,那些妇人见他二人时,无不掩面而笑。以为张生为钟
馗再世,看这海天时,无不眼光四射,心旌摇荡,疑为仙子下凡,只睢那标致人
儿不放松,恨不得一口吞入肚中。

  话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海天已然十八岁,尚未婚聘。

  这年中秋佳节之时,海天于房内闷坐甚是无聊,忽听园外人声沸腾,才知中
秋已到,便与张子将道:「今日适值中秋佳节,我们何不到外面游玩一番。」

  张生听了,乐得叫道:「好,好!」

  二人一齐出门,转到闹市中,只见男女闲人,簇肩擦背,推来搡去,好不热
闹,灯谜字画,应有尽有,叫卖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正看得高兴,忽的过来几乘轿子。轿子华丽非凡,轿窗以竹帘遮住,内
衬一层薄绢,轿内几名女人,生得十分娇艳,恍若神妃仙子,俊眼修眉,顾盼神
飞,使人见之忘俗。

  他等掀开竹帘,露出半身伸头张望一阵,俱拿凤眼一瞬一瞬瞟那美貌男子方
海天身上。

  有词为证:
  两缝细如纤手,双眸堪比寒晶,
  瞳仁黑白分明,光焰常流不定。
  遇见女子似包,一逢男儿偏青,
  常嫌阮藉久多情,不作红颜水镜。

  那些女子在眼角上递了情书,且不提。楼上欢望的亦在指点评说,有的说海
天标致可爱,有的说张生粗陋可憎,各各议论不绝。

  下午,二人在一楼下闲絮。只见一美貌女子,年约二八,端坐门帘内,又有
一青衣女子,轻移莲步,将欲入户。

  那美艳女子生的如何!且看:靥笑如春桃,翠髻如云堆,唇绽樱颗,榴齿含
香。纤腰楚楚,满额鹅黄,鹅眉颦笑,将言未言,其艳如晚霞澄塘,其神如月射
寒江。

  海天平日闭户读书,何曾得见如此丽人,今日一见,不觉神魂飘荡。尾追其
后不舍,见那青衣女子,半身鼓鼓凸凸,摇曳多姿,又提一只脚儿故意跨门,露
出那小脚约三寸。海天恨不能立时进去,抱住拥住觑个仔细。张生甚觉好玩,忍
不住欲笑。

  忽听帘内女子把那青衣女连声呼唤,瞬时都进去了。直急得海天跺脚挠腮,
心如油煎,只是不敢掀帘进入。

  忽心生一计,对张生道:「小弟出恭甚急,张兄请先行几步,小弟即当赶上
同行。」

  张生只得先走,又觉心下疑惑,转来寻觅,已不见海天踪影。

  谁料海天抛了张生,蹑手蹑脚进门。刚欲步入中厅,听得一大汉絮叨,吓得
他魂不附体,蹲在花台石畔待了一时,才敢起身,转念欲回家,无奈重门锁闭,
不能出去。

  此时日影西沉,天色已黑,忽闻厅侧有人低声唤道:「这厢来!」

  海天视之,是那日间跟随的青衣女子,手提一灯,唤他进去。

  他转过身,随着她弯弯曲曲来到一座大园内。那绝色女子正端坐于花厅内一
石条上,见了海天,满面娇红,欲前又却。

  海天老着脸上前一揖,低声问道:「不期邂逅,多承贤卿见爱,启闻上姓芳
名,谁氏宝眷,莫不是月中嫦娥下凡?」

  女子一一作答。原这女子名唤美娘,乃甲子科刘延坤员外之女。家道亦曾盛
极一时,在镇江府内也是小有名气,家有万顷良田,几处商铺,日进斗金,家奴
仆从成群;后其父先逝,从此衰落,只有母亲王氏一人操持家务,家中现有两名
丫鬟,一名男仆。其中一丫鬟即为那青衣女子,名唤平儿,另一唤作春梅,服侍
王氏,那位男仆既为刚才海天所见之大汉,名唤安玉。

  美娘问道:「敢问郎君尊姓贵名,家居何处,曾有室否?」

  海天道:「小生姓方,名宝玉,字海天,敝居即在城内南道。今年十八,尚
未妻室,今日得与小姐相逢,实乃三生有幸。」

  且说小姐,年方二八,性颇贞贤,意寻个有才有貌的儿郎,做个终身佳偶,
不料遇着海天,甚觉中意,乃斗胆问其姻契,听了海天言语暗自欢喜,故说道:
「今妾重郎人品,才敢私会,郎年十八,妾年十六,愿传思柿。」

  海天大喜,笑道:「何不为欢此夜。莫辜负良时春宵。」遂近前搂抱,将手
儿竟去摸那美娘胸前之物。海天摸得妙物,十分火动,使劲抚弄起来。

  美娘急以双手护住,正色道:「妾黄花未开,所虑是为终身大事,岂图一时
之欢,而丧名节。愿郎君爱人以礼,勿萌此心,如有心相聚,可与媒人相提,望
君自重。」

  海天自觉失态,连声道歉,相言不日将遣媒人相提。

  美娘遂让平儿相送,二人步出园子,来到一假山处。是时,海天欲火尚未熄
灭,见平儿生的娇小可人,与秋月相似,眉清目秀,惹人怜爱,遂猛地从后面将
其抱住。

  平儿一惊,险些叫出声来,又恐他人听见,毁了自己名节,只是用力挣扎,
怎耐势单力薄,终抵不过海天,被海天抱到假山之隐蔽处。

  想那平儿已是十五,只比美娘小得一岁,平时也想那风月之事,况海天亦俊
美丰颜,让人心动。遂止了挣扎,任其抚摸,只觉身上麻酥酥,好不舒服,不觉
轻哼起来。

  海天将其搂入怀中,坐于地上,手儿不停乱摸,乱扣。灯儿此时置于一边,
只见平儿鬓儿黑亮,眉儿弯生生,眼儿水灵灵,香喷喷樱桃口,粉浓浓脸儿红,
杨柳细腰,又软又细。把个海天看得浑身酥麻,欲火腾生。

  因时日不早,海天遂将手插进平儿裤内,只觉那儿已是潮湿一片,那毛儿比
秋月还多,已满布私处,那春穴正一开一合,不停收缩,淫水已流了一裤儿。

  平儿被其抚弄,不觉以手抱紧海天,感到下身一阵痒麻,传遍全身,低声呻
吟,手儿亦伸入海天裤中,摸那玉茎,随即不停揉搓起来。

  不一时,海天已是欲火难忍,遂扒去平儿衣裤,褪下自己裤儿,露出玉茎。

  海天令其仰卧衣上,两手提起两只小小金莲,留意观看。灯光下,只见那白
生生两条腿,欣长白皙,小胫鼓鼓如藕节,膝儿浑圆似玉球,大腿娇嫩,宛刚出
笼的凉粉,诱得海天猛吞香诞。又往下看,只见高高耸迭之处,当中一道肉缝儿
正是妙也春湾。

  海天看罢,玉茎跳闪扑腾,立将起来,又粗又大,坚硬如锥。

  平儿一见,大吃一惊,红着脸儿道:「甚么东西,竟这般粗大!」遂用双手
搓弄,此时,春穴内淫水直流,溢于地上。

  海天忍耐不住,遂让平儿停下搓弄,扶着玉茎,对准春穴,顶了上去。海天
挺身,大力推顶,顶得平儿哎呀一声,觉得阴户奇痛,堵塞得甚是难受。

  海天如猛蜂采蜜,尽朝花心处顶撞,平儿疼得咝咝直吸冷气,额头亦是香汗
频洒,想必又痛又怕。

  约过半个时辰,平儿方觉有些儿趣味,又承公子夯击数下,只觉痒痛之感即
传遍全身。海天亦觉舒服痛快。

  少停片刻,阴户内淫水汪洋。海天欲火烧身,用力直顶,双手搂着平儿,不
住的亲嘴直叫「乖乖」,下面茎头渐滑,已弄进大半。

  平儿道:「且慢着弄,里边甚是难受!」

  天此时已到乐境那里肯听。全身摇动抽将起来,直摇得平儿惨叫连连,抽了
百十下,平儿似不觉疼,玉脸痴痴憨憨,料是已臻止境。遂心肝心肝地呼唤。

  海天仍是不住亲嘴,下边抽得唧唧有声。约半柱香功夫平儿一阵昏迷,阴精
已至,浑身酥麻。

  海天阳精欲泄,随即以手紧紧搂住平儿。只见平儿口吐凉气,神魂飘荡,犹
如死人一般,二人对泄,方才停住。

  海天不敢久留,起身穿衣戴冠,行前与平儿道:「莫对你家小姐提起此事,
以后自有你的好处。」遂越墙而去。


            第二回 奇龟养成幸余姑

  诗曰:
  诗因写意凭衷诉,户为寻欢待月开。
  多少风流诉不尽,偶编新语莫疑猜。

  且说方海天到了自家门首,已是二更尽了。家中只有母亲尚在中堂坐等,父
亲尚在官署办理公务。

  季氏见海天归来,大恼道:「你父合我,晚年所靠惟汝一人,汝却以闹元宵
为由,在外游戏,久不归回,若有闪失,令我等怎能安心?」

  海天不敢实说,只得假托友人款留不放,言罢即进偏房而睡。

  躺于床上,心头思念小姐不能合眼,直至天明,方才睡去。日中方醒,但见
双眸倦开,语言恍惚。张生见了,取笑一回,方进书房去。

  海天时时思念美娘,日日茶饭不思,功课不觉已落下不少。

  一日,父母见其异样,问道:「汝究是怎的了,为何如此憔悴,且事事心不
在焉?」

  海天遂把遇美娘一事告之父母。

  季氏闻后,心中大喜,暗想海天终有所爱之人,既他心喜,干脆早早娶了,
了却一桩大事也好。

  方政听闻,虽不甚喜,却也不反对。

  当下,家中置办彩礼,聘来门旁余媒婆准备提亲,海天心中十分高兴,人也
变了个模样,精神亦好了许多。

  但人间事事难料。真是: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且说这几日方政忽觉身上不适,感到头晕眼花,事事力不从心。不几日便病
卧在床,请来许多名医郎中,均不见效,身上红斑点点,初为红斑,不久既已扩
散,流出脓血之物。心急如焚,欲哭无泪。亦是焦急万分,每天亲自服侍左右。

  方政撑不几日,便气绝身亡。此时海天不晓事体,尚不能主持家务。家中丧
事只有季氏一人料理,深感艰难,事事都要操心,且要忍住悲痛,只在夜深人静
之时,暗自流泪,遂唤来媒婆之夫余三,帮忙打理杂事。

  这余三家中并不宽裕,只在街上卖烧饼为生,此人三十有五,生的五大三粗
可做事倒也精细。

  只那余婆生的一副男人样,大余三儿岁,生成一付好嘴皮,遂干起媒婆营生
倒也能混些赏钱。膝下有一女,名唤余姑。

  家中丧事,在余三操持之下,倒也顺利,不几日便已办理完毕。方政为官清
正廉洁,口碑甚好,所留遗产乃方家为官三代所积,也算殷实,加之季氏善于掌
理,家中生计倒也不愁。

  只那海天亲事,因要服丧三年,只得停了下来。海天虽时时念及美娘,却也
无可奈何。美娘在家亦饱尝相思之苦。

  且说这一日,海天闲来无事,家中既已呆腻,书亦读不进。天明起得身来,
梳洗已毕,用过早饭,带了几两散碎银子,上街游玩。

  正待走,忽见一卜卦占命之处,抬头一看,见招牌上写着一行大字:喜看生
辰八字,能卜吉凶祸福。旁边一行小字,写的是:秘传房术。

  海天一见,心生好奇,随即走进里边,见一老者端坐,正在看书。

  海天上前恭身施礼,道:「老先生有礼,学生特来领教。」

  那老者见海天恭而有礼,随即长身离坐,说道:「有礼相还!」

  二人分宾主坐下,茶童捧过一杯香茗,递与海天。

  老者开口问道:「相公那里人氏?贵姓高名?来此有何贵干?」

  海天答道:「小生乃本城南道人,姓方名海天,请教先生。」

  老者道:「久闻公子大名,既然如此,相公有甚事相究?不妨说来。」

  海天道:「小生见汝门口写着秘传房术。不知是甚等方法,可否见告?」

  老者闻言,笑道:「原是此事,这却不难,须得十日的工夫,方能养成,不
知相公肯与不肯?」

  海天说:「只要先生肯施妙术,有何不肯?」

  老者遂领其将身体沐浴洁净,与他一个精囊小袋,叫他将那玉茎装与其中,
终日静养,切忌胡思乱想。恐阳精走泄,其法便不灵了。

  又与之一丸增阳补肾丹,用白水送服。过不一时,又与他一道灵符,烧化成
灰用黄酒送下。

  海天每日到此,日日如此,乃至十日整。果然,玉茎生得粗肥,又粗又大,
约有八寸之余,而且用则能伸,不用则屈。

  海天满心欢喜,便置办了二十两银子,重谢老者,又治办酒肴,与老者饮酒
闲谈,饮至掌灯,方才回府。

  海天刚到府门,还未进入,突见余姑站在门旁,盯着他看。二人目光相遇,
余姑羞得低了头。

  想这余姑,年纪只有十五六岁,尚未授亲。只见她上穿一领浅桃红绸缎袄,
下着一条紫锦绅湘裙,金莲三寸,头挽乌云,眉清目秀,杏眼桃腮。平日既被海
天英俊心折,无奈身份不同,机会不遇,只是空想。近日见海天早出晚归,便思
姻缘有望,今日专在门口相候。

  此时,海天刚养成肥大玉茎,心中痒得慌,欲试它一试,不觉走了过去,二
人心下俱已明事。

  此时余三卖烧饼尚未归家,余媒婆也在外未回。余姑羞红了脸,在前带路,
海天随后,来到余姑闺房之中。

  刚一进屋,海天只觉一股香气扑鼻,精神为之一振。只见屋内虽不华丽,倒
也收拾得干干净净,床上两套缎被放在一端,齐齐整整,床头一根红蜡,那灯光
将屋内映得亮堂堂,红灿灿。

  灯光之下,余姑的艳冶之态,就如那月中嫦娥一般,真正是:
  明月照妆美裙钗,行来引佩下理台。
  门外廉前懒疑虑,娇声融洽下台阶。
  云环仿佛金钗坠,不肯抬起脸红来。

  海天看得发呆,抱起余姑近枕,将之平放床上,即捧过脸儿亲嘴。那余姑本
为处子,顿觉脸儿发热,身子为颤了一下,那脸儿更红,红得似三月桃花,又凭
空添了几分姿色,灯光下愈发显得娇小可爱。

  余姑感到海天唇儿如两片薄肉,甘美可人,海天鼻中气息喷到她脸颊之上,
骚得她痒痒的,那唇儿用力吮咂她的香唇,随即感到口中舌儿翻飞,卷在一起,
那舌儿有些发热,滑润可人。

  海天感到余姑口中香气怡人,口儿虽小,但那两片嫩唇令人着迷,只觉香津
交汇,心中异常舒服。

  二人不觉抱得更紧,主动迎合,玩不一时,两人遂松了手,各自解衣宽带。

  待二人衣衫褪尽,海天只见余姑粉颈如脂,朱唇微启,香乳高耸坚挺有力,
乳头红而发硬,犹如两颗紫玉石般,乳头在那白亮如雪的乳房之巅,十分耀眼,
腰肢纤细,更显得那臀儿丰满诱人,红绣方鞋,尖小可爱。海天一时魂荡魄去,
禁持不住。

  海天上前把那妙身儿摸了个遍,只觉周身滑如牛脂,丰满有力。

  余姑不觉轻吟起来,两腿叫搓,阴部已是湿淋淋一片,弄湿了黑漆漆毛儿,
少许流到床上,亦如薄冰初涨,渍湿垫褥。

  海天嗅其味儿,香中带腥,不觉伏下身子,用那舌尖抵了抵阴户。

  余姑当下扭了扭身子,呀呀地叫,丽水儿流得更多,那阴间双唇兀自翻动了
几下。

  余姑此时也摸起了海天,当那白能与葱小手儿触到海天那玉茎时不觉一愣,
觉那神秘物儿粗如手臂,长有七八寸光景,遍体发烫,上面已是粘糊糊一片。心
下一惊,犹豫片刻之余,随即用手指搓起来。不一会儿,那物儿变得硬如哨棒,
一颤一颤如鹅儿点头,余姑心下既惊且喜,又惶惶的想:「恁大个物儿,不知奴
才有福分否?」

  海天被她摸得兴起,爬将起来,分开两股。但见那凸起阴户紧紧一道,肉儿
依然发红,向外张着,又且热气袅袅,如那刚出笼的甜糕,煞是诱人。

  海天切切架起余姑双腿,抬起下身,挺那玉茎,对准缝儿,只朝前急攻。

  甫一点触,余姑便喊叫起来:「哎呀,求你轻些才好。」海天稍缓。

  海天一手扶余姑腿儿,一手扶正玉茎,把那物儿对准那缝儿轻轻抵了抵。余
姑畅快地呻吟起来,那物儿悠悠进了一寸,没入毛丛中,海天顿觉得杵儿被紧夹
了一下,原是余姑之阴穴破瓜前之隐痛收缩所致。

  海天慢慢抽送,片刻那穴内流出少许血沫儿,滴到床上。浸成一片娟红。余
姑扭动娇躯,迎合。海天缓缓把那玉茎完全插入,抵停于花心,过得片刻,见余
姑并无痛状,随后疾速抽动起来,起初是痛疼之低吟,如今却是快乐之畅叫声儿
渐高,那戏烛火儿亦闪闪跳跳,恐亦觉惊讶罢,小小儿男却有大大阳物,窄窄缝
口能容肥肥巨物。

  乃至送到半百之后,余姑即嗥嗥浪叫。两眼微张,唇儿半启,心上有话,口
中却说不出。无非忧虑体弱难胜,香魂欲断。

  海天看了,心上爱惜不过,遂问她道:「娇滴滴的心肝,你可经得再弄?」

  余姑答应不出,只摇摇头。

  海天只感欲火攻心,欲收却难忍。全身发紧,又抽了几十抽,也不停一停。
最后,余姑叫道:「罢了,我要死了。」

  海天方才狠抽数下,泄却才罢。余姑却似死去,气若游丝,无力再动。

  事毕,海天爬将起来,擦拭干净,穿上衣服,溜回府中。余姑躺着,昏睡到
天明。此后海天又来过几次,每次都尽兴而归。

  自此,二人关系亲密无间,直至后来海天纳她为妾,也算圆满。此为后话,
暂且不题。

  次日,海天正与母亲用饭,听得外面有人叩门,忙叫秋月去看,乃是余媒婆
来了。她走至后宅上房里,一见母子两个,忙请安问好一旁坐下。

  季氏问道:「余妈妈何事?」

  余媒婆道:「有一女要卖,不知奶奶要否?」

  季氏正缺一女仆,问道:「年纪有多大?要多少钱?是谁家之女?甚名?」

  余媒婆道:「原是城东黄老爷府上丫头,当下不做官了,家中使女多,要卖
她三个。年方十三,名唤英儿。」

  海天问道:「要多少银子?」

  余媒婆道:「只要十两!」

  海天说:「领来看看再说。」

  余媒婆去不多时,将那女子领来,母子一看,甚觉如意,随即兑了十两银子
将那英儿买下,这且不题。

     ***    ***    ***    ***

  且说一日,海天闲暇无事,换上一套鲜艳衣服,出门闲游散心,穿巷过街,
四处游耍。

  忽见一妇人站立门首,头挽一髻,身穿青衣,腰系罗裙,窈窕玉质,娇羞柔
媚,眉如墨画,腮似桃红,口如朱丹,一双丹凤眼,风情万种,不住抿嘴娇笑,
且望海天频递秋波,似有无限情义。

  海天看了多时,不知是谁,心中纳闷。正寻思,却见那妇人向门内而去,丢
下鲜花一枝。海天过去将花拾于手中,鼻上一嗅,香气扑人,令人心沁,令人沉
醉。

  海天兀自于那处呆立多时,方才转身回家,一路行走之间,鼻闻其花,心思
其人。

  他边走边思,不觉走至余媒婆家中,正当用饭之际。

  余媒婆一见海天,便笑嘻嘻道:「官人轻易不来,屋里请坐。」随后斟茶,
海天不觉微微一笑,似有话要说。

  余媒婆便问道:「官人有何事体?」

  海天遂将在那街巷路遇妇人一事,叙诉一遍,道:「特来托你打听打听,速
速就去,不可迟延。」

  余媒婆说:「这个不难,老身自然会办。」

  海天说道:「且听妈妈信罢!」说罢,转身而去。

  余媒婆送走海天,随熄厨炬,出门而去,穿街越巷,不多时来到那家门首。
外面空无一人,随即进去,来到上房。见一老妈妈,约有六十岁,在上首坐着,
旁边有一年幼妇人约有二十来岁,陪着说话。

  余媒婆进去,道个万福,一旁坐下。

  老妈妈便问余媒婆道:「余妈来至我家,有何事儿?」

  余媒婆道:「闻听贵家有位姑娘,生得标致,特来提媒。」

  老妈妈道:「有位姑娘才死不久,如今就落了我婆媳二人了!」

  余媒婆便问:「你家大爷作何营生?」

  老妈妈道:「我儿到南方经商,五年有余,至今杳无信息,令人好不纳闷,
不知现在身寄何处?」说着说着,泪珠下垂,哭将起来。

  余媒婆道:「老太太不必伤心,想那大爷生意兴隆,不得脱身,待其安置妥
当,自然回来。老太太暂且宽心,不必过于悲伤。」

  老太太听她言之有理,遂止住哭泣,道:「妈妈,你甚会说话,我现在已放
心许多,不要走了,与我说会子话,解解闷,用过午饭。再走不迟。」

  余媒婆正不知如何借口留下,此时心中暗喜,嘴里却道:「改日叨扰罢,今
日不得闲。」说罢,转身便走。

  老太太再三恳留,余媒婆顺水推舟,留了下来,遂坐于一旁,又与老太太说
了会子闲话。

  及至晚间,刚刚端上饭来,忽然风雨骤至,登时倾盆大雨一泄而下,沟满路
漫,遍地水流。余媒婆不得回家,只有住下。

  及至天晚,点上灯盏,老太太安歇去了,余媒婆遂与少妇人细谈起来。

  说话之间,余媒婆心生一计:「他家小姑死去,事情固然无成,我看这小娘
子,颇有几分姿色,也是海天的对手,只不知小娘子肯与不肯?待我先用话试她
一试。」

  注意已定,才待开言,那少妇人说:「天不早了,咱们睡罢!」

  余媒婆假意道:「我最怕独眠,独自一人躺在被窝中,冷冷清清,翻过来,
转过去,睡也睡不着。」

  那妇人道:「确是如此,独自一人实在难以入眠。」

  余媒婆一听大喜,又骗她道:「大娘子你不知法。我那年轻时,乍没了丈夫
曾几夜睡不着,后来我买了个妙物,想到丈夫之时,拿出来用用,也还如意,便
睡着了。」

  那少妇听得此言,脸上红了一阵,说道:「那样东西,我们如何能买!」

  余媒婆道:「大娘子若不嫌弃,待我与你买一个来。」

  那妇人听了大喜,便道:「你就与奴代买一个,但不知得多少银两?」

  余媒婆说:「这样东西,不得一样,有长有短,有大有小,不知小娘子用那
一等?」

  妇人听到此处,笑道:「这却叫我没法说了。」

  余媒婆说:「怎的没法?我将那卖儿叫到家来,小娘子试着买来,也买个如
意。」

  妇人道:「这样也好,只有些难为情。」说罢,二人脱衣,各自睡去。

  次日,余媒婆起床,便要回家,那妇人嘱道:「妈妈不可叫那人来早了。青
天白日,若被老太太看了去,只是不好,不如晚间来为妙。」

  余媒婆应了,遂回家而去。

  余媒婆出了那家大门,兴致勃勃,一溜烟来到海天家门前,亦未进府,只让
仆人将海天请了出来,来到自个家里。

  海天急急问道:「事儿办得如何?」

  余媒婆笑道:「恐有八成指望。」遂将昨夜之事,告之于海天,把怎样与妇
人说话,怎样一言语挑动其春心,惟妙惟肖说了个痛快。

  方海天听言,当下大喜,遂赞道:「余妈妈,你真能办事!」

  遂赏了她几两碎银,余媒婆谢道:「又费官人清心了。」

  海天告辞而去,又问道:「晚上可否带我同去。」

  余媒婆道:「自然。」

  有诗为证:
  倚门巧笑招蜂蝶,儿郎痴痴只欲得。
  但值如意他家歇,死死活活实难舍。


            第三回 玉娘买春郎逞兴

  诗曰:
  颓山侧并余成癣,云而花风君得盟。
  唯有吾师传至醉,北窗喜抱美人声。

  话说海天听得余媒婆之言,甚是欢喜,告辞回家而去。

  想这妇人,原是高迪人氏,名唤玉娘,年刚十五即已嫁至镇江黄家。新婚不
久,夫婿即因生计外出经商。不曾想这一去就是五年,且杳无音讯,亦不知生死
如何,可怜如此一位美娇娘,竟夜夜独守空房五载之久,其中酸楚寂寞,不提也
罢。

  这玉娘生的天生丽质,娇媚无比,蜂腰削背,鸭蛋脸颊,乌油头发,鼻子高
挺,两边腮上各生一酒窝,谁见了,也顿生怜爱之心。

  且说海天告辞余媒婆,回至家中,走进来,走出去,只觉得天长,恨不能金
鸟早归西山去,玉兔速从东海升。

  盼望多时,方见余媒婆走来。海天喜上眉梢,急道:「咱们快去罢!」

  余媒婆道:「天还早哩!宜吃杯酒,再去不迟。」

  海天吩咐秋月快提壶酒来。

  秋月听说,哪敢怠慢,遂提了一壶热酒,几样小菜,送到上房。

  你看他两个,你一盅,我一盅,不一刻,把酒菜吃个精光。

  此时,天色已黑,余媒婆道:「咱去罢!」乃同海天出了大门,直奔黄家而
来。

  片刻,二人便至黄家门口,余媒婆道:「公子,你且在此相等,待我进去探
探。」

  海天道:「不错,如此甚好。」

  余媒婆走至房内,见玉娘正在那儿盼望。

  余媒婆上前道:「卖儿已到,大娘子怎的个试法?」

  玉娘道:「我年小无知,蒙前辈赐教?」

  余媒婆道:「你干脆在房中褪去中衣,坐在床上等着,我去拿来试,也不必
点灯,省得你家婆婆看见不雅。」

  玉娘道:「如此甚妙,感谢妈妈想得周全。」

  玉娘遂依言入房了,余媒婆来到房外,唤进海天。

  海天来至床前,褪下衣裤,把那玉茎放于玉人手中,轻轻抵了抵说道:「你
试试罢。」

  玉娘此时正在渴望之时,也未细辩是谁的声音,遂将那玉茎接在手中,往那
阴户中一插,海天顺着她的手,便往前轻轻一凑,就整个儿插了进去,二人同时
低声欢喝一声。

  此刻,那余媒婆已退了出去。海天随即双手急急搂着妇人亲嘴。玉娘此时明
知是个男子,无奈干柴遭遇烈火,欲退而能退,想舍又不肯舍,只得将计就计,
任他抽送,只佯装不知。

  唯觉得玉茎粗长肥大,阴中隐隐作疼,好似将撑裂一般,兴有淫水,其滑如
油,抽得几十抽,便不觉疼,又觉痒欲钻心,便有无限的骚状出来。玉娘不停淫
声低唤,不觉亦以手抱住海天亲吻。

  此时,华月初上,室内一片银白,就着月色,玉娘看海天俊脸儿白生生的,
又滑又嫩,虽不清晰,却也看个大概,甚是可心,心中不觉一喜,遂问道:「官
人乃谁?」

  海天道:「我叫方宝玉,字海天。」

  玉娘道:「原是方相公!」又问道:「相公多大年纪?」

  海天道:「今年十八。」

  玉娘听说,心中暗喜道:「人品聪俊,年纪尚幼,直是老天赐我这等妙物,
正是我的对头。」

  海天道:「小娘子青春几何,名甚?」

  玉娘一一具答。海天趁着那月色,仔细端详,确是一位美貌佳人,心中欲火
丛生。

  不一时,海天觉得如此不爽,遂道:「掌灯如何,让小生仔细端详小娘子一
番。」

  玉娘也有此意,又想妈妈已睡,无甚大碍,便允了海天。遂于床头之上,燃
了两支蜡烛。

  此时,室内一片光亮,海天只见玉娘仰躺床上,云发微乱,双目含情,只褪
了外衣裤,小衣尚套在那人腿上,阴部丰满异常,凸起于大腿根部,阴毛丛生,
油黑发亮,上至小腹之下,下至后庭,一片乌黑,阴户之内,淫水直流,弄湿了
大片毛发,淫水百而发亮,肉丘之上,一道肉缝大开,红肉外露,正一开一合。

  海天此时亦是只褪了裤儿,那毛儿亦湿了大半,那玉茎已变得粗而发硬,头
儿火红,青筋外露。

  二人看得兴起,只觉欲火焚心,全身毛孔,个个炸开,海天那阳物痒的如万
虫穿心,难以禁得。

  海天伏下身子,以手抚弄玉娘阴部,淫水即刻沾满手儿,那穴儿热乎乎,并
不时抽搐几下。玉娘先觉舒服,又觉痒的难受,不觉夹两腿淫叫起来:「妙极,
用力捏弄。」

  海天遂分开她两股,继续抚弄,把那手指从缝中插了进去。只觉里面阴壁收
缩,淫水丰沛,玉娘哼叫起来,觉得那手指正扣弄阴壁,麻而酥痒。阵阵快爽传
遍全身,痒欲钻心,如入神仙府中,身儿轻飘,手儿抓紧了床上那被子,股间小
肉若轻曼舞者动个不住。

  海天解其上衣,搂起那软软身儿,把那上衣脱了下来。此时玉娘上身只余一
抹胸衣,只见那儿雪白一片,胸部丰满白皙,腰部细软,恍若全身皆无骨般。

  海天把那一抹胸衣褪去,那两乳如白鸽般,飞撞入海天双眼,那乳头红而发
紫,乳圈暗红,整个上身,只那乳头,乳圈为异色,如雪中之梅,恰倒好处。

  海天看得兴起,玉茎兀自挥动,正顶于玉娘腰间,玉娘只觉一阵烫热,心中
知此物何物,不觉用手抓在掌中。

  那物儿粗大异常,自己那纤纤玉手握不过来,上面淫水遍湿,滑脱脱,似捉
泥鳅不住,不觉用手上下搓弄起来,把那头儿不时抵磨腰间,只恨不得一口吞将
下去,或是自己整个身子亦是穴洞,任由那物戳进。

  海天一手抚其阴户,一手捉其乳头,嘴儿并不闲住,吞了一只乳儿在口中,
用力吮咂,如食那冬日年糕,狼吞虎咽,只恨口小未能全食于口中。

  玉娘感到如死去一般,气亦喘不过来,淫叫之声渐大,手儿亦用力套弄那玉
茎,胸部胀得欲炸。

  海天忍耐不住,把那玉娘压于身下,分开两股,伏在中间,双手撑住上身,
把那玉茎头儿对准玉娘那诱人缝儿,臀部一沉,「滋」,那玉茎即插了进去。

  玉娘浑身抖动,觉阴内一阵发烫,如火灸一般,且被塞得满满当当,令人目
眩妙感瞬时传遍全身,只觉自个儿似被火布包裹了起来,燥燥难安。不觉用那双
手把紧海天臀部,用力下压。

  二人一个用力下压,一个腰儿上迎,直干得那淫水决堤而出床上湿了大片。

  海天每插一次,那穴儿用力收缩一次,好似手儿套弄一般。玉娘只觉玉茎在
其阴中渐大,那阴户内处亦在紧缩,直衔得那阳物,要炸开一般。

  海天问道:「心肝乖乖,我弄得你受用不受用!」

  玉娘颤声柔语道:「实在受用,我的儿!你再往里顶顶,顶住那花儿,恐更
受用!」

  海天于是无了顾忌全身耸动,加力抽顶,只抽顶的玉娘一阵昏迷。

  二人如此这般,抽插了百十回合,海天已是大汗淋漓,筋疲力尽,海天把那
玉茎拔出,仰身躺下,昂然竖起那七八寸大物儿,玉娘掇身跨上去,骑在海天腰
间,正对着海天,一手握那玉茎,瞄准那缝儿,垂臀坐下,套个尽根。

  两个感到好似身子已粘连在一起,海天捧那雪白的屁股,一起一落,玉娘在
上,一蹲一桩,不停地套弄一会,次次尽根,淫水顺玉茎流到海天毛丛中,又顺
大腿根流到床上,海天只觉身下粘稠稠一片。如仰卧花瓣堆儿上,终将嫩瓣儿碾
得香消玉损,柔骨化水。

  二人干不多时,已是娇声喘气,百般狂荡,只觉四肢酸软,瘫在一起,玉茎
仍置于情穴之中,二人抱在一起,睡了片时,天渐微亮,海天即穿上衣物,摸回
家去。

  到了府中母亲尚未起床,家中仆人亦都酣睡,海天悄悄来到自己房中睡下,
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海天心中暗自高兴。

  这一觉一直睡到午时,海天方才起床,梳洗完毕,用了些饭菜,忽想起这些
时日功课已拉下不少,现在家中,只母亲一人操持家务,实是不易,海天素有孝
心,深感家业已大不如父亲在世之时,以后门面,要靠自己撑起,遂决心静下心
来,读几日书,遂叫来张生,一起苦读。

  想那海天,天资聪明,平时所读诗书文章,过目能诵,又兼以前所积深厚功
底,经过一端时间苦读,文章才学,又是神速上进,他对自己前程,亦是自信不
已,决心重振家业,做一番大事。

  一日,正值龙舟盛会,海天决定游玩一番,以解书房之累,出了府宅,仆人
张其伞盖,一风拂拂,植人招招。

  只见满河中彩纽高牵,两岸男女喧哗,观的是彩龙乘波飞于碧汉,看的是画
船泛悼游于浮津,海天立于桥上,远观水面来去游玩画船,忙睹逐波冲浪,彩龙
乘势争强,有载妓而传杯,有携童而独贮,船中有王孙遗客,如蚁如蝗,舰内多
仕女相狎,似花似月,确是热闹。

  海天鹊立想道:「若余异日畅游此地,拉妓邀朋,谈笑歌舞,史竹弹丝,飞
脑呼卢,那是何等风光,今日在此,无同拌之放友,无向日之婵娟,未免睹物悲
悼,对景忆人。」忽闻萧声,吹得愁绪纷扬,按下桥栏自叹,七尺男儿,竟无一
情同手足之友。

  却说这镇江府内有一姓李名春字茂叔之人,绰号小孟尝,富称敌国,智勇不
让管乐,挥金如土,侠重如山,好义救人之难,贫者助银而商,婚者赠聘以娶,
装神建宇,施棺令乐,在这镇江府堪称一时豪杰。

  其府内门客不啻千余,房中爱姬何止百媚,海天幼年时,曾与之结盟共誓,
以结金兰之好,只年月久远,各有事端,竟渐渐淡忘了。

  这日李春正在画船,拉三四知己,并坐舟中,以赏佳节,舟游至桥畔,李春
从窗内四顾眺望,只见两岸人烟奔忙,并观江中,画舟游荡,方才转直,有见桥
上站立头戴纶纱,身穿蓝袍,足着朱履之俊男,想道:「此人好生面善,不知何
人?」想了半晌,忽然叫道:「是也。」就向一好友王世充道:「世充兄弟,你
看那桥上站立之人,美如冠玉,可曾认的?」

  王世充亦看道:「李兄长,那莫不是方盟弟么?」

  二人仔细一看:「果然是他!」忙命水手将舟靠近河岸,近泊柳堤。

  王李二人上岸,齐奔上桥,海天无情没绪,正命仆人张回桑盖,移步下桥,
持身返步,那二人背后飞来,高声叫道:「方盟弟,不要走。」

  海天闻人背后呼唤,忙转回身望了望,一时难认,猛然想起,不禁大喜道:
「原是两位盟兄。」

  世充道:「贤弟请上李大哥游船,谈玩一二。」

  海天道:「小弟多日在家苦读,又且数年不曾相遇,令人渴慕之甚,久闲之
甚,今得见芳颜,足慰平生耳!」

  三人见礼入舟中,让仆人先回告之母亲,后与李王二人礼毕坐下,各叙闲别
寒温,李春道:「数年不遇,但不知贤弟近日所作何事!」

  海天道:「虚延岁月而矣。」反问道:「二位仁兄近来可好?」

  二人齐道:「好,好,每月只是闲游,接交义士贤人而已。」

  海天又问道:「仁兄对现世有何高见?」

  李春道:「现在北国危机,胡蛮虎视,朝廷败腐,镇江府表面繁华,实是不
稳矣。」

  海天听后不语,遂各举杯痛饮,声词品竹,萧鼓盈耳,又世充等豪吁喧笑,
消了海天半腔愁绪,喜得又遇故交。

  王李二人屡敬海天,杯酿交筹,歌舞嘹亮,浮舟缓缓而行,又见一小船,冲
波逐浪而来,乃王世充之妓方菲菲,遂登舟船进入宫舱,道声:「各位爷见礼,
奴婢来迟,多有得罪,望爷恕罪。」

  李春遂道:「小浪妇,你今若不来,明日莫想见我,即来之,其罪可免,快
奉海天酒。」

  菲菲忙忙举杯,露尖尖春笋,奉敬海天,海天起身接酒道:「有烦劳卿。」

  回言:「不敢。」又捧杯敬奉普席众生。

  王世充开言道:「席上吹喝歌令亦是泛常,今日故友欣逢,又是重午时节,
有酒有姬,不可无咏,诸兄匆令指教,求各咏一首,以为今日之乐何如?」

  李春道:「极妙。」

  海天亦随言称是,世充道:「今日佳节,海天盟弟是客,自当倡首。」

  海天道:「列位盟台倡首,小弟候教。」

  世充道:「席中这位韩盟兄,名勇朝,神力过人,雄敌万夫。使一条丈八蛇
矛,取万人之首级,如探囊取物,不诸词藻,又这位薛盟兄,名天貌,亦是无人
能敌,用两悍横铁架,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工待赋,二位陪酒,须做照察酒
底。」

  薛韩齐道:「俺二人领命照酒,请方君佳作示下,以便诸兄唱和。」

  王世充、李春齐道:「方兄,久不领教佳作,今祈勿却,则小弟亦附骤尾,
不要再过与自谦。」

  海天道:「小弟不敢不献笑大方,如咏成,敬杯而过,若迟罚三巨缸。」

  方咏道:
  镇江九曲远相通,彩揽丝牵两岸风。
  长似江南风景美,画船来往碧波中。

  海天咏罢,饮酒一杯道:「小弟俚语,有污尊耳。」

  众人齐声称赞,说道:「好,好,好。」

  王世充道:「词句风流合时。」

  李春道:「王大哥请佳作了。」

  王世充吟道:
  江水斜将紫禁通,龙池凤苑蔼蒸风。
  晓钟午节罗妆罢,院院移家海月中。

  王世充吟毕,亦饮酒一杯。

  海天道:「久不领教,今日佳句非昔年耳,大有雄才。该李盟兄接咏了。」

  李春亦咏道:
  京城门与内门通,画浆巡挞满面风。
  午日日高欢笑处,满堤江艳碧波中。

  李春吟毕亦饮一杯道:「俚句莫工,遗笑众盟兄。」

  海天、世充道:「字字写情入景,直有柱石之风,今该方盼盼题咏了。」

  方盼盼莞尔一笑道:「取笑了。」遂立身而咏道:
  京官别院选官通,枕板轻敲合晓风。
  午节船游花底树,旁池人眺画楼中。

  方盼盼咏完道:「有污诸位爷尊耳。」

  话音刚落,海天鼓掌道:「果然名不虚传。」合席敬仰,人慕佳作。

  众人饮至月晚,杯盘狼藉,画舟浪迹于柳条两岸,萧鼓之声渐隐,游玩之舟
潜渺,众人并船登岸。

  王世充,李春齐道:「方娇娘请乘兴先顺。韩薛二位盟兄,同弟送方盟弟至
方盼盼家过宿。」

  海天道:「小弟怎敢叨诸位盟兄雅爱,这个决不敢领。」

  王李二人再三相劝,海天一再推辞,因其怕家中老母又要相责,所以不敢。

  王李二人见其执意不肯,只得作罢,二人道:「既如此,则我二人只好先行
了,以后再相聚首。」说毕,告辞而去。

  海天亦转身回府,行至一曲巷之中,海天突见一人,心中大喜,原来竟是美
娘贴身丫鬟平儿是也。

  有诗为证:
  才子佳人初相会,笙管画舫醉薰薰。
  寂然成空郁郁归,岂料红脔自天坠。


            第四回 美哉美娘乐一宵

  诗曰:
  郎才女貌两相宜,从天定下好佳期。
  窃得云雨无限趣,乐极生悲也断肠。

  且说海天会完盟友,正待回府,街中忽遇平儿,心中甚喜,忙上前道:「姐
姐在此贵干。」

  平儿嗔他一眼,道:「吾在此苦候已久,哪有它事,只是我家小姐嘱托,故
不敢不候。」

  原自上次相认之后,海天因诸种缘因,不能与美娘相聚,美娘甚是想念,即
派平儿瞅个机会,约海天相聚一次,此次,平儿即是在此等候海天归来。

  海天闻听此言,心中大喜,忙道:「你家小姐现今如何?」

  平儿道:「小姐尚好,多谢公子惦念。」

  海天又问道:「小生如何才能见到你家小姐?」

  平儿道:「我家小姐订与九月十五亥时,在我家后园与公子相聚,望公子准
时赴约,且勿失约。」

  平儿说完,转身回府飘飘而去,亦如天坠彩云,来亦潇潇,去亦潇潇,仙逸
绝尘,海天呆望不动。

  海天站立良久,喜的眉飞色舞,双手相拍,美滋滋,乐悠悠,一溜烟般,跑
地府中,这且不提。

  到了九月十五,正是小姐和约之期,海天心急如焚,恨不得日坠西山。偏那
金鸟灿灿,遥遥相照,海天只得嘬酒以待,真个是度日如年!

  挨至亥时,月明星朗。海天饮酒半酣,踱出自家园门,过了花街柳巷,行至
美娘后园门首,便是前次送来的去路,仍觉熟悉。

  走至门首,轻敲几下,里面果然有人出来,即是青衣女子平儿,平儿悄悄将
其引进柴扉,附耳低声说道:「今夜若非贱妾引你进来,怎得与我家小姐相处!
你休忘了我。」

  海天转身捧住其脸,连连亲嘴,说道:「不待汝言,我已有心久矣。决不使
汝作蒲团上人。」随步走进花厅,看见小姐,便整衣向前深深一揖。

  美娘一时满面娇羞,闪身无地,只得答了一礼。

  海天笑问道:「小姐,小生自那日偶闻佳语,恍从三岛传来,今睹芳容,疑
向五云坠下,令人迷梦劳魂,不知今夕何夕?亦有怜余念否?」

  美娘低声答道:「君既钟爱于妾,妾安敢负念于君!但虽有附乔之意或无亲
足之固,奈何君如不弃,且随妾到那厢玩一玩花去。」

  海天笑道:「深蒙小姐垂爱,没世难忘,但名花虽好,终不如解语花,又有
前人警语: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叫无花空待枝!趁此园空人静,正是良宵锦夜,
今日便得与小姐一会阳台,铭心百岁。」

  美娘道:「妾便与君同好,芳兰共咏,但闺中老母户外,况且一沾清名,有
招非义。」

  海天道:「小姐此言差矣,岂不闻柳梦梅与杜丽娘,张君瑞与崔莺莺故事,
先以两意相期后得效于飞,至今传闻,况小生与小姐俱未婚姻,今日若使事露,
老夫人必当自为婉转成婚,岂不更妙!」

  小姐听了,微笑道:「羞人的事怎么去干?倘有人撞见,却不稳便,也罢!
且随妾到楼上来。」

  海天甚喜,遂携小姐登楼。

  只见平儿又把酒肴摆上,美娘深以平儿凑趣,怎知平儿亦以海天为心上人,
闲下休提。

  且说海天合小姐,两人便在楼头对酌,那美娘蓦然惹起闺怨之情,遂吟一绝
云:
  一睹清光思栽然,风流才子信翩翩。
  可惜夜长谁是伴,半轮月照一人眠。

  海天听罢,夸奖道:「不意闺阁之中,有此佳吟,好一个才女。」

  美娘顿绝失态,不禁羞红了脸,道:「公子过奖。」

  海天兴趣顿生,不免也吟一首道:
  天赋情根诓偶然,相逢那得不相怜。
  笑予恰似花边蝶,偷香窃玉在今年。

  美娘听了,那脸儿又红了一层,海天心中痛快,不禁饮了数杯,禁不住春心
荡漾,欲火丛生,便扶小姐到榻上,趁势一搂,连数亲嘴。

  邃与美娘松玉扣,解罗懦,两情正浓,把小姐通身摸遍,美娘何曾遇过此等
事情,只觉那手儿在身上又摸又捏,一对秀乳,被他揉搓不止,只觉热烫烫痒酥
酥,实难忍禁,如万虫攻心。

  海天摸那双乳,少顷,既已变硬,如摸两只热馍头,滑腻腻,圆溜溜,遂把
那手儿移至阴户。

  手刚触及阴户,便觉那儿湿漉漉,一片水汪汪。又觉那处毛儿稀疏,不甚浓
密,只是那小丘丰厚有加,如唇之肉已外翻,遂以指翻挠捏摩,放肆而为。

  美娘只觉昏昏沉沉,那小腹乍收乍放,一股火样的东西冲进腹内,不禁轻吟
起来,身躯也在扭动,但见美娘:肌理腻洁抚不留,手规前方后,刻玉筑胎脑,
乳寂发脐,容半寸许,私处愤起,沟似一粒许,采为展两股,阴竟源,丹火齐,
欲吐旋起,双足风头半钩,兰香往喷,真天上嫦娥,诓人间仕女。

  海天摸了一遭,便觉自家玉茎已然硬挺,遂捉住美娘那纤纤玉手牵来抚玩。

  美娘初触玉茎,心中不觉一惊,不明其为何物,忙将手儿缩回,只觉那物儿
硬绷绷,热乎乎,一根长浆,于那无水处晃动,海天又抓其玉手,按在上面,且
以大手捏她玉手,不让松动,美娘踌躇片刻,终抓住那玉茎,握于手中,只觉那
物儿又粗又长,且不时甩动,实是吓人,不觉腹下一阵收缩,心中燃起一股不明
火儿。

  海天又摸了一阵,便挺玉茎站起来。

  美娘看着那玉茎,只觉脸儿火辣辣,好似红炭烙着一般,皱眉道:「我不弄
了,这样大东西,怎的消受得了?」

  海天不由分说,却把美娘裤儿褪下,美娘终是处子,决意不从。

  海天坐于床沿,连忙凑鼻向着玉体乱嗅,只觉芳香如兰,扑鼻而入,原是美
娘生性好洁,常以香汤洗濯,临睡时,又以香囊夹放被窝,所以体质既系芳洁,
更加兰麝慧透,自然香气袭人。

  却说美娘不允,海天等待多时,再三哀恳不已,趁美娘不防时,把她那裤儿
扯下,海天双手摩弄阴户,连声唤道:「活宝!活宝!」就将舌尖放进,在那周
围舔了多时。

  美娘被舔得酸痴难忍,便颤声道:「只管舔他做甚?妾那处乃嫩蕊,娇嫩异
常,须要怜惜才是。」

  海天闻听暗喜,爬起身来,先吐些涎沫,涂于龟头上面,把玉茎对准美娘湿
漉漉情穴,一顶一顶的,倒进了半根,每顶一下,美娘身子就是一颤,那穴儿也
自是一紧,又一紧。

  美娘道:「轻些!有些疼。」

  海天把那玉茎拔将出来,美娘把手推住道:「且不要动!我里头着实疼痛,
今日熬过,明日又如何?」

  海天道:「初次进入,着实会有疼痛之感,但稍后则回舒服异常,请娘子不
要怕,让我慢慢来做,少时你定知妙处,没准还要求我。」

  美娘遂伏下身,海天又挺入进去。初时阴内甚干,十分艰涩,磨得二人皆有
些许痛感,少许,阴内即淫水泛滥,滋滋有声。

  美娘此时亦乐承受,也不管云鬓蓬松,竟把鸳鸯枕,推至一边,锦褥衬在臀
下,双手抵住海天的头颈,前后迎合起来,只见她娇喘连连,醉眼微闭,淫态十
足,玉面儿红如秋石榴。

  海天捧起金莲放于肩上,自首至根,着实捣了数百,美娘只觉遍体酥麻,口
内气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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