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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1-7)



               (1)

  我一丝不挂地躺在一张的床的床底下,我的衣服,包括内裤,胡乱的蜷在一
起,堆在身边。

  因为床下的空间太小,我是指高度不够,同时也因为我不敢乱动,怕发出声
响,所以我没办法穿上我的衣服。

  幸好现在是夏天,所以我不冷。

  床下也不脏,地板砖看来是被刚刚仔细的拖过,我用手抹了一下,借着透进
来的光看看了手指,没有一点灰尘。

  只是因为开空调的缘故,地板砖有些凉,幸亏刚才我在这张床上面的时候,
我活动的并不是怎么激烈,身上没有出汗,要不非激着不行,肯定会伤肾伤的厉
害。

  我不知道,我会在这张床下面躺多久,很有可能是要躺到明天早上八点以后
了。

  约摸现在快凌晨一点了吧,我躺进来也有大半个小时了。

  我小心翼翼的在我的裤子口袋的烟盒里摸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没点,只是
嘬着。

  我的鸡巴与我的肚皮成差不多有45°尴尬地挺立着,它还油光发亮,阴囊
和阴毛上还亮晶晶的沾染了许多唾沫。

  造成这样的原因,有两条,一,我吃了含有西斯那非的药物,二,它刚才被
一个女人含了快半个小时。

  嗯……

  还有一个不是太主要的原因,就是在这张离我的脸只有二十来公分的床上,
还有一对男女,他们还整出一些动静来,用象声词来来描述就是:「吸溜……吸
溜,呜噜……呜噜,砰砰砰……砰砰砰。」

  如果你有经验你会知道,「吸溜……吸溜……」是男人给女人舔屄的声音,
「呜噜……呜噜……」是女人给男人深喉的声音。

  你肯定不会知道,「砰砰砰……砰砰砰……」是什么动静,代表什么意思。
我来告诉你,「砰砰砰……砰砰砰……」是床上那个女人用手捶床的声音。她是
以这种方式捶床的:「砰砰砰!」三下,是连续的,停一会,「砰砰砰!」再三
下,也是连续的,如此往复。

  我知道,这个女人并不是因为被她屁股下面的男人给她舔屄舔的太爽而情不
自禁,也不是因为这个女人被那个男人插在她嘴里的鸡巴插的太深她受不了。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给在床底下的我说:「我爱你!」

  「砰砰砰!」——我爱你!

  「砰砰砰!」——我爱你!

  「砰砰砰……砰砰砰……」——我爱你……我爱你……

  她知道我听的懂,因为这是我跟她之间的暗号。

  我苦笑。

  今天晚上,我,第一次,被我的女人的姘头,堵在,我的床,下面。——这
句像不像一首现代诗?比那个很有名的梨花派女诗人,写的他妈的好吧?更有内
涵吧?

  现在你是有点晕呢?还是心领神会地笑了?

  在这间房子里,除了这张两米乘两米二的铁艺大床是我的,其它的都不是我
的,都是现在躺在这张床上,抱着女人的屁股玩命唆着屄的这哥们儿的。

  这张铁艺大床是我掏钱买的,是我三年前的一天,跟现在趴在这张床上,嗓
子眼里插着这男人的鸡巴头子的女人一起去买的。

  这个女人叫芳芳,比我大六岁。在买这张床的时候,她刚和我私奔。私奔之
前,她有一个结婚快10年的老公。还有一对儿女,是龙凤胎,9岁。

  那时候我25岁,是个除了一根鸡巴之外别无长物的傻逼青年。当时我们总
共只有一万来块钱,她占七千多,我占三千多,这张床差不多要三千过块。

  我说,算了吧,买个复合板的吧,能睡就行,悠着点花吧,还不定什么情况
呢。

  她说,我从小就做梦都想有这么一张床,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睡在上面,一定
要买。

  我说,要是钱花完了我们吃什么?我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找到活儿干。

  她说,我吃你,你吃我。

  在这张床买回去的那天晚上,我们在上面肏了9次,第二天我和她都没有下
床,光着屁股歇了一天。

  那时候,她好像对未来充满希望,我表面上跟她表现的一样,但是心里有很
强的预感——我跟她没有未来。

  半个小时前,我舒服的躺在这张床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毛片,而芳芳
则跪在我腿中间给我唆鸡巴。

  我进门之前偷偷吃了一片含西斯那非的药,之所以我会吃这个东西,原因也
有几种。

  一,我跟她实在太熟了,我跟她一晚上最少干N次,干了小三月,一晚上干
两次,干了小一年,一晚上干一次,干了一年多。(她做过结扎手术,痛经,来
事儿的时候疼得很厉害,所以例假期间休息)所以我对她的肉体已经麻痹。

  二,我跟她分手也差不多一年多了,她被这个男人包养也有大半年了,我他
妈的现在算是第三者,再肏她属于偷吃。我心理有点别扭,所以更硬不起来。

  三,一般我是被她逼来的,每次这个男人晚上不能在她这过夜的时候,她都
会拼命给我打电话,又哭又闹的叫我过来陪她。这半年多来,我差不多一个月还
会在这张床上睡个几晚上。

  说明一点,这个正舔着她的屄的哥们儿,是上海郊区人,又高又瘦,跟她年
龄差不多,做塑钢门窗生意的,来我们这个小城市有一年多了吧,说是身价近千
万。认识芳芳以后,马上惊为天人,很快就包了她,说要给她买房。不过,我觉
得这哥们是个骗子,半年了连根房毛都没看见,这个房子还是芳芳自己租的只有
40多平方的小房子。

  不过,这哥们虽然是上海郊区的,但是继承了上海男人的光荣传统,对芳芳
不错,既给家用,又干家务。每天晚上都是将芳芳她们娘俩(后来龙凤胎中的女
孩儿判给芳芳)的所以衣服(包括内裤和袜子)洗好,接着在抄起墩布(我们这
叫拖把)将地板拖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然后才上床用舌头和鸡巴伺候芳芳。

  芳芳跟我说,这个男人家伙并不小,跟我的一般粗细,比我的还稍微长一点
儿,时间也不短,能把她操出高潮来,干劲儿也挺大,一个星期最少干三回,而
且喜欢舔她的屄,舔她的屁眼,每次都要舔很久,先舔一次高潮来。而且不会让
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儿,不像我一样,到后期每次都要她舔我屁眼,最后还射她嘴
里,还让她咽了。而且她还说,这个上海男人在这儿只有她一个女人,对她很忠
心。

  芳芳叫我去陪她睡觉,其实并不是让我想去操她。

  她说:「我就是想让你躺在这张床上,我搂着你睡觉,那样我会睡的安稳,
会觉得幸福,没有道理,我就是想!」

  我说:「为什么这么待见我?」

  她说:「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你的!」

  我说:「这辈子你也欠我,你生生的把我这么一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小伙子变
成了一个声名狼藉的人渣。」

  她说:「你混蛋,你快给我滚过来,他今天晚上不回来!」

  四,昨天晚上我跟一个三十多岁的离婚女人疯狂了一晚上。网友,肤白,腚
大,声浪,最难得的是口肛不忌。一晚上我在她的屁眼里射了三回,肏得一鸡巴
红黄之物,我洗了很长时间,才把鸡巴上的怪味儿洗干净。

  五,今天我是来拿钱的,我还是没有工作,靠坑蒙拐骗过日子,所以三更起
两更富,不过三更的时候多一些,两更时候也富不到哪去。所以芳芳会接济我一
些。

  这次我又有一个目标客户出现,我需要一些前期投入,但是我又快连房租都
交不起了,想从芳芳这拿点,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卖卖力气,也好开口。

  以上就是我吃药片的原因,其中四、五是主因。

  这种药,我吃的有点多了,现在药效起的很慢,不像以前,过半个小时就能
全身发红,鸡巴硬得肏天。昨天为了那个肥腚,我吃了半片,吃完扣着她的大帘
屄,扣了半天才勉强硬起来,要不是那个女人的叫床声音太惊天地泣鬼神,极具
壮阳效果,我还真肏不进她那个有点外翻的息肉的屁眼里。那剩下的半片儿还让
我用纸巾包着放在我的牛仔裤那个专门放打火机的小口袋儿里。

  我以为今天晚上估计不是干一次两次,因为芳芳说上海那哥们回上海快一个
星期了,她从大前天就开始召我,我都推说晚上要跟手头的这个目标客户在网上
深切沟通,没去。所以我没吃那半片,进门之前我吃了整一片。

  但是我的鸡巴因为使用太过频繁,还得靠芳芳的嘴巴启动不可。在我经历的
所有女人里,芳芳给我唆鸡巴唆的最好,一方面是因为她嘴小,唇薄,舌尖,口
齿灵活。另一方面还是因为熟悉,她知道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什么时候该
舔,什么时候该嘬,什么时候该含,什么时候该刮,什么时候该深,什么时候该
浅,什么时候该慢,什么时候该快。这就是老情人的好处吧。

  正当我的鸡巴在芳芳的不懈努力之下,从一条软蛇变成一门大炮的时候,我
们听见了钥匙开防盗门的声音。所以我从床上转移到了床下。芳芳是有先见之明
的,这床底下并没有放任何东西,虽然她租的这套房子很小,她也从来不舍得扔
任何东西,连个鞋盒都不会扔。

  我知道总有这么一天,会被堵在门里。每次我从这走的时候,我都对她说:
「以后最好我们去开房,那样安全点儿,你碰见这么个主儿,也不容易,人家也
不错。」

  她说:「我不怕。宾馆没有这张床。我是你老婆,不是你情人,我要在家里
跟你睡。」

  我刚藏好,衣服被芳芳塞了进来,上海那哥们就进来了。

  芳芳:「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还要过两天吗?你在家陪老婆,我也不
敢给你打电话。」

  上海人:「我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吗?」(这上海人普通话很标准!她跟芳芳
说他17岁就开始闯荡江湖了)

  芳芳:「呵呵,给个惊喜?是不是还想顺便突击检查我一下?看看我有没有
往家里招男人?」

  上海人:「我不是那样的人,你是知道的,真的是想给你个惊喜,我想死你
了。」

  芳芳:「坐车累了吧。」

  上海人:「不累,妞妞呢?睡了?」

  芳芳:「去他爸家了,你不累呀,那就检查一下吧,说不定我这床底下还给
你预备了一个惊喜呢。」

  上海人:「你看你,我都说了,我没那个意思,我就是想让你高兴一下嘛,
来吧,我想死你了……」

  芳芳:「嗯……先去洗澡嘛。」

  上海人:「我不脏,来吧,我真想你,想死了。」

  马上,这床上又多了一百多公斤。

  其实,上海这哥们不错,我在床底下用耳朵听地出来,他是真想芳芳,他提
前回来,估计没有突击检查的可能性,或者可能性不大。他对芳芳有亏,刚开始
他吹牛逼说他身价千万,要给芳芳买房买车,可是后来才知道,他也就是个小包
工头,赚的不多,有个没文化的丑媳妇,给他生了个丫头,在家替他照顾老人。

  上海人:「叉开,让我舔舔,吸溜吸溜,还是你的好看,味儿好。」

  芳芳:「嗯……嗯……回家没少舔你老婆吧。」

  上海人:「没有,我才不想弄她呢,我都是陪孩子睡的,我都给你攒着呢,
快,给我也舔舔。」

  芳芳:「不,臭死了,去洗澡。」

  上海人:「不臭,我坐的都是空调车,我都没尿过,快点,乖乖,快点。」

  看来他是真想芳芳了,激烈的接吻没过过久就变成了互相口交。

  我一般不在芳芳这儿洗澡,虽然我理的是接近光头的毫米头,不怕掉头发,
可是我阴毛又粗又卷,又黑又亮。而那哥们属于细细密密,比较舒展,芳芳基本
没有,寥寥几根,还是淡黄色。

  我一般都是洗了澡再来,我操芳芳一般是快射的时候拔出来塞到她嘴里,她
咽了精液以后,再用嘴给我清洁干净,不是怕她怀孕,是习惯了。开始也并不是
这样的,只是我跟她同居以后,她怕我不要她,主动跟毛片学的。

  「吸溜……吸溜……」——舔屄的声音。

  「呜噜……呜噜……」——深喉的声音。

  「砰砰砰!」——我爱你!

  「砰砰砰!」——我爱你!

  「砰砰砰……砰砰砰……」——我爱你……我爱你……

  为什么,砰砰砰,代表我爱你,我要是有机会从这张床底下钻出来,我会慢
慢告诉你。


                (2)

  我仰面平躺,不敢乱动,大气也不敢喘。

  我嘴上叼着的那根不敢点燃的香烟在动,颤动。

  我胯下朝天耸立的鸡巴也在动,脉动。

  距离我眼睛只有二十来公分的床板和支在四角的床腿儿也在动,剧烈晃动。

  脉动的原因是因为晃动。

  「内。」(那个,口语)上海哥们儿终于舔够了屄,开始骑马射箭了,两分
钟之前,他喘着粗气说:「好了,快,撅那儿,我要射你屄里。」

  芳芳:「讨厌,你的太长,那样顶太深,不好受。」

  上海人:「快点,我想你的屁股了,真好看,肏不够。」

  芳芳的奶子不大,奶了两个孩子以后,还有点下垂,不过奶头并不深,也不
大。但是屁股绝对一流,滚圆,饱满,瓷实,屁股蛋儿上没色素沉淀,又没有红
疹,光滑白嫩,根本不需要PS,典型的蚁腰丰臀,穿上旗袍能迷死人,诱人得
有目共睹!

  记得我跟芳芳同居第一年的那个冬天,异常的冷,我们租的那个房子还是六
楼,密封很不好,被子外面像冰窖,睡觉要盖两层厚被子。

  我们肏屄的时候,芳芳先钻到被子里给我唆鸡巴,那时候因为条件所限,我
一个星期才洗一次澡,不过我的鸡巴倒是很干净,因为芳芳每天都钻在被子里给
我唆,她为了我每天都把屁股洗得干干净净的。

  我对她说:「天太冷,端盆儿热水到床头洗吧。」

  她说:「不行,洗这要用活水,要不洗不干净。」

  她每天晚上睡觉,都是先烧一壶热水,上身穿秋衣,下身光着冲进卫生间里
洗屁股,然后箭一般的冲回卧室,哆嗦着钻进被子里,去给我暖被窝。

  给我唆硬了以后,她撅起来,用被子盖着上半身,只把屁股露给我。你没有
亲眼所见,你根本无法相像她的屁股在那个时候有多诱人!因为刚窝在不透风的
两层大棉被里给我唆了半天鸡巴,捂得一身汗,一露在外面,因为温差大,白白
嫩嫩的大屁股在灯光下,像刚出锅的大馒头,冒着白色的热气,闪着亮晶晶的油
光。

  我也批着一条被子,用我红彤彤也冒着热气大鸡巴,把这个大白馒头插得汤
汁四溅。

  那一切虽然只是相隔一年时间,对我来说却恍如隔世。

  颤动是因为我的心有点疼,揪巴的难受。

  说远了,我是想说,其实芳芳并不喜欢这种姿势,因为这样操,她不容易来
高潮,她最喜欢的的姿势是,并拢着腿躺在下面,用屄和大腿根紧紧的夹住我的
鸡巴,让我舔着她的耳朵操她,那样,插不了几下,她就能高潮。

  并不是因为芳芳的屄松,我问过她,她说他老公鸡巴有点细,而且越来越不
行,这样感觉强一点,容易来高潮,她习惯了。我有次在澡堂碰见过她老公,确
实有点细。

  上海人气喘嘘嘘:「快叫呀,宝贝儿,今天怎么不叫了,叫老公,快叫老公
呀。」

  芳芳:「嗯……老公……嗯……老公……嗯……老公……」

  芳芳叫床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嗯……老公……嗯……老公)没有什么新鲜
的,可是叫起来如泣如诉,抑扬顿挫,辗转哀鸣,同样是动人心魄,引人入胜,
能让人热血沸腾,激情勃发,快马加鞭。

  在我们私奔的第一天晚上,她把嗯……加我的小名变成了嗯……老公。

  我当时并不喜欢,或者说并不满足,我让她学习毛片里的,(噢……耶……
噢耶……伐克米贝贝)和(呀灭爹……呀灭爹……伊库……伊库)或者是黄书里
的(大鸡巴老公……大鸡巴哥哥……我是骚屄……使劲……尻我)等等。她也极
力配合,但是等到她高潮的时候,还是会(嗯……老公……嗯……老公)

  芳芳:「嗯……老公……嗯……老公……砰砰砰……砰砰砰……」

  上海人呼哧呼哧:「怎么了?今天怎么加动作了?」

  芳芳:「还说呢,一个星期都不见你,今天很敏感,受不了。」

  上海人:「哈哈,我今天都补你给,补给你,补给你。」

  芳芳:「嗯……老公……砰砰砰……」

  这正玩命地卖力气伺候芳芳的上海哥们其实不知道,这老公不是在叫他,这
(砰砰砰)也不是因为他表现良好作战勇敢。我想,可能只有这(嗯)里有一些
是他的作用吧。

  看这个架势,我还要在这床底下躺一会儿,我就给你说说,为什么这(砰砰
砰)代表我爱你吧。不过说来话长,你是愿意听呢,还是愿意听呢,还是愿意听
呢?

  不管你愿意不愿意听,我要开始回忆了。陷入回忆,总比我把注意力集中在
别的男人操芳芳整出的动静里要好受的多,同时我也觉得自己很不是东西,我的
鸡巴居然还会这么有反应。

  我想抽烟了,非常想,但是我不敢点。

  我烟瘾很大,一天两包,芳芳在同居期间也被我熏上瘾,也跟着抽,而且跟
我抽同一个牌子的。所以我之前在床上抽的那根烟的烟味儿,还有烟灰缸里的烟
蒂,引不起上海男人的怀疑。

  长时间的放荡生活,让我的脑子不大管用,如果现在让我讲述我跟芳芳的始
末,我会说的很混乱,支离破碎,不成系统。

  幸好!我写过一篇东西,记录了我跟芳芳是怎么开始的,芳芳很喜欢,把这
篇文字打印了出来,而且缩印成照片大小,还过了塑,一式两份,放在彼此的钱
包里。不过这篇文字写在三年前,那时候我还是一纯种傻逼青年,所以你看了别
笑。

  等着,我拿给你看。我是寂寞的,我的寂寞就象我手中点燃的香烟,是幽幽
暗暗的。如果寂寞可以象烟灰一样被弹落,我愿意点燃我的生命,去换取那短暂
的美丽,短暂的温暖,短暂的光明。

  我是一条网络里的鱼,离开网络好象就不能生存,每天没有方向地没有目的
地孤独地在网络里游弋,从来没有为某个人,某件事情停留过。象一支失速的网
卡,没有反应的任凭虚拟的数字信号在我身体传输和发送。甚至连网卡会发热的
物理反应都没有。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呵呵,后面的那句离我太远,我喜欢守着前
面的那句微笑的面对人生。去年一年里,我失去了我的女朋友,跟我曾经是最好
的朋友也形同末路。很多过去的朋友也很少有来往了。呵呵,就象有首歌曲里的
句,我变成了沉默的羔羊。每天都是网络,发呆,梦境。

  呵呵,我想我喜欢这种生活。每天都是手花谢尽,眼花灿烂。

  对于聊天,对于聊了快五年的天。我跟一个普通网民一样。从好奇走向了熟
悉,经历入谜,经历网恋,经历刻骨,经历痛苦,经历理智,经历看透,经历坦
然,经历超脱,嘿嘿,当然也经历过一夜情。

  聊天是容易的,投机是困难的。投机是容易的,默契是困难的。默契是容易
的,相恋是困难的。相恋是容易的,相处是困难的。相处是容易的,相知是困难
的,相知是容易的,相忘是困难的。

  发过好几次誓言再也不聊天,离开网络,可是因为寂寞,因为受不了手指敲
击键盘发出的那种诱人声音的诱惑,所以又开始没完没了的聊。呵呵,越聊越无
聊,越无聊越聊。

  请你的手指只为我一个人跳舞。找到一个适合的舞伴很难。对方不是没有一
双灵巧的手指,就是舞步太蹩脚,或者不专心,或者请她手指跳舞的人太多了,
你的名字跟你发的信息一样石沉大海。

  微斯人,吾谁与归。

  「你好。可以请你的手指跳舞吗?」

  「呵呵,好的,就怕你跟不上我的舞步。」

  我和她是在一个IRC聊天系统里面认识的,就这样随着她的名字的一明一
暗,随着那灰色的浮动条逐渐缩短,我们的手指舞,越跳越投机,越跳越默契。
她有灵巧的手指,敏捷的文思。快成聊虫的我向来都有控制全场的主动权的,可
是在她面前有时候我竟然变的穷于应付,搜尽枯肠。

  呵呵。我兴奋的呲着牙,搓着手跟她较量着。我们从IRC转入了QQ,从
陌生人,变成了好友。第一次聊天的结果是:「呵呵,你的舞跳的还行,很高兴
能有你这样的舞伴。」那天是我25岁生日的前一天。我们从下午聊到晚上12
点。

  「别跟我视频好吗?我怕你会爱上我。」她对我这样说。我说:「明知山有
虎,偏向虎山行。」结果:「师傅啊!坏,坏,坏,老虎已跑到我的心里来。」
她是美丽的,如果美丽再加上睿智,那就是极品女人。美丽的邂逅等于最好的生
日礼物。她答应见我,因为那天我生日,大清早我就接到了第一份生日祝福,她
的短信。我们聊了一整天之后,她答应见我,请我吃饭。我高兴,庆幸,荣幸。

  她连吃东西的时候都是美丽的,我嫉妒她手中的食物。我想取代它们。那是
一张由上等白玉雕出来的脸,精致,细腻,没有缺点(呵呵,我认为是)春风再
美也比不上她地笑。可是我看地出来她眼神里的空洞和寂寞。

  「请君入瓮。我给你设置好了一个温柔陷阱等你来跳。」她说:「呵呵,我
已经在瓮里,怎么再入你的瓮?」我说:「反正为你设置好了,跳不跳由你,怎
么不想看看瓮里有什么吗?」她说:「看看也好。」

  今天我要牵你的手。我们离的很近,她喜欢让我陪她吃晚上饭(别有什么疑
问,我怎么写,你怎么看,不喜欢的请离开)那几次我在出去见她之前我都在Q
Q上告诉她:「今天我要牵你的手。可是等见了面,我却没有实施行动。」(呵
呵并不是因为我是毛头小伙子,上床对我来说已经是很不稀罕的事情了)

  在我心里她是莲花,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我们四天聊了最少40多个小时。(别有问题,有问题我也不会回答你)她
在QQ上说:「我怕我们的话说完了,都说完了,还说什么呢?」我说:「我小
时候看过我妈妈单位的内部图书馆里的所有小说,够抵挡一阵了。」她说:「呵
呵,你和我一样。」我说:「我是寂寞高手你是天下无雪。」

  第四天晚上我偷偷抱了她2秒钟,亲了她0。1秒,拉了她是手5秒。回到
家我们又在QQ上相见,她说:「你好大的胆子。」我说:「我是情不自禁,你
当时害怕吗?」

  她说:「不怕,因为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我说:「我真的是那种人,但
是对你,我站在你给我划定的界线外等你。」

  第五天晚上我陪她在她家门口聊天聊到凌晨4点多。

  第六天晚上她,出来见我的时候没有抹口红,我知道我可以吻她了……

  回来后,QQ上见面,她说:「跟我接吻很美,她老公从来没有吃过她的舌
头。」我说:「你的舌头以后是我一个人的,呵呵,你接吻的技巧实在很差,就
知道伸舌头。」

  在电梯里接吻以前只觉得那是电影里的情节,但是我在上升的电梯里,趁她
不防备,吻她的时候,我才觉得那种感觉真是美的惊心动魄。开始她很吃惊,但
是马上很投入了,她嘴上的口红被我配着她的舌头吞下,她不抹口红更美丽。这
发生在第七天,我陪她去市郊办事。办完事情,我们下楼,同样是疯狂的接吻。

  有心理学家说过,如果一个女人跟你接吻的时候眼睛是闭上的,那么她是爱
你的,不是情欲的。她的眼睛是闭上的,投入的。我可不能闭上眼睛,我还要看
着电梯里的指示灯,但是我的心里眼睛是闭上的。我们就那样从顶楼吻到一楼,
然后在从一楼吻到顶楼……

  回去的路上我陪她去买了一支口红……

  坐车回去的时候我们俩的手没有分开。

  我想我是爱上她了,而且她是我长那么大唯一爱上的人,因为我吻她的时候
基本上没有欲望的生理表现,我只是想吻她,吻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虽然我
怎么评判是否爱上一个人的标准很卑鄙,但是对我来说我知道我爱上她了……

  回去后,在QQ上她说:「天下无雪有负罪感,你让我怎么面对我现在的生
活。」

  我说:「寂寞高手爱上天下无雪了。你说怎么办?」

  她说:「我不知道,我不敢想,也没办法想。寂寞高手,我们走,好吗?」

  我敲了几下空格键,发了过去。

  她说:「你别抱希望,什么都不要想……」

  我黯然,黯然只为嫣然。几天以来,脑子里,眼前都是她的笑脸,还有她笑
的时候眼睛里的那丝别人或许观察不到,但是我却能清晰捕捉的寂寞的忧伤。

  买了一支口红。第八天,她要去同样地方办同样的事情,她还是给我打了电
话,而我当然同样的陪她一起去。

  同样的,我们在电梯里销魂地接吻,只是接吻。今天她的舌头从僵硬变得柔
软。因为出门的时候我忘了带前一天买的口红,所以今天又买了一支。在回去的
汽车上,她让我帮她涂,我笨拙的帮她涂,看着她精致的面孔,和颤抖的睫毛,
我轻声说:「让我帮你涂一辈子口红好吗?」她眼神一乱,不敢看我,看着车窗
外……然后握紧我的手。

  再请君入瓮。那天晚上,在QQ上我说:「现在你跳进来了吗?反正我是掉
进我自己设置好的瓮里了。」

  她说:「我就坐在瓮沿……我在看着你,你是我最喜欢的鱼。什么都别问好
吗,就让我看着你。」

  我说:「那好吧,我也在瓮里看着你,嘿嘿,我要咬你的脚趾头。」

  以后的日子她就很少有机会出来了,只是每天在QQ上跟我聊天,说不完的
话,说不完的情。每天能陪她吃晚饭成了我每天最期待的事情。现在我才明白电
影里在监狱里的人为什么要往墙上画记号来记录时间,因为每一天太苦难。而我
是因为每一天太幸福,太难忘,太期待……

  你是我生命中的精灵。一天跟她吃饭的时候,她说:「你别老看我好吗?你
看的我都吃不下东西了。」我说:「我现在狠狠的看你,是为了看不见你时候能
有所依凭的想你。」

  我要记录你的美丽。后来有一次在QQ上我说:「我给你拍照好吗?」我要
记录你美丽。她说:「不好,因为不上相。」我说:「不可能,天下最蹩脚的摄
影师,拍你一定会拍得很漂亮,如果加上给你拍照人对你很有感情,那照片就更
美丽,能跟我出去走走吗?给我一天的时间,我要为你拍照,我可是专业的。」
她说:「没机会,很难有机会。」我说:「你是笼子里的鸟。」

  爱情就是饮鸩止渴,但是所有的人都甘之如饴。

  我是飞蛾,我要扑火,我要和你一起扑,我在等你数一二三……

  没有了,只写到这里,是我一边跟芳芳聊QQ,一边写成的,写完就发给她
看,她看完以后,停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回话,QQ头像都黑了,我以为她已经
下线了。过了很久,我准备关Q睡觉了,她却发来消息:「明天我让你见识我的
美丽!」

  我很高兴,正准备回复,没想到她又发来一句:「和妩媚。」

  上海男人气喘嘘嘘:「啊,啊,啊!」

  看来这哥们儿是玩完了,呼嗵!一声倒在床上。

  一阵剧烈喘息之后,芳芳:「快起来吧,去洗洗吧,看你一身汗,快去,我
刚换的床单儿,别弄脏了。」砰砰砰,芳芳还拍了拍床。

  我知道这是她给我暗号呢。

  先不说了,我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这一洗澡了。我要是能顺利的逃出来,
我会接着给你解释,为什么(砰砰砰)是我爱你。


                (3)

  我屏息凝气,把衣服和凉鞋都攥在手里,时刻准备突围。

  我可不想在这床底下晾一晚上!那他娘的非要了老子的老命不可!

  「来嘛,陪我一起洗嘛。」上海男人的声音从浴室里穿出来。

  芳芳:「你先洗,我去把垃圾袋临到门外面,今天忘了,要不又会被耗子给
弄得哪都是。」

  「哗啦,哗啦。」门锁声响,我听地出来,芳芳关门的时候没有落锁。

  我伺机而动,准备冲锋!

  刚想毛头!

  芳芳:「等一下!(顿了顿)我马上就来。」

  我知道,那,「等一下!」是给我说的。我赶忙暂停!

  我看着芳芳的脚走进卫生间。

  芳芳的租的这个房子只有四十多平方,很小,关键是那个卫生间就挨着进户
的那扇门。而且卫生间只有一个毛玻璃的推拉门!

  我现在出去,很可能会被发现!

  芳芳:「来,把头低点,我来给你洗洗头发,你头发就是油。」

  上海人:「呵呵,我的好老婆哟,唉,唉,你弄我眼睛里了,你弄我眼睛里
了。」

  芳芳:「好了,好了,好了,快点,快点,快点。」

  芳芳这句三词一重叠,三词一重叠的话,我知道是在告诉我——跑吧。

  人家总说男人在偷情的时候,智商要比平时高出一百倍,其实就是高出一千
倍,也比不上偷情的女人。

  我从床底下一钻而出,我搂着衣服,攥着皮带扣,提着凉鞋,我蹑手蹑脚,
我迅雷不及掩耳。

  我跑出来了!在我轻轻合上防盗门的一霎那,我体会了什么叫生死两重天。

  其实并不是我怕那个上海哥们,别看他瘦,浑身是肌肉,还比我高一头,可
是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我要是突然发起攻击的话,胜算还是有的,就算我打
不过他,我知道芳芳一定是站在我这边儿的。而且老子是本地人,强龙不压地头
蛇!

  只是,一旦败露的话,芳芳他们娘俩,就没了饭折儿了,大人还好说,孩子
还要上学。我负担不起!

  我发誓,我再也不来这儿过夜了!就是白天能少来则少来!

  幸亏是深夜,楼道里没有人,我在楼梯拐角摸索着穿好衣服,夏天,少,好
穿!接着第一件事儿就是——点烟!

  猛抽一大口!靠!抽得猛了,晕得我差点没栽一跟头。

  冷汗加热汗全都冒出来了。芳芳家的线路被房东动过手脚,用电不掏钱,一
天二十四小时开空调!刚才躺在地板砖上,冻得我汗毛直竖。

  依着扶手踉跄地出溜着下了楼,摇摇晃晃的走出这个低档老旧的城市贫民住
宅小区。

  我一边走,一边庆幸,芳芳还真是有先见之明啊,那张铁艺大床,真是买的
好,留得秒,好得呱呱叫!要不是那张床,我估计不是杀出一条血路,就得他妈
的去学蜘蛛侠扒窗户了。

  芳芳说那上海哥们儿嫌这张床办事儿的时候声音太响,很想换一张木制的不
响的。可是她坚持不换,只是买了好几床比这张床还贵的床上用品。芳芳跟我分
手后,搬了一次家,这张床是她唯一的家具!

  我俩睡这张床的第一天,我俩在这张床上肏完完第八次的时候,她一边唆着
我快磨破皮的鸡巴,一边深情的对我说:「我要死在这张床上。」

  我说:「唆吧,唆硬了,我肏死你,累死我,咱们今天晚上就死在这张床上
算了。」

  「别!动!」

  平的一声焦雷,(别)字语气坚决,(动)字尾音很长。

  我正暗自庆幸着,回忆着,却被这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汗毛又一次倒
竖!

  难道我是在做梦?我没逃出来?我躺在床底下睡着了?我是在做梦?还是那
上海哥们追来了?

  我一激灵!猛得扭头,本能地攥起拳头,瞪起眼睛。

  「手脏!」

  不是焦雷,是他妈的二踢脚。

  我循声望去,见距离我一米开外路边花池的背阴地儿,四腿交缠着坐着一对
男女。

  男的瘦马干精,贼眉鼠眼,黑不溜秋,形容猥琐,裤衩背心,三十多岁。

  女的奶大腚宽,唇厚眼吊,粉底厚重,颧骨高高,短裙吊带,四十上下。

  两人估计被我现在的一脸凶相和端起来的拳头吓到了,俱是一脸惊恐地望着
我,像被点了穴,僵在那里。

  男人一手摸乳,一手探阴,两手潜伏于女人衣内。

  女人一臂勾肩,一臂搭背,两臂环绕在男人身上。

  操!估计刚才两人摸得起劲儿没发现我走到他们旁边,这男的又想进一步扣
屄的时候,被女人喝止!

  「你老公?」男人立马抽手,小脸煞白着问那个女的。

  「谁老公,不认识!」女人马上就回过神来,往上揪着脱落到肩膀上的吊带
儿,脸上没有惧意,还写着三个字:「你谁呀?」

  我扫见一片白花花的奶肉!

  操!老子又硬了!刚刚因为紧张软下去的鸡巴,又像弹簧刀一样弹了出来,
把裤裆顶了一个小山包。

  我一扭身,顶着裤裆,走了,把这对资深痴男怨女甩在身后。

  尻,这药害真他妈的管用!我他妈的是吃多了!一片顶七天的药,我不到2
4小时吃了一片半!

  我现在四肢发软,中肢却一柱擎天。

  不行,老子要泻泻火,顺便冲冲晦气,撒撒怨气!

  拿出手机,开机,(我去芳芳家,都把手机关了,因为找我的浪屄太多,太
烦)一看时间,一点半多了。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刚开启的手机,响得像放鞭炮一样,好几条未及
时接收的短信被塞进来!

  一看,有几条是昨天晚上那个肥腚的,又几条是我那个目标客户的。

  先说肥腚的。

  第一条,我下面两个地方都肿了,今天火辣辣的疼,特别是后面,都没办法
上厕所了,昨天不让你弄后面,你非弄,还弄起个没完。我没想到你那么粗,还
那么粗鲁,我以后都不敢见你了。

  第二条,怎么不回我短信呀,我没怪你的意思,其实我喜欢男人有霸气一点
儿,真的,对了我大后天休息。

  第三条,怎么还不想理我了是吗?还关机?玩完了就想跑是吗?哼!什么东
西,老娘不稀罕!网上想约我的男人多的是!滚吧你!

  第四条,记住,是老娘玩你,明白吗?哈哈,贱男人!

  我操你妈了个臭屄的!这肥腚没钱,除了有一个可以让我肏屁眼的肥屁股之
外,任何价值都没有,还他妈的给我玩什么蹩脚的神秘,我一听她说话就知道是
个连高中都没上过的土屄。我的确没想肏你第二回!

  再说目标客户的。

  第一条,今晚你不在线,我觉得网络一点意思也没有,知道你今天要应酬,
少喝点酒,注意身体。记得我在想你。

  第二条,忙着呢吧?我心里觉得有点空,也喝了点酒,现在晕晕的。不是想
打扰你,就是晚上没你陪我说话,感觉少了点什么。你忙吧,不用回。

  第三条,我把那瓶红酒都喝光了。呵呵,你是在桑拿吧?我知道,现在应酬
都是这一套,不过,你应酬一下就好了,别去找小姐,知道吗?呵呵,我说得多
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想你。

  第四条,那么忙吗?连回个短信的时间都没有吗?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还
是?别多想,我是担心你。

  第五条,我头晕,坚持不住了,去睡了。不忙了给我回个短信,明天见。

  这个屄,是我在严肃婚恋网站上认识的。

  36。(她说的)

  离异,小孩儿归男方。(人闲屄空荡)

  大学老师。(我这个小城市有几所只管收学费就发文凭培养脑残的不入流大
学)

  教文科。(没具体跟我讲,不知道哪一科)

  前夫是做生意的。(有钱的主儿,应该分不少财产)

  照片看了,影楼化妆照。(脸被化妆品覆盖的严严实实,五官被化妆师篡改
的一塌糊涂。若识庐山真面目,还要依靠洗面奶。只是看出来不苗条,其中有一
张露乳沟的,沟到不浅,但是有了那些可以提臀,束腹,挤奶的塑形内衣,女人
的身材只能眼见为虚,手摸为实,若知真三围,待到脱光时)

  刚开始很矜持,说先不见,要先沟通,精神交往,一上来就跟我大谈什么柏
拉图。

  我一句叹息就把她给打发了:「是呀,爱上一个人,要她的灵魂,爱上一个
人的外表,身体,学识,身份,财产,都是可以救药,可是爱上一个人的灵魂就
无可就药了。」

  我是什么人?我的指头不知道征服多少个貌似很有内涵的装屄女人了。老子
聊天,不怕你不说话,就怕你没文化!

  跟我谈人生,老子苦大仇深。跟我谈文学,老子饱读诗书。跟我谈爱情,老
子曾经沧海。

  跟我谈哲学,老子化简为繁。跟我谈历史,老子纵横古今。跟我谈艺术,老
子挥毫泼墨。

  跟我谈音乐,老子玉笛横吹。

  别说我催牛屄,你一样可以,只要你会用百度和谷歌,我只不过有略强的阅
读能力和理解能力而已。

  所以我跟这屄彻夜长谈,深入的精神交流了不到三个晚上,就被我的才情所
倾倒,引我为知己,开始感叹和我恨不相逢未嫁时了。

  第四天我就开始把她往李银河方面引导了,先是探讨了一会儿社会进化,道
德人伦,就直奔裤裆底下那点事儿了,开始还言辞晦涩,借喻假代,又没两天就
揭开伪装,摒弃虚伪,说性器官,就不称呼学名,阴道阳具,改说土语,骚屄鸡
巴了,毫不掩饰的跟我说:「你说得真好,你说的我都湿了。」

  她就深刻的爱上我的灵魂了。可惜,我的灵魂早就先是被逼无奈后是心甘情
愿的出卖给黄白之物了。

  我来找芳芳,就是准备拿些银两,准备先跟她吃顿高档饭,唱场高档歌,喝
回高档酒,开间高档房,然后让她心甘情愿的吃次高档亏,买张高档单的。

  这个屄是不能不理的,赶快给她打电话。关机了。

  那给她发条短信:「不好意思,让你担心了,确实出了点小事故,不过事不
大,人也没事儿,车恐怕要修几天了,再联系,想你。」(哈,老子不用花钱租
汽车了,省一笔)

  操!想到马上要拿下这个闷骚的大学老师,刚才我受了点小刺激而勃起的鸡
巴,又硬得发疼了。

  这会儿,能找谁来救火呢?夜里快两点了,我认识的那些和我胃口而且作风
泼辣的(女消防队员)们估计早就奔赴各大火场,完成救火任务了,这回儿正攥
着大小不一,长短各异,呲过水的(水龙头)睡觉呢。那些没有任务的,估计也
叫不出来。

  去桑拿?没劲儿!这会儿,漂亮点的小姐每天挨过的鸡巴割下来都能盛一箩
筐了,我就不去沾那份腥儿了。况且我的钱包现在是人比黄花瘦。

  我无奈,抄起手机,翻了半天,找到一个固定座机号码,播了过去,那边才
接。

  「喂?谁呀?」一个癔癔症症,迷迷瞪瞪的女声,带着被人吵醒恼怒。

  「我!起来尿尿,二十分钟,去你哪,打扮好了等我。」

  「噢!」女声里充满了欣喜,马上没了睡意!

  芳芳住的这个地方比较偏僻,这会儿路上,连个车都没有,要打到车得走一
段儿。

  我形只影单走在马路上,路灯昏黄,树影婆娑,我跟孤魂野鬼唯一的区别就
是我身体中段顶着一个蒙古包。

  我现在没心情,接着给你解释为什么,(砰砰砰)是(我爱你)等我泄完了
火,我会继续给你说。

  对了,刚才给我通电话的那个女人,跟(砰砰砰)有密切的关系。不过,她
不是(砰砰砰)她是(咚咚咚)


                (4)

  远远看见丁字路口有辆出租,尾灯没亮,应该是在趴活儿。

  我加快脚步赶过去,我太想坐下歇一脚儿了。

  「走不走?」到车跟前,我弯腰低头伸着脑袋对着敞开的车窗问道。

  操!不看便罢,一看吓我一跳儿,差点把额头磕在车窗框上。

  一大汉,光头,膀大腰圆,四仰八叉,仰卧于驾驶座上,一脸凶相,赤着上
身。

  一瘦女,长发,肩窄臀尖,撅腚伸头,埋首于男人胯间,长发遮面,露着股
沟。

  光头大汉,濒临发射,使劲上挺,呲牙咧嘴,死按女人脑袋。

  长发瘦女,积极配合,玩命深含,扭腰摆腚,紧搂男人粗腰。

  「不走,不走。」光头大汉恶狠狠的瞪我一眼,眼神像被强行中断交配的野
狗。

  这膀大腰圆的野狗我可惹不起,只有躲得起!拐过弯儿,还是没看见车,还
得走一段儿。操!人家扣屄的扣屄,日嘴的日嘴,我他妈的只能挺着鸡巴走路,
今天真够背的。

  这地儿有点偏儿,我不敢路边的人行道,万一从哪棵树后面转出一个拿着刀
管你借钱的哥们儿怎么办?现在都他妈的是先捅翻再搜身!

  我跳到马路中间,沿着隔离带走,也好拦车。没走多久,一辆出租从后面飞
驰而至,嘎……得一声,停在我身边,吓我一跳。

  我朝车窗里一看,司机是那光头,还是那辆车。

  「走不走?」刚才我没看到脸的长发女从车窗里伸出头来,手里还端着半瓶
矿泉水。

  这回我看清楚,老鸡一只,少说也得三张半了,一脸廉价粉底,还没抹匀,
嘴唇很厚,血红,嘴角还有弄污的红印儿,像刚吃了死孩子,哈,估计刚才吃了
不少那光头的子孙。

  「嗬……噗。」老鸡问完我,还伸头朝地上吐了一大口吐沫。

  「走不走?师傅?」(方言,对陌生成年人都称师傅)那光头司机也问我一
句。

  「走。」我拉开后门坐进车里。

  这个我不怕什么,因为车很新,而且看着不像私车,颜色统一,车门上印着
出租车公司名称和电话。我也门清儿,出租车司机跟小姐有着密切的合作关系。

  「去哪?师傅?」光头司机问我。

  我说:「×××。」(地名隐去)

  司机很高兴,因为我说的那个地方几乎横穿整个市区,从这个西郊到另一个
东郊,算大活儿。

  车开。我有点了根烟。

  「帅哥,把你的好烟给咱抽一根儿呗?」老鸡扭过身来,隔着防护栅栏对我
伸出两根手指头。

  我递给给她一根儿,我听得出来,她说我们本地话说的有点蹩脚,肯定是转
战各地的女游妓队员。

  都不容易!

  「光给烟,不给火?呵呵。」老鸡用厚嘴唇叼着烟伸到栅栏的缝隙中间。

  我给她点着,把头拧向车窗,不再看她,我知道她是想做我生意,可是我对
她没有性趣,因为有个又干净又免费的屄等着我去肏呢。

  「谢谢帅哥。」老鸡吐了个很圆的烟圈,就对我开门见山:「帅哥,崩锅儿
不?大热天的去去火气?」

  「嘿嘿。」光头司机淫淫一笑。

  「刚崩过,下回吧。」我皮笑肉不笑,下意思的捂住我腿中间的小山包。

  「呦,年轻轻的,再崩一回呗,今天晚上老妹儿还没开张勒,就刚才义务了
一回,再崩一锅吧,老妹儿活儿好的很,保准把你伺候爽喽,不信你问问?」老
鸡的表情非常丰富。

  「哈,嗯,活儿是不错!星宿派的,吸星大法!」司机开始回报刚才老鸡的
『义务』。我也对这司机的文学素养感到吃惊,他说星秀派,没说星素派。

  「三十口活儿,五十崩锅儿,一百全套儿,一百五包夜,二百后门儿,跟你
走跟我走都行,杂样?」的确老鸡,切口很熟。价格也低廉。

  「呵,老妹儿,下回吧,真没劲儿了。」我客气拒绝。

  看着她我想到了芳芳,芳芳不过是零售改成了批发。

  老鸡见我好说话,加紧攻势:「唉呀,让老妹儿开个张吧,行不?看你这么
帅,给你便宜点儿,你要是包夜,我让你走后门,老妹儿哪儿紧得很,绝对不让
你费力气,你只管爽就行了。」

  「下回吧。」我笑笑。

  「别下回呀,就这回吧,再给你打个折吧,一百五随便你玩,带舔沟子,行
不?」

  老鸡说完伸出舌头,隔空朝我一舔。

  我拿出钱夹,抽出一张二十的塞了过去:「姐们儿,我真没劲儿了,你也歇
歇,这二十算你今天开张了,行不?」

  我不是傻逼到相信她说的什么还没开张儿,我知道今天肏过她的鸡巴,割下
来也能盛一脸盆儿了,我也知道她应该比我有钱,日子好过。我只是不想让一个
女人哪怕是一个老妓把做人的最后一点尊严在我面前扔进茅坑里。

  最起码这一会儿,我不想。

  老鸡一楞,看看钱,又看看我,没接,对我苦涩一笑:「不玩儿算了,我也
不是强买强卖,这钱我不要。」然后由解嘲一笑:「呵呵,我也是靠劳动吃饭,
也得按劳取酬不是?」

  光头司机:「尻,有钱不要呀,傻逼呀你。」

  长发女(我不想再用老鸡这个词再来称呼这个女人)没搭理他,拧开矿泉水
瓶喝了一口,深深的抽了口烟。

  我把钱塞过去,用指头捣着她的肩膀说:「唉,姐们儿,钱你拿住,算订金
了,把你电话给我,以后我想玩了找你,你得先紧着我,行不?」

  长发女接过钱,笑道:「我知道你是相不中我,嫌我老,下次我给你介绍小
姑娘,包你满意,这算是介绍费了,哈哈。」然后递给我一张用最廉价的名片纸
制成的名片。

  我接住,没再说话,眼睛看向车外,一口一口地抽烟,光头司机打开了收音
机,一首我很熟悉的歌飘了出来,是郑智化的《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这位拄着
双拐唱歌的台湾哥们的标志性的带着哭腔的嗓音,开始在车内狭小的空间荡漾。

  阿飞和他的那个女人,离开家乡在台北混了几年。

  阿飞曾有满腹的理想,事到如今依然一事无成。

  阿飞开始学会埋怨,开始厌倦身边所有的一切。

  阿飞每次生气的时候,那个女人显得特别可怜。

  这样的日子一天一天,阿飞花掉身上仅有的钱。

  阿飞付不起房租买不起烟,吃饭喝酒都靠那个女人。

  阿飞的他的那个女人,为了生存在酒廊陪酒赚钱。

  活在这个现实的世界,难免要学会放弃一点尊严。

  阿飞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常常一个人自怨自艾。

  只有在喝醉的时候偷偷流泪,抱着女人幻想他的未来。

  阿飞的脾气变得越来越坏,常常半夜从梦中醒来。

  有时候发现身边的女人不在,黑暗中独自摸索他的悲哀。

  碍……

  「关了!」我暴喝一声。

  这首歌是那么的适时而至又是那么的不合时宜,每唱一句就像迎面给我一耳
光。一耳光接着一耳光的将我带着的面具打得粉碎,让我再也不能腆着脸装无所
谓。

  司机吓了一跳,这外形彪悍的光头大汉吓得一哆嗦,方向盘都打晃,一脚踩
了刹车,告诉行驶的汽车,吱……得一声,停了下来。

  「怎么了,哥们儿?一惊一乍的?喝多了?」他把收音机关了,扭着脖子吊
着眼睛瞪着我。

  「没事儿,我喝多了,头晕,不想听,闹得慌。」我知道我失态了,赶紧解
释说。

  「鸡巴,吃错药了吧?」光头司机斜着眼盯了我有一分多钟,才骂骂咧咧的
把车发动。

  我咬着下巴,四肢无力的蜷缩在后座儿上,我表面上目无表情,心里却泪流
满面。

  这首歌我太熟悉,曾经有一段儿,我天天听着这首歌,可是后来我就再也不
敢听它,要是在大街上听到,我就会马上逃也似的跑出声音的范围。

  可是现在,歌声虽然戛然而止,只放了一半,但是后面的歌声,却不依不饶
的在我脑子里回响,像是郑智化钻进了我脑袋里。

  阿飞的他的那个女人,最后终于决定还是要离开。

  她依然深爱着他的男人,但这种男人不会给她未来。

  阿飞的生命从此失去依赖,像一个被母亲遗弃的小孩。

  可是骄傲的男人早已被宠坏,他依然不知觉悟原性不改……

  碍……

  阿飞失去他的女人,仿佛失去他自己的灵魂。

  他不再相信所谓的爱情,深深怨恨离开他的女人。

  无知的阿飞何时你能长大,何时能扛起男人的责任。

  你可知当一个女人对你托付一生,她也许离开但她依然在等。

  在我脑子里的郑智化喋喋不休的一遍一遍的唱,一遍一遍的唱,他不想放过
我。

  「别等了,他永远长不大了,永远是个窝囊废,永远扛不起男人的责任,他
根本不配一个女人对他托付一生。」

  我声嘶力竭的对着,我脑子里的郑智化和站在她身后那个掩面垂泪的那个女
人虚弱地叫喊着。

  我瞪大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我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最可笑的是,我裤裆里的那根鸡巴依然保持充血勃起,毫无廉耻的挺立着。

  我浑身发热,不知道是因为是激动还是因为那该死的药片,司机为了省油没
有开空调,我把脑袋伸出车外,让风吹吹我的头,该死的风也是热的,越吹越难
受。

  我没有吃错药,我是吃药吃多了!

  「唉,唉,到了,唉,唉,13块。」光头司机把我脑子里残疾歌手赶走,
把我拉回现实。

  下车前,他一边找我零钱,一边对我说:「想开点儿,兄弟,怎么着都是活
着,怎么着也得活着。」

  我没接他的话,长发女回头想跟我说什么,刚想张嘴,但是一看我的脸,就
闭嘴不说了。

  我刚下去,出租车绝尘而去,瞬间消失在马路尽头。

  我觉得下巴上粘粘糊糊的,用手背抹了一下儿,看到一道儿血红从手背拖到
手臂上,我现在才觉得嘴里一股子血腥气。

  一股暴戾之气在我胸中升腾而起,我狞笑!

  站在路边,没有了风,我更热了,劣质廉价的性药让我全身发红。

  我开始朝面前这个小区里疾走。

  这个地方是一个贫民住宅区,在城市边上,小区里连个灯都没有,黑灯瞎火
的,我七拐八拐钻进一栋破旧单元楼里,更黑,伸手不见五指,但是我却不用拿
出手机照明,照样畅行无阻。因为芳芳跟我私奔以后,我们在这栋楼里住了一年
多。

  上到五楼,我一脚踢开一个门缝里还透着灯光的门,里面一套装修老旧,家
具过时,低矮狭小,客厅狭小的民居。天花板上的吊扇,嗡嗡的飞速转动着,一
股子泛着潮霉的老房子特有的味道顶了过来。

  「你……来……了……」门帘一挑一个身材高大,丰满肥硕,一身白花花的
肉的女人迎了出来,走到门口,飞快的把门拉上,锁死!

  如果是你的话,你一定会被迎出来的这个女人吓到的,并不是因为她太丑,
长得吓人,是因为她现在的装束,头戴头套,只露眼睛和红唇,身穿情趣内衣,
露着肥奶和肥臀,腰上围着束腰,腿上欲望丝袜,崩得白肉欲破网而出,脚穿高
跟凉鞋,脚丫宽大肥厚。

  一水的黑色SM女奴装,就差脖子上套个带铁钉的狗项圈了,十足的母狗模
样,与这破旧的民居一点也不想趁。

  这个女人就是我刚才打电话让她起来尿尿,打扮好了,等我来肏的女人,也
就是那个(咚咚咚)了。

  「你换下鞋吧。」母狗弯下腰,撅着大肥腚,从门口的简易鞋架上取下一双
拖鞋递给我。

  「换你妈了个屄鞋,快给我倒杯冰水来。」我飞起一脚踢在她的屁股上。

  「哦……」母狗捂着屁股躲开,怯懦地说:「有冰镇西瓜,你吃不吃?」

  「冰你个臭屄西瓜,我说要冰水,你他妈的不懂人话呀。」我一把抓过她的
一只肥奶,使劲拧了一下大如红枣的奶头。

  「有冰水……我去……我去给你拿……」母狗赶紧跑向厨房。

  我换上拖鞋,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光,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摆了一个最舒服
的姿势。我他妈的总算是踏实了,安全了。

  母狗给我拿来一瓶冰水,我一把接过来,一边拧瓶盖,对她说:「快,唆鸡
巴,给老子使劲儿唆。」

  母狗好不迟疑,马上跪在我的两腿之间,把带着头套的脑袋伸过来,张嘴含
住我那根可怜的鸡巴,卖力的唆起来。

  「咕咚……咕咚……」一瓶马上见底儿,真是透心凉,冰冰爽!

  「呜噜……呜噜……」从芳芳家的那铁艺大床的床底下逃出来,只有半个小
时,我的鸡巴就让另一个女人的口腔发出深喉的声音。

  虽然我的鸡巴在这个女人的口腔里又大了一圈,更加坚硬,可是我现在还不
想操她,我有点累,我想休息一下,回回气,趁这个档口,我可以给你说说,这
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打扮,为什么对我这么听话,为什么成为我的母狗。

  呵呵,还有为什么她是(咚咚咚)呢,我再点根烟,慢慢给你讲。


                (5)

  七月如火,这座隔热措施极差的破楼,白天被毒辣的太阳暴晒了一天,烤得
透透的,一到晚上,所有建筑材料都在这个时候,吐故纳新与外界做着热传递,
散发着热气,就算现在已接近凌晨两点,狭小的客厅里还闷热的像一间桑拿房。

  头顶的吊扇嗡嗡的转着,却只能起到把热气轮番向你轰炸的作用,像个巨大
的电吹风!

  也怪,这两天吃的那两片廉价性药,好像都集中到这会儿起效了,我脑袋发
木,四肢酸软,中肢僵硬,全身发红,身体像块烧红了的烙铁,刚才喝进去的那
些冰水,瞬间就在我体内完成代谢,从我的汗毛里排泄了出来,使我汗水淋漓,
若同水洗。

  可是,这会儿我很爽!我的屁眼儿很爽,冰冰爽!

  我把蜷在沙发里,两条腿分开,搁在沙发扶手上,我的屁眼朝天。那条带着
头套的人型母畜,正含着一口冰水,把嘴糊在我的屁眼上,用冰凉湿滑的舌头溜
着我的屁股沟子。柔软灵活的舌尖周到仔细的刮弄着我的屁眼上的每条褶皱。

  她四肢着地,撅腚仰头,姿势标准,态度认真,不畏阻涩,我放松多少,她
的舌头就挺进多少,攻关之愿积极主动。而且口手并用,一只白胖大手轻重适度
地握着我的鸡巴,上线翻飞,灿若莲花。

  就凭这些,她足可以引为所有桑拿浴场的大活儿女技师的楷模,我现在要是
有一劳动奖章,肯定马上别在她的奶子上,作为嘉奖!

  羡慕吧?你肯定蒸过桑拿,可是你估计没有在蒸汽房里享受过冰火毒龙吧,
而且还是穿着专业SM母狗装的女技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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